眼前的人继续道:“现在,你给我滚出去,如若不然,我就绑了你,直接送回左家,让左太傅丢一丢他的老脸,让全京城都知道他有个疯子女儿!”
她说我是?是疯子?从未有人说过……
是啊!不是疯子是什么?大半夜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跑来别人家中大言不惭的要杀人,大打出手出手不说,还没有一个正当的原因!
说出去,怎么会有人认为她是正常?
“你怎么,怎么敢这样对我!”左翎绫依旧喊道。
也不知是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惹得雪裟发笑,而她真的是嘴角带笑,转过身去,走了。
顺便吩咐了一句话。
“给我,乱棍赶出去。”
“是,小姐!”
红杉立刻答道,当着左翎绫的面吩咐几个下人。
“小姐说了,这个女人不是左小姐,是个疯子来闹事的,吩咐大家乱棍赶出去。”
“原来如此啊!的确啊!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的确不像什么小姐。”
“嗯嗯,我去拿棍子来。”
下人们议论几句就去拿棍棒去了,左翎绫看在眼里,倒不是害怕,而是浓浓的疑惑。
我是疯子?我像疯子吗?不可能!
“疯婆子,你走还是不走,我今天心情可不好,到时候打死了你,可不算数!”
红杉躲在远处喊了一声,左翎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害怕,慌忙起身跑了。
雪裟走到屋子门口,他还好没有出现,否则,倒是坐定了她这个名声。这个左翎绫究竟,怎么知道的?
“等久了吧?她已经走了。”她说着,一进门却是看见肖潋倒在地上,意识全无。
雪裟立刻冲了上去,扶着他的身子。
“你怎么了?醒醒!肖潋!”
怀里的人面色发白。她用手去试他的鼻息,很是微弱,身子也是冰凉的很。
难道是那蜘蛛?它咬了肖潋吗?
心中怀疑,她动手。将他的衣衫解去,果然瞧见他的左手一片青紫,那蜘蛛却是毫无反应地趴在他肩膀上,仔细一看,的确有个小小的咬痕。
“他不是说只是疼痛的麻痹吗?为何会昏迷的?应该叫他一起入府才对…”雪裟懊恼道。方才的冷漠威严消失无踪,只留下了真正的担心。
用尽力气将他扶上了床,雪裟除去了他的外衣,盖上被子后露出了青紫的手臂,双目紧闭的肖潋皱起了眉峰,白纸一般的脸上沁满汗珠。
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脸上,紫衣抚去了汗珠,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夜会为另一个人担心至此。
若是他真的治不好,真的如前世般死去。她将如何?
雪裟难道有把握治好肖潋吗?
其实,绝无半点奈何。
(五日后)
“醒了?饭食就在桌上。”
缓慢地睁开眼睛,他便听见女子的声音,侧身倚着扶手而起。
“多久?”肖潋问道,语气有些冷漠。
雪裟带笑,恬淡的一身绿萝裙映衬着她出尘的气质,分外养眼。
“两个时辰多些,刚刚用了午饭。”她淡淡答。
肖潋眼中的光芒却是灭了,琥珀色的眼眸冷静地恐怖。
“他说的是,要半个时辰之内吧?五日了。毫无进展。”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
雪裟见他上心,倒是欢喜的。
“还有五日不是吗?或许明日便恢复的快了,不必在意。今日我特意按你的口味吩咐了,糖醋鱼。”
女子浅笑道。上前拉了塌上的人一下。
肖潋却道:“我从未说过喜欢吃甜。”
嘴角勾起弧度,棱角分明的脸似乎瘦了些,显得越发冷峻。
“那便是我喜欢可好。快些吃了。”雪裟答,望向窗外。
窗子外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儒生般的衣着显得他年纪尚小。
肖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食,即便是样样精致。他却是毫无食欲,勉强的压住胃里的酸涩,夹起几筷子送入口中,一咽下去,便朝身边的女子一笑。
“味道不错。”
换来雪裟放心的一笑。
“文利已经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了,我怎么说他也不进来,现在你醒了,让他进来吧?”
她说着,眼神放在了外头的文利身上,文利便是一低头,不再望着屋子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正在默念这句话的时候,肖潋却出现在他的眼前。
“拿来吧!我写好了,你下午来拿便是。”冷冷道。
雪裟在屋子里看着,并不稀奇。他这些天,每日都是这个书生来找他,带来些文书一类叫肖潋批改,随后下午又来取的,倒也不过问她的事情。
文利:“殿下,今日并不是有文书批改,今日是皇上派人邀您入宫,我想着其他人找不着您,便来此告诉。”
“皇上?他要我入宫做什么?”肖潋奇怪道。
文利:“殿下,据说是因为明日羌国使臣和公主会进京谈判,皇上已经诏了各位皇子入宫大臣入宫商讨,只差您一个了。”
肖潋的瞳孔微微锁紧,羌国,不是已经夺了荆州,何必还来谈判?
文利郑重道:“殿下,此事不能够拖延,皇上希望您尽快入宫!”
他说着,面前的人却突然消失,再一看原是进了屋子。
“怎么了?”雪裟问道。
肖潋:“皇上急昭我入宫,我现在便要离开。似乎是羌国来使臣和解了。我会马上回来的。”
“好,你慢些,不必着急,文利定然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