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北狄军真得很快去了吕阳城,吕阳城有兵马三万,守城将军为贺楠,而锦江城兵马五万,守城将军为萧正峰。
北狄军刚到吕阳城的时候,萧正峰暗地里派了两万兵马前去增援贺楠,并送了一个锦囊给贺楠。
孟聆凤皱着眉头问萧正峰:
“为何要帮他?当初咱们一起带兵,他和你一直不和,此人心胸狭窄,向来不曾服你。”
萧正峰淡道:
“同朝为将,唇亡齿寒,若是吕阳城破,锦江城也难保。”
孟聆凤点头,深以为然。
知军大人问萧正峰:
“那个锦囊妙计真得管用,真能帮着贺楠打败沄狨吗?”
萧正峰沉声道:
“若他依计行事,便是不能打败,也能守城三十天。守城三十天,朝廷的援军也该到了。”
知军大人投以敬佩的目光,他对萧正峰已经是深信不疑。
阿烟问萧正峰:
“贺楠真得能守得住吕阳?”
萧正峰摇头:
“不能。”
阿烟诧异:
“为什么?”
萧正峰道:
“贺楠此人骄傲自负,如今既受了我两万守城军,自然不能再去看我那个锦囊妙计,若是他真看了,从此后一世英名扫地。”
阿烟不解: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
萧正峰却是道: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如今吕阳和锦江城唇齿相依,生死一线间必须练手抗敌。可是贺楠此人素来对我嫉恨,如果我不能让此人服膺于我,那这一场仗必输无疑。你我前有新皇虎视眈眈,后有北狄虎狼之军,到时候怕是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唯有一赌,我赌贺楠在不拆我的锦囊之后,必将狼狈不堪,我在他最为危难之际前去救援,到时候他必能心服口服。”
萧正峰负手,冷眸望着窗外已然逐渐萧杀的院子。
边陲之地的秋天总是来得比燕京城更快一些,不过是八月的光景,如今院子里的树木早已经干枯零落了。
他淡道:
“打仗讲究得是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若是我能降服贺楠,这一场仗就成功了一半。”
阿烟站在萧正峰身侧,柔声安慰道:
“你当然可以的。”
她侧首凝视着那男人坚毅的面容,一时有些恍惚,不过是一年的功夫罢了,此时的萧正峰和当初那个见了她只知道傻看的愣小子差了太多。
此时的这个男人已经褪去了一年前的青涩,变得越发成熟和稳重,举手投间都是胸有成竹的从容。
他一双剑眉微微皱眉,在眉心处锁着,虎眸越发深沉,整张脸刚硬冷肃,犹如一把久经沙场的剑般,经过了重重淬炼,锋芒若隐若现,寒气逼人。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很像前世那位威严横生的平西侯了,只是到底比那人年轻而已。
萧正峰感觉到阿烟的目光,转首看过来,原本冷厉的眸光变得温和。
“怎么这样看我?”看着他的样子,倒像是看着遥远的另一个人,带着几分审视和打量的味道。
萧正峰并不喜欢这种目光,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声道:
“刚才在想什么?”
阿烟意识到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敏锐,当下抿唇轻轻笑了下:
“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拿你和当初见的时候比较了下,觉得你变了好多,才不过一年的功夫而已。”
萧正峰听闻,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闻着她身上软软的花香气儿,低哑地笑道:“傻瓜,难道你没听说过么,男人一旦有了女人,性子总是会收住的,就好像脱缰的野马有了缰绳。。”
阿烟挑眉,笑道:“你并不是一匹野马,你是一头野狼。”
萧正峰闻听,眸光微顿,垂眸淡笑了下,才道:“好,你想让我当马我就当马,你想让我当狼,那我就当狼。哪天你高兴,当我是猪狗也未尝不可。”
他在外面再是怎么运筹帷幄,回到家里,还不是任凭这个女人捏圆揉扁的欺负。
阿烟仰脸,躲开他的磨蹭,笑道:
“我要猪狗做什么呢,你就是一头野狼,我要的就是狼。赶明儿我拿一个鞭子来,我的狼如果不听话,我就打他。”
搂住阿烟的萧正峰,低头凝视着她那笑盈盈的小模样,听着她这话,一时嘴角竟有些抽,他无奈笑了下:
“明日就给你做一个鞭子,特制的。只是我素来听话,你不能打我。”
阿烟见他还认真了,越发笑了:
“你如果不惹我不开心,我自然舍不得打你。我还等着你守住城池,打败北狄军,扬名天下,为我挣下诰命富贵,让我拥有一个天下人人敬仰的男人做夫君,让天底下的人都赞叹我嫁了一个好夫君,都羡慕我的福气。我还要让你陪着我,一辈子不离不弃地在我身边疼我爱我,咱们一直过到头发都白了。”
此时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此时正是晌午时分,阳光不够浓烈,却也白炙,他就那么倚窗搂着她,听她说起心里的期盼。低头看着那个白瓷一般的脸儿,他不免笑道:
“你要的,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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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战事,果然如萧正峰所预料的那般,沄狨带兵前去攻打吕阳,贺楠率领三万守城军加上萧正峰派去增援的两万人马,一共是五万人马来守城。可是贺楠确实自负得很,听说萧正峰送了一个锦囊过来,当场把那个锦囊搁置在行军大营的桌案上,当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