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风在离开他之后能笑得这么开心,能对那个雌性一样的兽人那么温柔,却不愿意接受他的爱呢?

风当初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模样也是那么美,柔软的身体、光滑的皮肤,还有流泪哭叫的样子,比所有的兽人都美,可是以后都不可能再属于他了。这条泥土的洪流隔绝了山路,他和方又都受了伤,明一个人能救出他们已经尽了全力,绝无可能再带他们越过山谷去找风了。

他再也找不到比风更可爱的雌性,可是他的小雌性已经找到了新的兽人,要和别人共度一生了。

岩忍不住长啸一声,趴在巨狼背后哭了起来。狼族兽人巨大的头拧向背后,尖长的吻在他粗糙的脸侧蹭过,低声安慰道:“那个雌性本来就不属于我们部落,早晚也要跑的,别想他了。你还有我……还有湍和方陪你,没有雌性也不是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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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宗严不知疲惫地爬着山,直到确定了自己已爬得够高,泥石流再上涌也淹不到他们,才把肩上的两人扔下。

狮族兽人的骨头本就断了,再摔这么一下子,疼得半天都喘不过气来,强忍着背后的疼痛说道:“感谢你救了我,我们兽人最讲究知恩图报,以后无论你有什么事要我干,我都会……”

道谢的话说到一半儿,他才想到眼前这人是抢了他的好友岩的雌性的人。如果要报救命之恩,就等于他要坐视这个人抢走岩喜欢的雌性;可如果为了岩阻拦他们,他就成了恩将仇报的小人……

一根筋的兽人捋不清这个复杂的逻辑,只得尴尬地看着救命恩人。

邵宗严却连看都不看他,回头问风熙:“我之前看到这个兽人长得很怪,我家乡从来没有这样的猛兽,它是种什么兽?”

“是狮子。”

“我是狮族兽人!”湍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变成兽态长啸一声:“我是风部落最强的兽人之一,我叫湍……”

邵宗严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挑剔的眼光打量着湍,特别是在他两条后腿之间流连许久,然后问风熙:“这狮子肉你来的小千世界有吗?怎么做?味道比虎肉如何?狮鞭泡酒能补骨填髓、助阳增兴吗?”

大哥,那是兽人,那是能变成人的,你下得去嘴吗?

玩家再度被客服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住了,他恍然觉着自己在做一档荒野求生类真人秀,身边的人不是普通客服,而是一个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贝爷。

不,他的食谱可比贝爷可怕多了,贝爷没吃过有人形的生物!

风熙哆哆嗦嗦地拉着他的袖子,无比坚定地说:“咱不吃这个,狮子(人)肉……酸!我记着昨天还剩点蛇肉你搁包里了吧?咱先吃这个,不够的话我饿两顿也行……”

狮族兽人也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吓得差点从地上弹起来,惊恐地说:“你救我就是为了吃我?你居然吃兽人?”

邵宗严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在唇间闪闪发亮,比丛林深处的巨兽更令人恐惧。那个笑容和他后来的话都深深印在狮族人心里,令他一生未能忘怀。

“这个部落的规矩,不就是强者可以随意处置弱者吗?用不着考虑弱者愿不愿意啊。狮子肉不好吃不要紧,虎肉可好吃得紧,虎骨泡酒可祛风湿,虎鞭切下来泡酒也是滋补佳品。还有那只巨猿,撬开脑壳拿滚油浇一下就是山珍八味中最难得的猴脑,等那些兽人再追来,我做给你尝尝……”

在巨大的恐惧和来自耳际的一点轻轻撞击下,湍直接昏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但这段冷静又疯狂的话与其背后隐藏的巨大恐怖阴影都深深印进了他心里。

泥石流结束后,明带着部落的年轻兽人们找到湍,救醒了他。他醒来后见到老友,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明身上的皮毛,死命劝阻:“那是以兽人为食的林间妖魔,连祖神之怒也无法杀死他,你们绝对不能去找他!”

那不是人,而是山里的妖魔,是连祖神都除不掉的可怕妖魔,绝不能让同伴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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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座山谷许久,他们都没再遇到来追捕他们的兽人。两人吃的也都是剩的那半条蛇肉搭配一点蔬果,还有就是树上掏来的鸟蛋和溪流涨水后因为水退而留下的鲜活肥鱼。

后来风熙不好意思地问他:“那天我还真以为你要吃兽人呢,其实你就是吓唬吓唬他,不会吃吧?”

邵宗严低头笑了笑:“他在这里有家有业的,哪儿能随便伤他性命。留下他还能吓唬吓唬后来的兽人,真吃了他岂不就结下血仇,要叫他们追杀不休了?再说,这些妖怪动不动就要现原形,又连我都打不过,肯定是修为粗浅的小妖,吃了也没多大好处。”

难道不现的就吃了吗?救援人员果然是食物链顶端之上的顶端上的男人吧!

没等风熙深入分析出什么更可怕的隐含意思来,邵宗岩忽然把他撂到了地上,欣喜地拉着他转过身,指着向前方一片透明的光柱:“你看,我们到了!”

那道光芒宽足够十几个人并立,颜色是淡淡的乳白,下方地面上流动着更深一些的发光线条,美得如梦似幻。在光柱旁边的草地上还站着一名身着大红道袍,肩上停着一只乌鸦似的金色鸟儿的男人,正围着光柱散步。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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