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喜儿姑娘啊,不好意思,我听赵秀才说托付他的人一直是小媛姑娘,是我认错人了。”林娘一副认错人吃惊的样子,马上诚恳的道歉,“对了,那小媛姑娘怕是在府里极受主子看中吧,这么大的事都托付给她。”
林娘早就觉察出来人绝对不是什么小媛,毕竟与赵三脚所说描述的人完全沾不上边,现在完全是想套一套她的话。
“咱们府里头,哪有叫小圆小方的啊,没功夫跟你闲扯,你到底给不给银子啊,我家主子可吩咐得清楚,叫我收了银票赶紧的回去呢。”喜儿是真的开始着急了,这人怎么这么磨蹭啊,白姨娘可是跟她说得好好的,收了银票立马就走,一刻钟也不能浪费啊。
“什么?”倒是旁边的赵三脚惊呼出声,“怎么会没有?不可能,小媛是乌夫人身边的丫环,想必府里丫环众多,你也认不全吧?”明明有血有肉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这叫他怎么接受!
所谓的小媛绝对不可能是乌夫人身边的丫环,这个林娘自得知房产已过户到白秀名下就知道了,可赵三脚还蒙在鼓里啊。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叫小媛的丫环,名字还都是假的!
“哎呀,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啦,咱们乌府哪有谁是我不认识的?我虽然不得主子看中,但好歹也是有几分脸面的。”喜儿说这话的时候,脸可是对着林娘的,显然她对林娘刚才随口对那个什么小媛的那一句夸,让喜儿有些吃味。
“喜儿姑娘啊,这事怎会与赵秀才所说的不一样啊?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当之处?那我还得考虑考虑,劳烦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娘也起了身,“说实在的,那处房子我极为看好,银子我可都凑齐了呢。”说着,还取出银票来。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银票是肯定不能现在交给她的,但林娘想买的诚意,一定得让她看到,有如拿一根红萝卜吊在毛驴的面前。看得到,吃不到,这样它才有继续前进的动力啊。
出了清香茶楼,林娘第一时间赶赴的是阳泰南货店。
她不知道白秀还好说,可现在清楚了。这个胖掌柜的热情就有些耐人寻味啊。
“哟,林大当家的,店铺的事可是谈定了?”一见面,胖掌柜的就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这事啊,还真是平生波折!”林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原本谈得好好的,只等今日银货两清,偏生那赵秀才事到临头才改口说那契约是伪造的,得等东家拿真文书过来。”
“哎,还有这事?那房子不是赵秀才的?瞧瞧我,都没打听清楚。不过看来那赵兄弟可是个信人!绝对真诚的读书人,想必真文书拿过来了?”胖掌柜的先是内疚,后又欣慰。
就冲这一句话的时间几番变脸的表情,要他真是与白秀有串通,那可绝对算得上是个人才了。
“是的,拿是拿过来了,可来人却并不是当初托付赵秀才之人,且与赵秀才完全不相识,您看这事弄的,弯弯绕绕。弄得我也不敢买了啊。”
“林大当家的多虑了吧,只要那地契是真的,何必在乎来人是谁呢?你是不知道,那大户人家规矩甚多。怕是有不便之处,不然也不会找赵兄弟代劳了,你说是吧?”
“掌柜大叔说的在理!那赵秀才果真是个耿直人,我也能信他,要是那房主跟他表明原委,我也是信的。只是连赵秀才都被蒙在鼓里,叫我如何放心?”
“呵……也是,也是。”胖掌柜的干笑几声。
“也不知道今日过来的那丫环回去把话带到了没有,为了这店铺的事,我一连在城里都呆了三天了,再没消息怕是等不及的。”林娘瞧瞧胖掌柜的脸色,幽幽的叹息道。
“想必是快了,林大当家的既然等了,又何必在意这一天半日的功夫?肯定是有信儿的,你只管放心。”
林娘貌似轻松了些,“但愿如掌柜大叔所言吧,明日没消息,这店铺我怕是等不了了。”
背地里,她可不是松了口气?就等他这话呢,虽然林娘觉得白秀肯定会再有动静,但还是觉得那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不保险啊,再说跟白秀就这么熬着多划不来。
果然!下午的时候监视赵三脚的人那边来了消息,那名叫喜儿的粗使丫环来寻。
这一天过得最不顺心的人要数乌家大宅院里的白姨娘了。
特别是享受过了一段时间的事事顺遂之后,再尝那种求而不得,那种反差更明显。
赵青哥怎么会那么笨,自做主张把假房契的事给说出来了呢?明明煮熟的鸭子,还能给飞了?那个该死的林娘,心眼儿咋就那么多,样样条件都是专门为她量身订做的,白家的大掌柜出手都能让她挑出问题来!
烦躁不安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圈,白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才重新噙笑,其实什么林娘,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五百两银子也是银子,虽然将来对她白秀来说不算什么,可能让林娘伤筋动骨的,她也喜闻乐见。而且到现在这种地步,这个局自有它不得不布的理由,能一箭双雕,可是她的本事,想到在小柳树村所受的气,这回可要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了。
“喜儿,你再走一趟,跟那赵秀才说一声,晚点小媛自去见他,把话说清楚。”
“可是姨娘,咱们这里哪有什么小圆啊?”小丫环偏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这回就照我的原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