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么混帐,就不会长坐德里奇的皇族之位,我也不会亲自南下查寻!你最好不要再次怀疑,或挑衅安法洛皇族的统治地位,与资格!”莲寒着脸,不怒不喝自显威严、语气凛冽:“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不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给自己、给以撒惹上大麻烦。说到底,你只不过是想借机抒泄情绪而已,你这么做,才是真正的糊涂!”

莲从未对我说过重话,此刻的他虽然端坐在对面,而冷俊的表情和森然的气势却使我一惊。我好象此刻才清楚意识到他的性别、身份所带来的不同,给了我强大的压迫感。他身后立着的大汉一脸狰狞,更让我紧张。

“现在,我不想谈这些。”他闭上眼睛,舒缓气息,又转而对以撒说:“你的书令现在已经送到父皇那里去了,虽然在我手中停留数日,但终是没能隐瞒下来。幸好他们不知道你的长相,才让我能先一步在城门将你们拦下……我在这儿就是等你,你有什么打算?该不会是想就这么什么都不管,直接走到皇宫里去跟父皇相认吧!”

以撒倒显得平静很多,一直无动于衷的坐在一边,冷眼旁观我与莲的争执。此刻被问到,也不怎么热中的敷衍着:“我自有打算。”

“现在的境况已经不适合让你慢慢打算了,我知道你在来之前一定做足了工作,但这里的情况并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不想一进皇宫便被丢进天牢里,就只能配合我的安排!”

“……看来你也很善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早就为我算计好了嘛!”以撒懒懒的支着脑袋,淡淡的瞟向莲。

莲缓缓叹出一口气:“没办法,皇都这些月来已经够乱的了,实在不得再由你们添上一脚。”

“你为何不直接把我带去见那位伟大的皇后大人呢?”以撒的语调有些讥哨。

莲看看他,片刻后才慢条斯理的答道:“她老人家心脏不好,我怕吓着她。”

“哼!”以撒转过脸去。

“另外……”莲又将目光调向我,对以撒问道:“她呢,你不会是要把她也带进宫吧?”

“她是‘罗丝’一族的人。”以撒只淡淡一句话,莲立刻眯起眼睛,直盯着我。

“‘罗丝’一族的人?”他像是自言自语:“那么你最好做好两手准备,我可也拿不准,那些老家伙们会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件事!”

我不解的看向莲,他淡淡扫视我与以撒,便安排我们梳洗休息去了。

我们被安排在会馆三层的客房里稍作休息。傍晚时分,我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隔街的风景。

皇都里住的都是些高官显贵们,皇族一些亲王的别馆也建在这里,所以,虽然皇宫雄居于城区外的北郊,但在这皇都内,仍是处处张显着富丽堂皇的气质,即使是集市中也体现得比别处繁华、富庶。

微微带着暖意的风吹起半湿的长发,让我想起十多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是1482年,久病不治的我被放置在舒适却闷热的马车内,缓缓驶进这热闹的城市,周围人群的欢声笑语是对我脆弱神经的严重挑战——那时的我,已经禁不起些微的刺激。而那嘈杂的声浪,险些将我的脑壳敲碎。

那是我第一次来皇都,我想坐起身,看看车窗外是怎样的情景,可是乳母辛西加立刻紧张的让我躺下。所以,我对古勒达的记忆也只有从那车窗外映入的影影绰绰的白光。

之后,我在皇宫的花园里见到了奎安娜,当时的她还是个天真的孩子。而她的兄长——现在的德里奇皇帝魁恩安法洛才25岁。那时的他,由于先皇早逝,才刚刚登基,迎娶了一位原是朝露山风之女神神殿的圣女为后。次年,我便离开了这里,离开了父亲。

回忆,会让人对现实更加麻木、或是更加敏感,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事,父亲的死,让我心里涌起一阵难忍的激动。

“拉拉,你怎么在这里?”以撒就住在我隔壁,此刻也走上另一边的阳台,对我说话。

“呃……没什么,想看看风景。”

两个露台之间没有多少距离,他走到栏杆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望着远处的日落,那表情不禁有些落寞。

我才想到,如果对于我来说,初次来古勒达是充满痛苦与无奈的回忆;那么,他这个出生在这里的人,对这个所谓的“故乡”,又抱着怎样的情怀?我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送去敌国的,他也不愿多说。那么多年前的事,三岁的他,也许早就忘却了吧!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低沉与磁性的轻柔。

“拉拉,今后的事,你要自己小心了。”

“恩?”我不经意的回应着。

“莲的母亲——雅娜?休贝尔,是现任皇后……但是,你知道吗,我父亲他还曾迎娶过另一位皇后,佩摩?辛法莱。”

“恩。”我轻哼,刚刚才在想这些。那位在我死前迎娶的前皇后应该已经死了吧,所以魁恩?安法洛才又重立了新后。

“她是我的母亲。”以撒的声音依旧低沉,我听不出情感的波动,却仍是一惊。

我抬头看他,他冰蓝的双眸正眺望着我所看不到的远处:“所以,我说过,我在这里的处境并不比在提兹好,无论是皇后还是第一继承人的大皇子,都对我的存在极为敏感。我也许没有精力照顾你……你自己小心吧。”

我心头一颤,很是感动。突然又感受到,以撒的心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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