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这样说?你有何把握?”雪裟谨慎的问道。
并不像该有的那般兴高采烈。
阿辉:“是这样的,我仔细翻看了从前写下来的手记,找到了一味药,有着极为强烈的药效,可以冲破血液阻碍,活络筋骨,正是小姐你需要的。”
看他这样有自信的模样,雪裟忍不住问道:“什么药?”
阿辉激动道:“火蛇,一种通身赤红的毒蛇,小姐的毒便是五步蛇的,而这火蛇比五步蛇更加厉害,毒素却是相互清除的,我记起了这个,小姐真的有可能恢复这只手。”
要是他帮了这个一个忙,还怕肖潋不待见他吗?
虽然自己的戏班子已经开始在京城的贵人圈子里开始流行起来,但赚个安身钱,可不是他的追求。
雪裟的眼里就只有一抹期待,兴奋的脸色稍纵即逝,余下的便是冷漠。
“如此甚好,阿辉,你放手去做吧!将药找来,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她道。
阿辉:“不需要告诉郡王吗?”
“我会和他说的,你放心好了。阿辉,这一次你要是能够成功,我定然不会让郡王亏待了你。”雪裟将话说的清清楚楚,阿辉倒是听见了。
只是觉得有些顺利,自己转身离开。
雪裟却是看着他开始后怕。
他还真是个聪明人。
明明自己和肖潋在湖边小屋居住的时候,他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的手无法医治,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弄得自己和肖潋都是心灰意冷,好不容易已经适应这个结果之后,他又来了这一招。
给了自己希望,他究竟是不是早就知道怎么医治了?却是要拖着,让自己尝到绝望,再给一个希望,让人越发珍惜这个希望?
这样抬高身价的方法,大家都会……
雪裟相信不是她在胡思乱想主要的原因还是阿辉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个势利小人。
她搬到王府的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把眼睛看向自己和肖潋,似乎恨不得将他们两个人都看透一般。
现确认了自己和肖潋的关系的确重要,他这才抛出诱饵,试图得到最诱人的奖励。
这样一想,雪裟突然觉得担心起来,他为何要这样想尽办法讨好自己?
若是他已经治好了肖潋的病,功劳可是巨大的,为何还要这样费心思?
难道肖潋的病,从未好过……所以阿辉才准备转变对象?
他对着皇上说那些话的时候,不像是在说笑。
“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
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恢复正常的机会,可雪裟还是想着肖潋,心中已经容不下其他。
(荆州边境)
李玉端带着兵马退了三十里地之后,终于获得了力巴图亲口所说对李康端的“不追杀”。
看似为了兄弟李玉端忍着退兵是耻辱,为李康端求得庇护,实则想要做什么,明眼人都已经烂了出来。
“殿下,今日梧王的军队又开始躁动,说是要回去攻城,救梧王回来。”一个侍卫道。
李玉端躲在自己的军营中,不出去倒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一出去便是无数的鄙视眼神。
“军心已经要变了,父皇那边却还没有消息。”李玉端缓缓道。
手中的确是拿着荆州边境的地图。
侍卫:“那,殿下,他们会不会真的偷偷跑了?要不然,我们把木穆给办了,这样的话,梧王的兵马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殿下你。”
李玉端脸上没有笑容,看着很是冷酷,蓄起来的胡须使他看起来疲惫他只是道:“不,不能这样做,木穆他没有带头,只有几个小将领在胡闹罢了。
明日便抓起来,斩首示众,罪名便是,散播谣言,动摇军心。他们不会有异议。”
侍卫:“是,殿下。那,木穆呢?我们要不要联合他?”
“联合,说不上。你说说,我们撤兵的目的是为什么?”李玉端问。
侍卫:“对军中是为了让力巴图松口,不要追杀已经逃出去的梧王。对我们,便是一个不用去无意义的攻城,也不用真心去救梧王的借口。”
偌大的军营中,只有这两个什么话都说开了的人,无需隐瞒。
“你说的没错,那木穆会想不到吗?他想要救李康端回来,便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李玉端答,举起了地图,画了好几个标记。
侍卫不屑道:“即便他知道又如何?他不能够私自离开军营,更不能派兵,因为殿下才是指挥将军,若是他敢动,便是个叛逃的罪名。”
李玉端:“是啊!我们这样压着他,难保他不会有什么小动作,比如这样的谣言,动摇军心。他是要我知道,我必须要有些表示。”
“我却是没有想到的,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做?真的要回去救人吗?”
听着他的问题,李玉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地图上标记的小点指给他看,一边道:
“这几个地方,便是我猜测李康端会躲藏的地方,我会派木穆乔装进城带人去接他回来。这样一来,他也不在军中,又不落下话柄。”
侍卫恍然大悟,他从前也就是在京城中和李玉端待在一起,没有想过这些猜测的本事。
“可,殿下真的准备把木穆放过去?他万一和梧王汇合了,岂不是很难办?他们便会安全回来了。”
在这个军中,自己殿下甚至毫无发言权,大家都是听梧王的,现在他要是回来了,岂不是有一次要将权力拱手让人?
李玉端一笑:“我如何会允许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