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心上人的尸体,瞅着从她尸体上漂浮而出的亡灵、灰衣男子要去悲痛,却也已经来不及。
“听说盐城,有一个苏家大院、那里住着一位叫做苏惋儿的姑娘----那位姑娘不但身怀绝技,她能让刚刚死去不久的人、死而复生!”一想到父母无辜去世时,邻居奶奶说给自己的话,灰衣男子没有犹豫、牵着他的小妹、就走出厨房、一跃落到房顶、他竟然发现----他小妹的亡灵会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高高的半空、灰衣男子发现一家大门上,以楷体工工整整地写着“苏家”,于是,他拉着心上人、一个提身,就降落在这家房屋风窗前!
“你走吧!再不走、被她发现了----你们之间又是一场恶战!”只听见一位女子温婉的问话声,很显然、她与听话人的关系尚未确定。
“惋儿、她与我无关,只是一个人在瞎闹腾、倘若我心里有她、我便不会从她面前,光明正大地走来寻你!”只听那位男子真诚地说。
“大哥:这天下的情事,大概是你欢我爱----两情相悦、可倘若有三个人同时存在、恕惋儿妹妹不再参与。”那位女子朱唇轻启、轻描淡写地说。
随即,她便坐下来弹琴。
该琴琴身洁白如玉、当她的手指一触碰琴弦、便发出一种绝世的佳音。
那位男子就那样被晾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格外尴尬。
“柳公子、恕我家小姐身轻体弱----不再结交伤感之事,既然她愿意寄情于琴弦----要我说,柳公子何不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呢?反倒是强扭的瓜不甜----柳公子那边倒也有姑娘喜欢、万一那位姑娘是柳公子的有缘之人,在我们苏家小姐身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更何况、柳公子才学八斗----那些妙龄女子往往求之而不得。我们苏家小姐惋儿、她无非就是一卖艺之人,您若闲了、不妨多来听听她的曲子、排遣一下生活烦恼、倒也未尝不可----倘要与一弹歌卖唱的女子结为良缘、待到来日、若有后悔----也是万万做不得的事情……”只听那位丫鬟模样的、苦苦相劝、只是那位被称呼为柳公子的、仍然目光呆滞、以眸光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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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惋儿、她弹动着幽美清冷的琴弦,偶尔闭目、让内心轻灵的乐音款款流出、偶尔抬头望一下远方、又甚或是、她望望呆坐在一旁,就像是魂魄被摄了去的柳公子一眼、她那清高无暇的美目、便流露出一丝清冷的凉笑……
窗户外,这个有名的苏家大院,仍在这座梅城沉落。
院子内的梅花一株接一株地、随着琴声、摇曳着毕生最为幽美的花朵、散发着神灵一般清濯的光辉……
苏惋儿继续弹琴、她的曲子一首委婉耐听;一首动荡犹如波涛翻涌----本来清静的苏家大院,常常因她的琴声、招引来四邻无舍、甚或是一些路过的游人,他们或者驻足、或者干脆就放下行李、呆呆地站着、静静地听、任由着清澈幽冷的琴声、在他们孤寂的内心、仿若乡音一般----有些温暖地触动……
突然,苏惋儿弹奏起最后一曲。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后一曲----她弹奏的是《广陵散》!
曲子开始,有几只美丽的翠鸟落入院子那些随风摇摆的梅花枝条上,还有一些小燕子、麻雀之类的小鸟、停泊在苏家围墙外边的、一排垂柳枝头、它们有的鸣叫着、有的默不出声、但看得出、即使这小小的飞禽、它们也喜欢听这无上美好的音乐。
“爷爷!”程小丰吓坏了,赶快喊他爷爷。
但是,已经晚了!
程小丰的爷爷,开始拉着父亲的手、过着令人羡慕的天伦闲聊生活。
程小丰感觉双脚得底儿的那一刻,放目四望、却四周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爷爷、这是哪里?”程小丰怯怯地问。“哈哈哈:小丰呀!你别怕!那是一个顶级玩耍的地方!”程丰祖父突然一改往日阴郁的作风,朗声大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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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正在岳天龙迟疑的刹那间,只见那只饥肠辘辘的吸血鬼、忍耐不住地现出了原形。
“岳天龙小心!”贺子琼站在岳天龙身边,希望给他力量。但是、见到那个强盗、他的外形在悄然发生着恐怖的变化----贺子琼的魂体、不由地一抖、躲在岳天龙的身后,拉着岳天龙的衣襟,小声地说:“找机会后退!”
“贺子琼:你不用担心----我想,蹊跷一定在这把长剑里!”一边“唰!唰!”地挥剑,岳天龙一边后退、还暗中传语给他喜欢的女生----贺子琼的生灵。
“哦!岳天龙:你别怕----我想他是怕我!”贺子琼伏在岳天龙的耳旁说。
说真的、即使此时长剑在手,岳天龙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那只吸血鬼的舌头烂长、宽度与厚度都不匀称----“如果死了,宁愿被毒蛇信子给刺死!”岳天龙在内心暗暗地说,见到那只吸血鬼的外皮、就那么无声息地退去----接下来,就是一个骷髅、上面挂着紫红色的筋条儿……
那只吸血鬼,除了一身干燥骨头,那些蚯蚓一般的筋条儿,便成了唯一的装饰物。
“吸血鬼!吸血鬼!”危难之际,岳天龙很希望一下子顿悟父亲书上所写的、对付吸血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