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回到卧室里,我将购物袋随手往桌上一丢。
他没有睡,靠在床上看手机,见我回来欣喜地抬眼:“悦诗,你回来啦!”
那表情,就像是急切地等着妈妈下班的小朋友。
“恩。”我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然后拿着一支马克笔走向他。
“你……你要做什么?”他很疑惑。
“难得你手断了一次,我想给你留下点纪念。”我阴测测地笑着,朝他逼近。
“什么叫难得我手断了?”他不满地皱着眉头,“听起来你很希望我手再断一次?”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不由分说地抓起他受伤的那只手,在那雪白如纸的石膏上开始一笔一划地写字。
——秦乐天,我要你……
我才写了五个字,他就无限羞涩地说:“悦诗,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你想要就尽管来拿……”
还没等他说完,我又写下了最后两个字——“去死!”
是的,没错,所以整句话是——秦乐天,我要你去死!
写完,我丢开马克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斧头。
秦乐天脸色骤变:“悦诗,你要做什么?!谋杀亲夫吗!”
对准他手上的石膏,我一斧头砍了下去……
石膏应声碎裂,落了一地——底下,是他完好无损、白皙异常的右手。
“悦诗,你听我说……我……”他开始紧张了,显然没料到会这么快被我识破。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觉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当我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时,我差点都快晕过去了!”还流了一路的眼泪……
没想到,他纯粹就是耍我玩的,把我当猴子呢!
我丢下斧头,转身离去。
他还想来拉我,却突然尖叫起来:“好痛!!!我的脚!!!”
听起来,是要表达被我丢下的斧头砍到脚的意思?又想玩苦肉计?呵呵,可是这回我可没那么好骗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尖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