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亮擦了一把汗,朝阮二讪讪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剑比不过你,只好出此下策,你也别慌,这针虽然有毒,我待会儿给你解药就是。”
铁心兰瞧得大惑不解,奇道:“你还要给敌人解药?”
唐明亮道:“我生平极是不愿动剑,更是不想杀人,今日是迫不得已,奈何奈何。”
铁心兰只觉这人心地虽好,却也颇为迂腐,心道江湖上哪有不杀人的,便是不杀人,那也没有救敌人的道理。但此刻为他所救,倒也不便说这些。
白银珠和另一名黄衣人见阮二被唐明亮毒针制住,虽然大恨,可一时也无可奈何。
唐明亮将铁心兰、殷子健、程清素三人接上大船,道:“殷兄受伤了?”他和殷子健倒是原本相熟。殷子健虽然受了伤,此时倒咬牙挺住,道:“是啊,被那妖女刺了一剑。”铁心兰扶着母亲,道:“娘,我扶你到船舱里去。”程清素点了点头,走到唐明亮面前,道:“原来是唐家公子,令尊可好。”唐明亮忙施了一礼,道:“家父身体一向健康,有劳伯母挂念。”程清素道:“当年拙夫和令尊乃是至交好友,我初见你时,还只是三岁的孩童,不想二十年就这么过了。”说着,露出嘘唏缅怀之色。唐明亮道:“是啊,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程清素望了望唐明亮,又望了望铁心兰,对她道:“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我生你之时,他父亲前来祝贺,曾和你定下娃娃亲。”接着问唐明亮:“你这次来,是打算迎娶心兰过门的么?”
铁心兰大吃一惊,道:“娘,你说的是真的?”
程清素道:“傻孩子,娘怎么会骗你,你身上有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明字。”又对唐明亮道:“你剑上那块玉佩,刻着一个兰字。这便是当年,拙夫和令尊交换的定亲信物。”
铁心兰急忙将胸口那块贴身玉佩拿出来一看,果然刻着一个明字,她这块玉佩从小佩带,从来没想过,这个明字居然指的是唐明亮,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唐明亮也摘下剑柄上的玉佩,上面果然刻着一个兰字。
此间情形,铁心兰怔住,殷子健却是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