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高大健壮的一个人,一旦笼罩过来,顿时榻上反复显得拥挤起来,屋子里也燥热起来。阿烟轻轻躲开他咬着自己耳垂的唇舌,低声道:“其实现在好些了。”
萧正峰看着她眼波犹如湖水一般轻轻荡着,娇嫩的肌肤氤氲上一层醉人的粉泽,顿时刚才擦拭宝剑的冷厉化作了绕指柔,一身傲骨都酥化在那里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膏来,却是一个红色小瓷瓶装着的:
“这个药膏里加了冰片麝香,最是消肿止痛,你躺下,我给你抹抹。”
阿烟见此,也就强忍住羞涩,躺倒在那里了。
萧正峰小心翼翼地衣衫褪去,查看了她轻颤着的身子,却见四处可见惊心的红痕和淤伤,不免想起之前那两个猥琐小厮的话语。
一时心头微荡,只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其后勉强收住绮念,伸出粗糙温暖的大手将她的腰肢掐在手心里,口中在她耳边低声道:
“娶了你这个灯笼般的美人儿,以后总是要小心翼翼,床榻上收着些。”
他这么一说,阿烟先是怔在那里,其后慢慢地品咋其中滋味,羞得满身轻颤,恨得咬着唇去狠狠掐他肩膀上硬实的肉,扭着腰儿去躲开他的手。
一时萧正峰只觉得自己手里仿佛握着一个滑不溜的鱼儿一般,那鱼儿扭着身子乱蹦,握都握不住。
阿烟总算挣脱了他,越发发狠地用指甲去掐他的胳膊,口里恨声道:“你竟学了别人的下流言语来说我!”
萧正峰见她恼了,想笑又心疼,忙哄着抱她,可是那里抱得住呢,于是没法,便伸出胳膊挽起袖子皮任凭她去掐了。
可谁知道,这姑娘家的肌肤娇嫩,那指甲也远远比不得萧正峰这般的糙汉子,一时便见那涂了凤仙花的指甲这么一使力,竟应声断了。
这么一来,阿烟虽没伤到肉,可也觉得猛然震得手指头疼,当下捧着那断掉的指甲,越看越疼,又想着这男人刚出口的那话语,眸中竟然落下泪来。
萧正峰见她流着泪,只觉得犹如玉白娇媚的梨花沾染了清新小雨,实在是让人怜惜得心都拧着疼,当下越发抱紧了她温声温语地哄着。也难为他这么一个自小没了娘,十几岁便出外征战的铁血汉子,如今竟做出那般温柔低语来。
这么哄了半响后,阿烟的泪水总算止住了,便轻轻趴在他肩膀上,时不时低声抽噎一下,如同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
萧正峰轻叹口气,用唇舌咂摸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低声喃道:“你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呢。”
阿烟听得却是一怔,随即自己摸摸脸颊上的泪,也是不敢置信。
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活了那么些年的人,那些艰难的日子里,自己一个人苦苦撑着,不但养活自己,还供养了沈越。那些年月里,受过的□□和苦楚可比如今要多上一千倍一万倍,自己哪里轻易掉过一滴眼泪,怎么如今分明是上好的锦绣日子,有男人宠着,丫鬟使唤着,自己倒是娇气了?
她就这么愣了好半响后,一直到萧正峰贪婪地啄吻着她的颈子,引起她阵阵轻颤,她才渐渐明白过来。
或许是嫁给了这个男人,这男人实在太过宽厚和强大,总觉得他是能保护自己包容自己的,是以反而犯了上辈子年轻时候的娇气病,其实一个是真有些委屈了,另一个则是潜意识里其实是故意在他面前撒娇,惹着他多疼惜自己几分呢。
而自己撒娇的结果,也实在是让人喜欢得心都化开了,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这男人真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自己落一滴眼泪都把他慌到了呢。
一时她仿佛个没骨头的一般,就这么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抬眼瞅着这男人刚毅的脸庞,浓黑的眉毛,便忍不住抿唇笑起来。真是仿佛靠在他身边,便觉得心里满满的安稳,一时忍不住低低叫了声:
“萧将军……”
萧正峰抱着她低哑笑了:
“才成亲,你怎么总也改不过口来?别说今日了,就是昨夜里在床上,还一口一个将军地叫着呢!”
阿烟微怔,也是笑了,低头羞涩地唤道:“夫君。”
她的声音本就极好听的,犹如出谷黄莺,清脆娇嫩,婉转动人,如今因靠在男人怀里,正是动情时,那声音是越发的柔媚入骨,只听得人骨头都能酥掉。
萧正峰被她这么一唤,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忍不住低声道:“阿烟娘子,再唤一声。”
阿烟此时也是乖顺得很,当下低头抿唇笑着唤道:“夫君……”
萧正峰还是不够,又要让她唤,她也就低低地在他耳边一声声唤着:“夫君……”
末了,萧正峰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她按倒在那里,就在他压上前时,他终于在她耳边霸道强硬地道:“以后我弄你时,你都要这么唤我。”
于是这一日晌午过后,小院子里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几个丫鬟们也都缩着袖子各自回耳房去了。
而在正屋里,炉火烧得暖烘烘,床榻上那放下来的喜帐是摇曳个不停,地动山摇一般的动静。
而就在这床榻咯吱摇曳声中,夹杂着男子的吼声,以及女人泣不成声的低唤,连绵不断起伏不绝,一声又一声,缠绵悱恻,娇媚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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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样的大雪之日,萧老夫人却是睡不着的。她虽然看着身子还算硬朗,可到底是年纪大了,老人家觉少,睡不着的她便叫了几个媳妇一起在那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