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片唇瓣,他眼神迷离,发间淡淡的腥味有些莫名好闻。
雪裟缓缓张开眼睛,面前的景象叫她揪心,肖潋面色发青,疼的皱紧了眉头,肩膀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急道:“怎么?那蜘蛛还在?”
立刻扶住了他,往地上一坐。
肖潋勾起一抹笑容:“不过是几日而已,我不想停,便让他…继续…!”
“这怎么可以!你的身体受不了的,阿辉在哪里,他也来了吗?必须停。”雪裟急道,清秀的眉眼深深地映入他眼帘。
肖潋依旧带笑:“你出去一会儿,待会进来好吗?”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痛,只是不愿让她瞧见。
雪裟轻轻一笑,侧颜如雪,却是镇定自若。
“我不走,总有一日,我们终将相依,为何要拒绝现在的搀扶。”
身边的人颤抖着,夜幕中是无言?或是,已经疼昏了过去。
雪裟看着怀里的人,宛若仙子的容颜未老,双眼却露出万物枯竭后的沧桑感。
“睡吧!好好休息,我想保你的命,却需先了结了前世的残生。”
她的话,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心思在里头……
(次日)
“殿下,您今日还要上朝去吗?”玄汕问道,默默地替李荛端穿好衣服。
李荛端今日十分冷漠,眼下的乌青正是一夜未眠的结果,却还是愁眉不展。
李荛端:“你去盯着蜀王府,任何人出来都给我跟紧了。不要让萱香逃出去!”
“是,殿下。”玄汕低声答。
萱香从她的手里逃了出去,原本也是她的责任抓回来!
李荛端:“另外,传信去林府,约见雪裟。”
“殿下,您找她做什么?”玄汕问道。
李荛端套好了朝服,冷漠答:“只需去做,我为何从前没有发现你的话如此多?”
“属下知错。”玄汕立刻跪着道。李荛端并未搭理他,人已经走远了。
玄汕心里窝火飞身,殿下应该杀了那个和李玄端勾结的雪裟才对!那可是他的杀母仇人!
李荛端一路速度很快,坐着马车进了宫。大殿中一片寂静。
他特意看了看四周,木汕和兵部尚书曾致远,丞相赵文治都已经到了,肖潋还未来。
他虽然极少上朝,可为什么自己找他。他却不理,明明是在帮自己!
将许多官员的秘密告诉了自己利用,可是为什么又要和雪裟为伍?
她与李玄端关系不纯,难不成真的是骗了肖潋,准备要他帮助杀自己吗?
为何?这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子,会这样对自己,还记得初见,她是那样纯洁美好,美好的进入了自己的心
他却没有忍心玷污……
“陛下驾到!”太监喊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口中喊着,李荛端动作熟练的跪下。回过神来一看。
李泉阴沉着脸,身边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玉端。
他…他难道做了什么?
李荛端心中一动,表面上看不出端倪,待李泉喊道:“众卿平身。”
大家都起身的一瞬,他才明白过来,安了心。
李玉端其实也正在看着他,眼神高深莫测,他就想看看李荛端还能够装到什么时候,他会不会感到一丝害怕呢?
萱香昨夜回来。说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是李荛端在他的背后插了一剑!
是他抓走了萱香,准备将她当做自己杀太子的证据,实在是居心叵测!
昨夜他连夜思考。却也想通了,之前雪裟和他说的那些,自己杀太子这一件事,竟然也是李荛端暗中挑拨所致!
这样他就好一石二鸟,既除去了太子这个威胁,更加是害了自己!
亏得他在自己面前那样的与世无争。虚无缥缈,原是野心勃勃!
“众位爱卿,你们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李泉冷声道。
李荛端自然知道是说刺杀的事情,其它人竟然都不知道。
宫中李泉的防备的确严密,这一群各怀鬼胎的朝臣竟也被禁军十万阻隔了消息。
木汕一脸不解地瞧了一眼赵文治,他同样不解。
看来赵贵妃也没有办法送信出来。
众人只能看着李泉,可他一脸痛心的模样,冷酷到底,一旁的李玉端却是开口。
“昨夜,有刺客入宫,潜藏在父皇的寝宫中!意图谋害!”
“陛下,您龙体是否安康!”赵文治立刻关心问,带头跪下,众人也皆跪了下去!
难怪他不高兴,原来是有人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怎么会开心?
李泉:“朕身子无碍,只是寒心!”
“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入宫行刺!”木汕喊道。
李玉端皱着眉头,狠狠道:“刺客都已经尽数自杀了,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所派,不过…那些人都是番人!”
木汕:“什么!我就知道羌国不怀好意,定是完颜戍所做!皇上,不能等了!羌国一再挑衅,咱们绝不能忍下去!”
他急着表态,赵文治却不开口,只是等着看李泉的反应。
他至今只是冷冷的不做表情,若是暴怒,可不是这样子的。
只见李泉抬眼,浑浊的眼睛更加骇人,散着浅凉的光,语气出奇的冷漠:
“朕容忍了完颜烈足足五年失信了先皇定下来对本朝的供奉!
他却要用这样的手段杀朕!若不是仇妩贴身保护,朕此刻便早已经身首异处!木汕你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