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离微微一笑,心中也颇觉畅快,武侠历练虽然危机重重,但他身边从不泛美女相伴,携美闯荡江湖,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情形,但于他而言,总是轻而易得。
没过一阵,刘诗诗在门外敲门,道:“公子,你醒了吗?”萧别离道:“醒着哩!进来罢。”刘诗诗端着水盆进来,道:“公子,该洗漱了。”萧别离点了点头。刘诗诗便即服侍他洗脸漱口。又见他头发有些乱,便道:“公子,奴家替你梳头。”萧别离摸了摸头发,道:“乱了么?”刘诗诗嗯了一声,道:“乱了。”萧别离道:“那便梳罢。”说着,坐到铜镜处。
刘诗诗先解开萧别离发束,接着用梳子细细替他梳起头发。萧别离见她在铜境里露出笑容,道:“诗诗,你心情不错哇。”刘诗诗啊了一声,不想一点小心思都表露出来了,道:“是呀,能服侍公子,自然开心。”萧别离道:“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你真是个傻丫头。”刘诗诗不满道:“谁说我是傻丫头。”她一向温良娴淑,语气轻柔,可从来没反驳过萧别离。萧别离道:“你明明是大家闺秀,干嘛学人家丫环奴仆,我一个粗男人,也值得你这样自降身份。不是傻丫头,又是什么?”
刘诗诗轻抿红唇,道:“我就是愿意做你一辈子的丫环。”萧别离哈哈一笑,道:“真是没得救了。”刘诗诗鼓着腮帮,不再答他,反而用心帮他打理头发。还真别说,当一个女孩子极为用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成果往往别出心裁,萧别离的头发被她这样一梳理,还真是焕然一新,他平素对生活自理方面比较懒散,虽然在神雕中身边女子不少,但还没有人这样细心照顾过他的生活起居。
弄了一阵,刘诗诗总算满意自己的成果,左看看,右瞧瞧,方放下梳子,道:“弄好啦,公子,你真好看。”
萧别离莞尔一笑,道:“大男人有什么好看不好看。”
刘诗诗心情高兴,吃吃笑道:“公子就是好看,本领高,人品好,唐小姐喜欢你也就理所当然了。”经过一夜,她似乎也想得透了,她只是个寻常女子,即不懂武功,又没有好家世,丧夫克门,无家可归,若能追随萧别离,便是做个丫环,也心满意足,旁的,便不再奢求。她即想通此节,行事便落落大方得多。
萧别离轻轻叹了口气,道:“女孩儿便是这样,真正对她好的,不知道珍惜,总以为自己认定的才是好的,殊不知,那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空欢喜一场罢了。”
他说的,即似乎是他自己,又似乎不全是。
刘诗诗道:“唐小直爽,公子难道不喜欢她么?”
萧别离站起身,白了她一眼,道:“最喜欢你啦!行不行,下午我要上岸办点事情,你和青青就呆在船上罢。”
刘诗诗哦了一声,虽不情愿,也只好答应。但不管怎样,也被他这句有意无意的调笑弄得心气顺畅。
不一会儿,她又送来早餐糕点,萧别离让她陪着吃了一些,问起王无忌的情况。诗诗道:“偶尔能够下床,但气力不济,精神也不怎么样。”萧别离叹了口气,道:“他这是为情所伤。”刘诗诗道:“如果我是唐小姐,那也自然选择你的,王公子虽然也算好,但总好不过我家公子。”萧别离拿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天下女孩儿都得喜欢上我才成。”刘诗诗微微吃疼,揉着额头,道:“啊,那样可不行。”萧别离道:“又怎的不行了。”诗诗道:“那样公子哪还用得着我来服侍,我岂不是连见你一面都难了。”萧别离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吃饱啦,我出去走走。”
刘诗诗嗯了一声,待他出去,便着手收拾他房间。
萧别离走到船尾,只见牡丹也在。她斜倚木栏,正望着江水,似乎颇有心事。紫衣青衣均不在身边,想是被她打发走了。
萧别离故意放重步子,牡丹头也不回,道:“我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她将萧别离当成紫衣青衣了。
萧别离在后道:“是我。”牡丹回过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喜色,随即羞涩道:“萧公子,是你呀!”她和萧别离刚发生关系,已和往日相对大是不同。
萧别离走过去坐下,道:“你吃早点了吗?”牡丹点了点头,坐到他对面,道:“公子,你呢?”
萧别离道:“吃过啦!这早上空气真好,还记得昨天的琴萧合凑吗?我正好颇有兴致,咱们再合奏一曲如何?”
牡丹欣然道:“那真是再好不过。”旋际喊道:“紫衣、青衣。”
紫衣青衣均是照顾她的姑娘,这画舫主人待牡丹不错,一应起居生活全是舫上最上等的。要知像牡丹这样一个头牌,可是船舫的摇钱树。
紫衣青衣均在远处相候,闻到喊声,齐奔而至,紫衣道:“小姐有什么吩咐。”青衣见到萧别离也在,随即对他挤眉弄眼。她知自家姑娘昨晚可是念了某人一夜,萧别离一个晚上不来看望,紫衣还颇有怨气。
牡丹道:“将我的琴萧取来,我要和公子合奏。”
紫衣看了萧别离一眼,道:“知道了。”
青衣道:“萧公子,可要好好待我家姑娘。一会儿妈妈定是要来找你的,昨天的事,妈妈可全知道了。”
二女去取乐器,这段空档,牡丹一直目光温柔望着他。萧别离道:“舫主来找我再好不过,我替你将身子赎了。”
牡丹又惊又喜,道:“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