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从门口就开始的灿烂的笑,进退得宜,我不禁佩服起训练他们的老板来。“我比较喜欢偏甜偏辣的,你随便上几个类似口味的就行了”我旨不在吃,当然吃什么都无所谓。

“好咧,客官稍等。”他去忙活,我望着那护城河发呆,心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菜很利落的上来,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的很好,我塞了点银子给小二,说“我一个人吃饭,闷得慌,你们这儿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当是给我解解闷。”我用的是肯定句,他收了我的银子,料他也不会拒绝。

“哎哟,这可难为小的了,小的口拙,说不出什么好来,这样吧,我们这儿有个人叫小原子,他最爱打听这些小道消息了,不如把他给您请来?”没想到他会拒绝我,不过是谁并没有所谓,我点点头表示许可。

不一会儿,那个叫小原子的人过来了,和前面那个伙计一样,长着一付一看就很容易让人忘记的脸,但是眼睛却特别有神。我才可能是接触的客人多了吧,也没往深里追究,一样塞给他一点银子。

我吃我的饭,他说他的,他是天南地北什么都胡吹,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我慢慢的吃着菜,一边在寻找对我有用的信息,可惜直到我吃完,他还是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不耐的打断他,问他近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他说,

“昨日城门的官兵忽然多了起来,进城出城都要仔细检查,也不知道查什么,往来的客人们都觉得耽误了行程,埋怨颇多。”这一消息,立刻引起了我的主意,想当然尔,城门忽然查的那么紧,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或即将发生。

我并不想引起小原子的猜疑,装作无事,又听他讲了几个附近的八卦,就结帐走了。

探听不到跟多的消息,我也有点懊恼,利用别人的行动来推断他们可能获得信息,我估计很有可能抓住兰姨的那伙人要带兰姨出城,可小小一个兰姨,却需要动用护城军队,难道是名册的传递过程出了问题?

我压下心中的种种猜测,想尽快赶回客栈,旁边几个妇人大嘴大舌的说的前日孙员外的四姨太忽然爆毙,就迫不及待地娶了个七姨太回来。我摇摇头,无论何时,嫁个有钱人似乎是女人们的终极梦想,甚至不惜共侍一夫,可天下凉薄之人何其多,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许多女子真心错付,真不知是可怜,可悲,抑或是可笑。

我在想着他们要出城的话,不知道会走哪个门,于是也不急着回客栈,慢慢踱到东门旁的护城河边,这条护城河宽两丈余,缓缓的水流,却深不见底,我知道古代的护城河很多是人工挖掘的,目的是为了借天险护着城池,所以断不能让敌人摸出深浅来。

我就当着护城河是那风景如画的河流,只是想静静心的休息一下,这两天,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早上好容易才甩掉跟踪的人,我当然知道如风公子不可能轻易相信我,现下背后灼灼,被人偷窥的感觉,弄得我很不爽,我随手拾起地上的东西就想往后方的草丛砸去,发现自己拿着一样东西,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看看日头,应该还来得及准备,于是匆匆离去,背后的人似乎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随他去吧。

打听了点事,准备了些东西,雇了些人,昨晚这些,并没有耗费我很多的时间,我早早的回到客栈休息。

今天,我要出城!

是的,我要出城,不过不是我一个人。一早上起来,我就披麻戴孝,弄点锅底在脸上,又贴了个假痣,料想别人认不出我了。算好时辰,扶上昨天准备好的棺材,和几个临时雇来的人向东门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将去什么地方,只是让他们推着棺材出城即可,因为报酬丰厚,自然不会有人多嘴。

到了东门,不出我意料之外,果然看到另一路棺材也要出城门,而城外,是接新娘的队伍,两边为谁先进,还是谁先出,和城门守卫吵得不可开交。

我的到来,正好加了一把油。装做要和城门守卫协商,却忘向迎亲的新郎,一把年纪了,牙都掉了一半,还不要脸的娶亲。忽然!新郎骑的马像发了疯一样上窜下跳,把两只送葬队伍撞得七零八落,震的上面坐着的那位脸色吓得雪白,两边的人都吓得赶紧过来想要扶住马。我就知道,红白喜事皆是一家。

混乱好不容易才稳下来,城门侍卫也恐防再出乱子,立刻放行。

到了郊外,遣散了雇来的人,打开棺材,里面躺着的,不是兰姨还是谁。

试着探探鼻息,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昏迷着,将兰姨扶到早已等候在那儿的马车上,“你将这位姑娘送到扬州马府,路上不得耽搁,她若是醒来问你什么也不要多说,放下人就走,不要多作停留,我会多给你两倍的工钱。”我吩咐着车夫。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我的心才稍稍放下。我偷溜回城里,卸掉早上弄在脸上的伪装,打点好蚕丝,也出城往扬州而去。

回到马府,已是几日之后,我没有刻意加快速度,到的时候已近黄昏。

福伯看到我有点惊异,不过很快便掩去了神色,看来他也是知道其中一二的。看到急急赶来的兰姨,估计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她没事了,这颗心才放下来,呼出一口气,心中模拟了几遍的戏即将开锣。

“兰姨!?”我做惊讶状,“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我那天早上起来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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