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雪裟此生所愿的事情,无一与京城有关,皇后娘娘可会相信?”
“呵呵,可你自从入了京城所做的事情之中,似乎都是彰显了你的野心所在……”皇后冷笑了一下。
潇月:“雪裟,萱香在哪?你不会真的以为,本宫和母后会随便的相信你吗?”
她们的眼中满满都是不信任,雪裟开始动摇,难道说她们不愿意走着一条极为冒险之路吗?还是说,她有什么算错了……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离开那院子这麽久,该有点动静了。”皇后突然道,雪裟感到她眼中的光芒渐渐灰暗。
“皇后娘娘,雪裟想要出宫!我不愿和亲,你最好不必再让人来传唤我了,我怕是不会来。”她突然道,转身便走。
潇月的眼里都是疑惑,她怎么还能这样平静的离开?
捡回一条命,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刚出殿外,雪裟只觉得浑身冰凉,不知不觉外头已经黑了,月光很亮,宫中的灯光好比一颗颗星星,宫灯的照耀之下,是无数个女子。
她已经告诉了皇后关于萱香的事情,她明明是震惊的,可为何又没有开始谈条件……
再看潇月……
怒气是关于萱香,可却是那样浅薄,按照她对李浩端的疼爱程度,怎么可能不继续逼问,就这样的放自己走?
“郡主,请这边走。”宫女在不起眼的地方跟了上来,在她的前头之路,连一盏灯也没有提。正是那个带自己过来的人,她也就是皇后的人吧?想着是送自己来死的,便是回去的宫灯也不曾考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问。
“郡主,现在已经亥时了。”宫女回答道。眉眼皆是平和自然,毫无心机之感。
夜色的确已经深了,宫女走在前头,一身粉色宫裙闪着些许光芒,远处似乎可以透过宫墙瞧见一座小山的轮廓,不过终究是在外头的,月光照射之下,不远处即将经过的池塘显得静谧异常。
“另一个过来照顾我的宫女,你可知道她现在在哪儿?”雪裟缓缓问道,脚步轻快。
“郡主是说青葙吗?她这会子去哪,奴婢怎么会知道呢?毕竟咱们可不是什么相熟之人。”宫女回答,朦胧的避开了问题。
听了她的话,雪裟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看了看一旁的湖面。
看来的确不是同一个主子。
“这湖边的风真凉啊!”
“郡主还是走吧!待会可晚了,风便是更加刺骨了。”宫女漫不经心的搭话。
“你看!那是什么?”雪裟突然出声,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指着身旁的湖面。
宫女不得不回头,这里正好是在一颗柳树之下,月光被挡住,根本看不清。
“郡主,你说什么?”宫女疑惑道。
雪裟:“你瞧这岸边,池子里是不是有什么?”
“没有啊?很暗……有些看不清楚。”宫女无奈的超前走去,弯腰去仔细的瞧着湖面。
黑漆漆的岸边,什么也瞧不清,突然,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来,雪裟的声音响起。
“你可会水?”
“什么?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空,冰凉的水灌入宫女的口鼻,她扑腾了几下,双腿不断的踢动,随即回神想要游回岸边,急促的呼吸之下,猛喝了好几口谁,却还是不敢轻易回到岸上,只因为那儿正站着一个身形高挑,面容冷淡的女子。
因为背光而立,她只是像一个黑色影子,有着飘逸的长发与衣角确毫无柔美之感,更多的是那双眸子里闪着的寒意。
“郡……郡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推我下水……呜呜!”宫女勉为其难的对她喊道。
雪裟只是瞧着她,看她很会水的模样,淡淡一笑。
只见到那轮廓微微动了,她竟然还是在笑?这位郡主竟然是这样的女子吗?
“你叫什么名字?”雪裟问道。
“奴……奴婢**砂,郡主您就别闹了!奴婢即便有千般不好,您打骂我奴婢便是,再不济奴婢也是皇后娘娘的人……”她答。
听她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雪裟只是又笑了笑,她不会杀她的,又无仇无怨的……
雪裟:“春砂是吗?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湖里的水可真凉啊!你说是吗?”
宫女一愣,只觉得泡在湖水里每一寸皮肤简直是如银针刺骨一般!
“什么……凉?是凉啊!郡主,求您了,让奴婢上来吧!奴婢快要被冻死了……”
再看雪裟,她淡蓝色的眸子里一闪一闪的,美睫微动,抬头瞧了瞧月色,她的脸颊脖颈无一不是干净利落的线条,肤白如雪般刺眼,转过头来,继续道:“现在是亥时对吗?春砂,你不必着急了,不过是要你待到天亮罢了!你若是敢上岸来,我自有办法叫你乖乖下水。”
听了这话,春砂彻底的傻眼了,这……这算什么?就算是在宫中她也从未……从未见过这样有着霸道自信,叫人胆寒的女子!
天亮!那可还有好几个时辰!她的目的是什么?
瞧见湖里的春砂一脸疑惑与痛苦,雪裟知道,她一定是在想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不必着急,天亮不就知道了吗?
“今早你当值吗?”
“是啊!我今天清理御花园里的池子,鲤鱼池,大湖都是要做的事儿!可就我一个人啊!”
卯时刚到,天不过才蒙蒙亮,宫里的太监宫女便要起来当值,很快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他们就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