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那个男人拿了琴离开,梓儿才能想办法从长公主手里将白布夺过来。
本来长公主手里那一张白布什么时候拿到,也没什么问题的。看今晚上这个男人很明显也是为琴而来,而且他买下这一把琴的目的,并不是这把琴有多重要,而是因为琴里面的东西重要。
所以梓儿很想知道,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那一块白布,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而那个男人如果把琴带回去,却没能从琴里面将他想要的东西找出来之时,或许他会怀疑东西已经落在了长公主身上,于是他肯定会很快就找过来。
如果他也同自己一样威胁长公主,逼长公主将东西拿出来,那么自己想要再从那个男人手里把那一块白布拿到,就难了。
长公主心里即便再不情愿,她也只能听从梓儿的话,她周围的侍卫全都不见了,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单凭自己一个人,不说哪个蒙着脸的男人,就连哪个女人,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再僵持下去,也没有用,惹得哪个女人发怒,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银票,梓儿眉眼中全都是笑意,目光看向正等着长公主进屋子去拿琴出来的男人,梓儿从那一叠银票中抽了两张出来,剩下的递给那个男人。
“二十万两银子送给你,两万两已经够我在乡下买房买地当个大地主了。”
男人没有想到梓儿竟然会把银票给他,一时不由得怔愣,刚才这个女人不是不依不饶地要把那位贵妃手里的银子全都要过来的吗?其实说“要”,是客气的说法,实际情况是她全都抢过来。
既然她那般的不依不饶,不应该是对那银子很在乎,一定要得到的吗?
为何一转眼,她就把那么多的银子给他?
“这一把琴,最多只值一万两银子,所以这里是二十万两,你拿回去。”
长公主把这个男人当冤大头,她秦梓儿却不愿意。既然琴里已经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就没必要坑他。
而且自己已经靠这一把琴从长公主那里赚来了二十万两,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再靠这把琴来坑人。
男子并没有接过梓儿递给他的那二十万两银票,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梓儿,蒙着布巾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神情,也没能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梓儿朝天翻了个白眼,直接将银票塞在他怀里,“银子拿好了,本姑娘虽然爱财,可也只找那些罪有应得的人下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本姑娘其实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明白吗?侠盗是不会贪图好人的便宜的。本姑娘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就不忍心你被贵妃娘娘坑了。”
男人即便眉毛没有露在外面,梓儿也猜得出他现在就在皱眉,“她没有坑我,是我自愿用二十一万两银子换那把琴的,而且她今天拍下那一把琴的借钱也是二十万两,她也只是多赚了一两而已。”
“你以为她的二十万两只是花在这一把琴上面啊?”梓儿没好气地瞪着他,她秦梓儿第一次那么大方,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送出去,自己日后想要摸一摸它们,都不可能了。可这个男人倒好,给他银子他竟然还不想要,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梓儿的话男人听得不太明白,不解地问她,“难不成她用二十万两银子拍下这一把琴,这二十万两不仅仅是花在这一把琴上面吗?”
“当然不是,我都说了,这一把琴,只值一万两。贵妃娘娘那是什么人啊?自小在宫里长大,这把琴价值几何,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可她为何偏还要花二十万两拍下这一把琴呢?当然是因为这二十万两是用来兴修水利,造福百姓的,百姓们得知贵妃娘娘在拍卖会上以高价拍下这一把琴,只要有人稍稍煽动几句,百姓们就会认为贵妃娘娘那二十万两银子,其实是捐给百姓们的,这样一来,贵妃娘娘是不是在百姓的心里,是个好人,她是不是会深得百姓的爱戴和尊敬?”
琴里的秘密已经被长公主拿出来,所以这一把琴,再也不值得二十万两。只是这样的解释,梓儿不能说给他知道。
所以只能解释说长公主之所以花那么多银子,是为了博个好名声。
男人听了梓儿的解释,倒也觉得她说的没有错,事情还真有可能如她所说,不然拍卖会结束之后,短短时间里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百姓夸贵妃娘娘菩萨心肠呢?
男人刚想说“即便那样,这把琴于他而言,还是值得那么多银子的。”见到长公主抱着琴出来,男人眸光闪过一抹炙热,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公主抱着的那一把琴。
果然是有一个知道这把琴的秘密的人。
只是千万不要拿到琴之后,就当场检查那把琴,如果被他发现琴已经被长公主动过,里面的东西被人拿走了,那他肯定会马上找长公主要琴里面的东西,到时候哪还有自己的事儿啊?
“琴给你,你们的要求本宫都做到了,希望你们也信守承诺,别再找本宫麻烦。今晚上本宫之所以没有回王府,而是住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主人,是本宫的旧识,即便今晚上的事情传到皇上耳中,只要本宫好好向皇上解释,皇上也定然不会责怪本宫的。而本宫之所以妥协,是因为不想多生事端,再者这里是定王爷的封地,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