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于文也已经是来了京城,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皇上的人之后,他也正想过来。
赵氏安慰了林晴簪,出了门直奔王氏的檀香院而去。
“小姐,今日您不是该去老夫人院子里陪着念经吗?”红杉端着洗脸水进屋问道。
雪裟似乎已经起来一会儿了,衣物都已经穿好,坐在梳妆台上,背对着红杉,一头乌黑的青丝像是一匹缎子,光洁柔软。
“小姐的头发真好看,没几日的功夫,已经长的差不多了,真不明白上一次小姐怎么会不小心剪坏了的。”
红杉喃喃道,端着水盆上前来,雪裟一回头,却把她吓了一跳…
“啊!小姐,你这…这是怎么了啊?小姐!”
看着红杉惊恐的表情,雪裟也无奈地看了看镜子,她今日一起床便看见了自己这一张紫红色的嘴唇。
仿佛中了毒一般,黑的发紫,或者是紫的发黑在一张白皙的脸上,闲的那么突兀,可怕。
雪裟无奈道:“别紧张了,只是吃错了东西罢了。”
“不!小姐,嘴唇发紫,双眼无神!你这是中毒了啊!我…我马上就去找大夫过来!”红杉大喊道。
“好了好了,真的没有那么严重,许是昨日在张太师哪儿吃了些甲鱼的缘故,眼睛无神,只是未睡醒罢了。
我知道身子有些不对劲,我已经叫了大夫过来看了,你不必担心。”
雪裟解释道,试着将红杉端来的水往脸上擦,可惜镜子里的黑紫色并没有消失,像是烙印般留在了嘴唇之上。
“真…真的吗?小姐,你吓死我了。”红杉叹了口气道。
“那,小姐。大夫什么时候来?”
“他已经来了,就在萱香的屋子里。”雪裟答。
红杉:“什么?大夫就在院子里!小姐,你收留一个未嫁人便怀的女人就已经是能够坏了闺誉的事情了。现在怎么还来了个大夫?”
“不说出去不就不必害怕了吗?何况,我也不在乎什么闺誉。”雪裟笑道。
红杉:“小姐,你疯了吧?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够不在乎闺誉!小姐这样的好样貌!
以后母仪天下也不是难说的事情啊!怎么能够这样不在乎?”
“红杉。你这话是从哪儿听的?”雪裟突然冷漠问道。
红杉看着她的眼睛变了,很是后悔,都怪这话说的太快。
红杉默默答:“这…小姐,您最近不出门,我是在老夫人那儿。几位姨娘说笑的时候听说的,只是玩笑,夸小姐国色天香呢!”
“当今皇后还在,太子未立,姨娘们说的话,你不便转言,知道了吗?”雪裟道。
这话恐怕是出自王氏之口,她想着些什么,难道林方也已经投奔了皇子?
雪裟昨日将那信给林方的唯一原因就是知道张岸和林方不是一伙人,现在难不成已经变了?
红杉低头道:“我知道了小姐。那…我去请大夫过来吧!”
“去吧。”雪裟答。
红杉一出门,屋门便关上了。
“不知我可不可以说你国色天香呢?”
肖潋带着浅笑道。
挽着袖子坐在了软塌上,他今日的精神很好,容光焕发的样子,一双桃花眼愈加魅惑。
雪裟没有回答他,更不去看他。
就是他昨日突然吻自己,才叫毒液渗入了些在嘴唇上,现在这个样子,她今日怎么出门?
“裟儿,裟裟……雪裟!”
肖潋锲而不舍地喊着她的名字。
有时候他会觉得被忽视。就是这个时候了。
“小姐!我是阿辉!能够进来吗?”
外头响起一个声音,雪裟不动,只是吩咐道:“愣着做什么?开门。”
肖潋一听,如同猫儿一般伸了伸手臂。慵懒地动了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开了门。
一开门便见到了阿辉灿烂异常的笑脸。
看见是他开门,阿辉有些疑惑闪过,却是老老实实喊道:“参见王爷!”
“起来!跪什么跪,当我不在便可!”肖潋忙着掩门,口中道。
阿辉:“是。王爷!”
“阿辉,你不必听他的,他就是要医治的人,你视而不见,如何能够治?”雪裟说着。
阿辉一见雪裟,墨发紫唇的样子立刻道:“林小姐,你中毒了!快!让我看看深不深!”
说着就要上前抓雪裟的手把脉,也是心急。
肖潋一看这还了得,脚下动作飞快,挡在了雪裟的面前,冷冷道:“不许靠近她。”
“这…王爷不知,林小姐很明显是中毒了,我要把脉看是什么毒,好解毒啊!”阿辉关心道。
雪裟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解释自己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可她除了一点点嘴唇上的颜色外并无其它不适,这也不知怎么说好了。
肖潋:“什么毒?你自己的毒,你会不知道吗?是昨夜的蟾蜍汁。”
看他桃花眼中的不爽和语气中带着的不屑,实在有些难听。
明明知道是什么毒,还要靠近她做什么!
“这…原来是蟾蜍汁?那便是解除了王爷才产生的些许毒性了?那便没什么事了。”阿辉放心道。
说完却是心中一沉。
他明明让肖潋喝完了所有,雪裟怎么会也中毒的?莫非是床笫之欢……
这两人原来已经私通,也是…当时看他们便是亲密无间,今日一大早王爷还在林小姐屋子里,这不是说明了问题了吗?
雪裟看着阿辉有些沉默,眼神中还闪着些什么,便道:“阿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