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的时候,按照抽签顺序,该亚和比荷的表演排在了第十一位。该亚和比荷基本上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她们要干什么。
然而当她们看到舞台上第一对情侣的表演时才知道什么叫做默契。
第一对情侣都是木属性法师,他们是一男一女。只见上台以后,他们就在舞台两端与对方相对而站,互相使用自己的力量催生各种植物缠绕对方。
一开始女的翘着手指,点点绿光化成丝带向男方而去,绿光丝带绕着男子,从男子脚边慢慢攀升,睡着绿光所及男子身上开始攀爬长出藤蔓,藤蔓十分温柔贴合着男子身上生长,犹如情人的双臂将男子抱住。
同一时间里,男子平摊右手,他的掌心也一样伸出绿光,不同于女生的绿光丝带,他的绿光是成点状,绿点如同萤火调皮可爱。它们缓缓悠悠向着女生而去,然后从头将女生笼罩起来,女生头顶开始长出花茎,花茎下垂在女生头上形成凤冠,然后垂出更长的花茎顺着缠绕女孩子的身体,花茎上都带着花苞,花苞成粉色,尖端成白色。
男生的藤蔓上也开始长出花苞,花苞成白色尖端带着嫩绿。
所有的人包括比荷和该亚都被他们吸引了目光,大家静静等待着,等待着花开,那是多美丽啊。
然后,台上的男女相视一笑,都收回自己的手。接着这一男一女旋转,向舞台中间对方靠拢,两个人到达舞台中央,十指紧扣,然后一同使用法力。
一瞬间,男子和女子身上的花同时开放!粉白的花朵和白绿的花朵交相辉映,它们的主人默契堪称一绝。
台下安静一会,然后叫好声掌声响起。
比荷和该亚衷心赞叹,暗想着自己是否也能与对方合作完成比这个还好的表演。
该亚看了身边的比荷一眼,开口:“给我一个机会,上台以后,把我当成你的情人,而我也会如此。”
比荷嗤笑:“这样的要求你也敢提?”
该亚:“没有足够的默契和对对方的真心,我想我们是赢不了的。”
比荷:“我没办法把你当情人。”把情敌当情人?这么坑爹的事情也亏她想得出来。这样一想,她又看了该亚一眼。也对,她怎么知道她是自己的情敌。
该亚:“只要你给自己加足够的心理暗示,我就能把你当成我的爱人!难道,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比荷瞪她,用手钳住她的下巴:“女人,不要激怒我,我还不想对你下手。”
该亚嘟着嘴,笑得可爱:“你惜疼我,这几发可习”(你心疼我,这计划可行)
比荷嘴角抽抽:“你这女人脸皮真厚,真是恶心死人。”
似乎比荷的骂声也没有一丝让人觉得难过的厌恶,该亚提溜着眼珠子看着她,然后用一种能够掐出水来的温柔:“喜方。”(喜欢)
比荷一愣。
“我洗方你。”(我喜欢你)。该亚的眼睛就那样倒映着比荷的身影,尽管她的声音有些扭曲,但是却不会影响这句话说出口带着的曼曼温柔情意。
比荷被她看得心跳一滞,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从她心头漫开,她攥紧手心,看着该亚:“情人之间就当忠贞不二,你愿意为了我忠贞?”她放开了钳制该亚下巴的手。
该亚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头一跳,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她觉得耳根发热,哽着喉咙:“是的。”
比荷轻哼,然后接着说:“忠贞一辈子?而不只是在舞台上?”
该亚看着比荷,心里怪怪的,比荷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你回答之前,有必要提醒你,我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尤其是在你身上,所以这并不是等价交换,我不会给你一辈子的忠贞和爱情,你还愿意用一辈子来和我交换这台上的瞬间吗?想清楚,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成平等的来看待,女人,不要想用你的思维来影响我,我……”
“我可以,我能用一辈子忠贞和爱意交换你的一瞬间,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等价交换,但是我可以。”或许一生一世都不会再遇到比荷这样的人了,不管她是来自哪个世界,不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该亚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追逐着她如果能陪伴永远就更加好。
比荷目光一滞,她看着该亚那“虚伪”的温和微笑,此刻竟让她感到闪耀到晃眼,她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小会,她咬后槽牙发声:“疯子。”
该亚维持着微笑:“也许吧。”也许我就是疯了,才会觉得我们属于彼此,终有一天,我会得到你,就算这前提是自己被不公平地拥有和看不起、讨厌。
既然该亚都答应了,比荷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好机会,用这个牵制住该亚:“你发誓。”
该亚抬起手:“我发誓,我该亚将永远忠贞于你,奉献自己所有的爱意,以你的生命高于自己的生命,以你的一切作为自己生存的意义,有违此誓言,让我的灵魂和身体被源河(虹界和冥界共有的河流,相传那里是地狱的入口,罪恶的人类会被拉入深渊。)拉入最深之地。”
比荷面上没有什么触动,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动容,不得不说,听到该亚拿源河来发誓,她有些觉得自己不可理喻。然而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这样很过分,因为她讨厌该亚,所以管她以后会怎么样。这是她自作孽,她自己的抉择。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游戏绑定了该亚的一辈子,或许冥冥中也绑定了比荷的一生一世,又或者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