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想起,我就会一遍

一遍的问自己,是我遇人不淑?还是自己活的太失败?我痛彻心肺,痛到无可自拔。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无法填补的黑洞。在夜深人静之时,在寂寞贪杯之时,在触景忘情之时,我们都只有在漩涡里挣扎求生,经历着

一场场吞噬和逃生的游戏。

但或有彷徨徘徊,并非是自找死路,只是那深深的黯然里也许有我们放不下的东西和忘不了的人。

不能陷入不愿逃离我们,成了游走于边缘的那一类人,我是,马行之是,五皇子恐怕亦然。终日活在伪装里,争斗不休,并非自愿,却

也无可避免。

我从未问过马行之他的过去,谁没有一点过去呢,我自己还不是一样难以启齿。只是,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好好的活着,我为什么还要逃

避。其实,只要活在这个世上,我就避无可避,因为我可以逃避别人,却永远要面对自己。

门又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人,我因为伤心欲绝早已站立不住,半跪在地上,从我的视角里,只能看见一双白色的鞋子,是的,白色,纤

尘不染的白色,除了马行之,我不做第二人想。

听见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由着他扶起我,然后把我揽进怀里,他的怀里很温暖,他温热的呼吸响在我的耳边,“不要再折磨自己好吗?”

他的语气充满伤痛,我很想回答他,好,好,可是我开不了口。

“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好吗?”他柔声问着,阵阵暖流汇入我的心底,让我早已冰冷的血液复又温暖起来。好,好,我开口,却仍旧什

么都说不出来。

“湮花”,隔了好久,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我惶恐,我清醒,我推开他。

望着他,我的眼神在问为什么,他的眼神在答,他不知道,我说我不能保证自己爱上她,他说他不能保证一直都喜欢我。

我们,相视而笑。

眼下,是正经事要紧。我还不知道五皇子会怎么处置我,所以多呆在无剑庄一天,不仅我会多一分危险,也会有更多无辜的武林人士遇害

。我眼中温文如玉的如风公子,竟会是这个样子的吗?我不信,但眼下,我并无选择。

在详细询问了马行之之后,我才了解到,这次武林人士被下的药叫做天离,是一个嗜好研究药物的道士修炼出来的,这个道士也不是

很有名气,好像被称作空虚道长。

“解药你拿的到吗?”这个至关重要,我问马行之。

“拿解药并不是很难,不过空虚道长很少离开药房,如果他在的话,想要拿到借药,恐怕会打草惊蛇。”马行之在斟酌着回答,看得出他

很小心的在想前后防卫的问题。“而且,那些人住得太过分散,就出他们需要不少时间,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你只要把那个道长所有的作息时间告诉我,我自有办法。如果你看见那个道长被如风嗯五皇子带走,你就可以行动了。解药拿

到以后,千万别忘了把所有的药都给毁了,这种害人的药,留在世上多一日,就多一分罪孽。”我吩咐道。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计策是早就想好的,我已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现在剩下的,就是时机的把握了。

“那你呢?”马行之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担忧,“其实只要你说一句,我会带你走,你不会有丝毫损伤。”他用企盼的眼神看着我,他不

是要把我从桎梏中拉出来的么,怎么这样就动摇了。

“别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你忘了我还有无剑么。”我冲他眨眨眼,拂去他心里的不安,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逃走,我将再次陷入梦

魇,很难再恢复过来,既然决定了要直面自己的人生,那么,我想靠自己的双手爬出深渊。

“一切只待明天。”我又望向窗外的桃花,在夕阳下,它们显得越发的红艳,像是能滴出血来。

残阳如血。

看来马行之这两天并没有闲着,他给我的资料很是齐全。我只有一个机会可以接近空虚道长。虽然我是被软禁,但并没有看守我,所以我

估计我应该会被人跟踪,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上午的时候,我等在空虚道长必经过的回廊里,他每天早上都要去后山,据说接什么天地灵气,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个灰袍子、高瘦的人

走了过来。

原来空虚道长竟是这副模样,一身标准的道士打扮,瘦骨嶙峋,有点吓人,双手枯长,指甲发黑,估计是长期接触毒物的原因。

我一下就拦住了他,他扬眉,“你是谁?胆敢拦住我的去路?”尖利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像极了刀片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让人头皮发

麻。

“小女子湮花,久仰道长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仙风道骨,卓而不群。”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扣个大帽子再说。

果然,他的语气缓和了点,“你有什么事吗?”可声音还是一样的难听。

“小女子听闻道长对于炼制药物,以及人体结构颇有研究,所以想向道长请教一二。”投其所好,在这个世界,我学到的,不仅是看透人

心,更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哦?你对此也有研究,那么说来听听。”他一脸鄙夷,显然是不相信我这个女子会有什么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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