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伤得太重,不宜移动,皇后便作主将人留在凤仪宫,命太医好生诊治。穆蚁嗍尤粑薅茫叫人换了热水继续给惺子洗三?

洗好之后,她便屏退宫女内侍,亲手抱着孩子去了儿子住的侧殿。

外面那场热闹的大戏仿佛和这间寝殿无关似的,殿里的陈设依旧微带旧意,那股令人不快的药气已经散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腻的香。邵宗严坐在外间窗户下,拿着把素面团扇给药炉子扇火,炉子上的砂锅里翻腾着的却是一锅吊得雪白的肘子汤。

再往里走一点儿,便见着了两个怎么看怎么像神仙的男子:一个黑衣墨发,正专心看着锅里的奶汤;另一个则倚着罗汉床坐着,神意高远,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臂,双手翻飞,包出一个个圆润雪白的小包子,再翻掌将封口的地方按在下头。

正是晏寒江和祁会封。

早在箫韶倒下,外命妇退出大殿的时候,祁会封就趁水摸鱼,摸了晏寒江回偏殿。当时邵宗严正给皇后吊着催奶的汤,小桌上摆着几样澄粉糕之类的甜点心,中午饭还没预备,他怕皇帝晕倒引起乱子会影响小厨房,就坐在炕桌上包起了包子。

皇后进殿时就看到了这么一殿温馨画面,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先把孩子放到了吊床里,回身重重朝三人行了一礼:“多亏三位相助,不然今天我和阿宝早就躺在灵堂了,又怎么能看到箫韶恶有恶报的好戏。”

祁会封和邵宗严连忙答礼,晏大仙云淡风轻地摆了摆袖子,替道侣答道:“这都是小事,我们还该谢客户你呢,不然也救不出他师兄了。”他的龙形这么威武好看,不多给人看看也是可惜,有那么些人真心实意地夸赞敬仰他,他心里也是挺满意的。

也是客户运气好,若是早生几天,赶上他还没跳过龙门,就是现了形也是漫天妖风乌云的草鱼精,达不到现在这种效果。

邵宗严把砂锅从小炉子上起下来,用灵力垫在手上隔热,倒出一碗熬得浓浓的奶汤递给她:“你尝尝,汤味淡,要是压不住腥味我再给你加点料熬熬。”

汤色乳白,入口如凝胶般厚重香醇,就是味儿淡。这是没加盐细细熬了四个小时才出来的肘子汤,最是催奶。

箫韶一直恨不得把她和孩子都弄死,不许宫里给她备乳母。如今她虽生了嫡长子,可凤印早被箫韶给了徐贵妃,宫务由人把持,找来乳母都不趁心。傅皇后也是元泱苍华网游留学回来的,修为一时练不回来,生理知识还在,索性便亲自喂养孩子。邵宗严也是学过给哺乳期的妇女吃的药膳的,从她生下孩子就开始熬制各种补汤,好给她补上怀孕时缺的营养。

她现在这副好气色不光是固体丹的效力,和这些汤水也脱不开关系。傅皇后舀着肘子汤小口啜饮,邵宗严便把切肉的案板放在圆桌上,挑出肘子扔上去,剩下的汤连锅一起搁进法宝囊保温。

这根肘子已经炖得没魂了,拿手稍一扒拉就脱了骨,软颤颤、半透明的肉皮里裹着酥软香嫩的肉,肥肉大半儿已化在汤里。邵宗严一刀劈开肘子,先切下一小条给晏寒江试味道,剩下的紧紧卷成一个筒子,用纸搓成绳子紧紧捆扎了,让晏寒江施法降温,把肉卷快速冻上。

晏寒江坐在炕桌另一侧施法,明明是随手就能施为的小法术,却硬是表现得好像多难似的,双手虚按在肘子上,吃东西都张口要人喂。

邵宗严也爱喂他,把割下来的那条肉细细切成薄片,又切些黄瓜、彩椒、小葱之类的青菜卷在里面,用牙签扎着,蘸上辣椒油碟喂到他嘴里。

蘸碟正是他喜欢的香辣味,只是肉片还有点温热,软软烂烂的,和这吃法不太搭。他分了点法术冻硬扎好的肉片,自己也捻了一小根让邵宗严品尝自己冻肉的火候。

急冻的肘子卷也很快冻实了,拆开线后肉还是紧紧卷成个筒子,切成圆圆的小片,肉皮晶莹如冻,里面的肥瘦肉卷得紧实,光看着花纹就漂亮,旁边配上酱醋和辣油等碟子,便把没人吃的白肘子改造成了开胃又滋养的小凉菜。

他们俩吃得高兴,腾出炉子来祁会丰正好就拿小平底锅倒上油煎包子。他当了这些年的太医,偶尔也给宫里的贵人做药膳,什么东西都讲究好看,连个煎包都做得和汤圆差不多大,圆润白嫩,一粒粒排在小锅里。下部面皮渐渐被油浸得金黄,上面却随着热度渐渐发得雪白松软。

煎锅盖是防雾的,里面的每一丝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客户正被客服小哥和家属炫得不知该往哪儿看,索性凑过来看包子,顺便问问他以后的打算:“趁现在皇帝还昏着,你跟你师弟他们出宫吧。我也是在大千世界读过书的人,不算是真正的凡人,还有阿宝傍身,足够压得住后宫了。”

祁会封往锅里倒上小半碗水,盖上盖焖蒸包子,笑容淡淡地问道:“娘娘连凤印还没拿到手里,陛下的病也没重到醒不过来,此时正是加意小心的时候,怎么能就以为事事皆在掌握了?何况我背负一门兴衰上京,不会这样无声无息的回去的。”

箫韶现在估计恨他恨到骨子里了,一旦清醒过来,必定要下旨剿灭玄炼宗。他们已经窝在深山老林这么多年了,再退一步,难道还要逃到不归圣化的域外小国去吗?

他若死了,这结果也只能认了。可他现在还活着,还在这皇宫里,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灰溜溜地离开?

锅底的水咕噜噜


状态提示:114.第九次救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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