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袁州大营,旌旗密布,马蹄如云。树梢上,萧别离手搭凉棚,凝目四望。只见营门四处戒备森严,兵丁往来巡视,防御得那叫一个严密。不由皱了皱眉。他倒不是惧怕鞑子人多,而是直撞进去,被千军万马围住,他便再武功盖世,也休想轻易杀得了鞑子主帅。更兼常遇春武功远不如他,久战之下,难以兼顾。想了想,翻身落地,常遇春在树后等着,见他落地,道:“情形如何,咱们是直撞杀进去,还是?”萧别离道:“待我先去探听一番,取了鞑子口令,再作计较。”常遇春道:“甚好。”

大凡行营,必有口令,以防奸细。萧别离懂得几句蒙语,正好派上用场。其实,他与蒙军多番交手,早熟悉蒙古军的一应习俗。他以轻功四下子里窜动,忽见三名蒙古骑兵自远处疾驰而来。马上一名骑士背插三面红旗,逢人便喊:“紧急军情,速速让开。”过往遭遇巡守的蒙军,无不让路。萧别离一见之下,顿生一计。待那三骑冲过一段坳口,突然间扣着三枚石子,飞速打去。那三骑仰头中石,啊呀一声,跌翻落马。其中两骑立时毙命,只余那背插红旗的鞑子一口气。萧别离飞抢过去,用蒙语喝问道:“是何军情,快快道来。”那鞑子怒骂不竭,萧别离啪啪用力扇了他几巴掌,打得他牙齿都掉落数颗,知他不肯轻易招供,遂用分筋错骨术逼供。那鞑子受刑不过,终于招供,原来,天鹰教率同红巾军在浙江起事,元朝兵马大元帅汝阳王命袁州元军移师东进,剿灭红巾军。萧别离得了信息,咯察一声,将这传令兵脖子捏碎。心道:“这鞑子兵忒也不经刑供,经过数代,早不如蒙哥时期硬勇。”他唤来常遇春,和自己一道换上鞑子服饰,将三个尸体拖到草丛中掩埋掉了,才从容骑马上路。常遇春兴奋道:“咱们换上鞑子服饰,混进营去,捅他个天翻地覆。”萧别离道:“如此一来,连口令都省了。”

二人策马朝帅营冲去,路遇鞑子,萧别离便以蒙语急喝:“紧急军情,速速让开。”蒙军见他背插三面红旗,不敢怠慢,沿途纷纷让开。萧别离和常遇春一路畅通无阻,直赴蒙军大营。及待冲进辕门,忽见一个红衣番僧把路拦住,用蒙语喝道:“且慢。”萧别离如待跃过,必教这番僧起疑心,一提缰绳,用蒙语答道:“我有紧急军情禀告,速速让开。”那番僧道:“是何军情?”萧别离道:“军情只容告诉主帅大人,你是何人,快快让开。”那番僧道:“我乃主帅参赞,你从何处来,叫什么名字,快将军情禀上。”一面说,眼神一面在萧别离和常遇春身上打转。

萧别离指了指常遇春,道:“我叫轧里不粘,有军情禀告,并来传大元帅汝阳王军令,这位是汝阳王帐下汉将茅十八,是来护送我的。”

那番僧见到常遇春汉人模样,本是起疑,这时听到萧别离解释,稍稍释然,只因大元帅汝阳王亦是汉人,属下有汉将并不奇怪。那番僧正待放行,忽然对着常遇春用蒙语喊道:“赛努。”常遇春脸色一呆,他并不会听蒙话。之前萧别离吩咐他遇到蒙古人时大可装聋装哑,所以一路只言未发,这时听到那番僧向自己说话,下意识地朝萧别离望去。萧别离忙道:“赛努哑,军情紧急,不容耽误。”那番僧眉头一皱,直直望着常遇春,忽然喝道:“我认得你,你是周贼身边的人。”常遇春脸色一黑,暗道苦也,原来,那日周子旺殉城,正是死在这番僧掌下。常遇春曾经奋力护主,那番僧记得一二,不想这时竟然认出。

萧别离一听到这话,便知难以蒙混过去,不待那番僧发难,突然从马上腾身跃起,抬腕一掌朝他头顶击落,喝道:“受死罢。”那番僧怒目鼓突,嘴里叽哩呱啦,仓促间挥掌应对。但萧别离这一击旨在速战速决,是已下掌极是雄厚,那番僧武力虽强,但这当儿,仍是难敌萧别离这俯击一掌。只听咔嚓一声,二人掌力相碰,那番僧脸色涨得通红,手腕一垂,齐腕折断。他痛得大叫一声,嘴里奋力嘶喊。

萧别离再度出掌,一掌打在他心口,顿时将其击毙。常遇春大叫一声好,那日袁州城破,周子旺被十数名番僧围攻,最后力竭身亡,是已这番僧一死,不由心生大快。

这时,忽从营内奔出数名番僧,个个身披红袈,凸头光顶,一见倒在地上的同伴,纷纷呼喝,朝二人直冲过来。

萧别离飞身上马,朝常遇春道:“冲吧,擒贼先擒王。”一夹马腹,于马上当前拍出两掌。两名番僧冲将上来,却被掌风一扇,左右弹开。萧别离不断拍掌,掌风烈烈,众番僧难樱其锋,纷纷退避。常遇春紧跟在萧别离后面,二人很快冲过番僧,不想那左近巡营的蒙古兵闻到声响已是飞速赶来。一见有人闯营,呼喝声中,排开阵势,挽刀对冲而来。

萧别离马速不减,抽出玄剑,喝道:“常兄,紧跟着我。”常遇春一路跟来,早知萧别离武功强他十倍,闻言紧答:“小弟省得。”

萧别离剑光一闪,将迎冲而来的蒙古兵劈作两半,以腿控马,那马左腾右挪,从蒙古兵间隙中冲过。萧别离一路冲,一路马上使剑,这玄剑虽短,但剑气暴疾无比。众蒙古兵未待近身,便被剑气纷纷斩中,不时坠马。常遇春哪瞧过这等剑法,不由心驰神往,大叫道:“好剑法。”

这一路杀过去,萧别离大使快剑之术,剑光如银屏一般,罩开一张大网,凡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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