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就有人的眼睛比高精度雷达还厉害,不过在轮盘上玩了很久都只是输钱的话,证明你的眼睛不是这种赛雷达的眼睛,还是早点远离轮盘为妙。
好在没有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那张桌边的人还是很多,他们以为那绕着夏承浩的好运还在这张桌子上没有离去,结果当然是输得更多。
轮盘再次旋转,小球没有朝红色或黑色字码的沟槽走,而掉进两个绿圈组成的零号,这代表庄家通吃。
夏承浩慢慢逛到大小点的赌台,前面两位身材矮小的锡安国人用浓重而飞快的土话互相交谈,手里都拿着一个装着筹码的袋子。
他注意到负责监台的那位女荷官还冲众人笑了笑,看来都是熟客了。
又一轮摇骰开始了,摇骰之后等赌客下注的时间约一分半钟,只有五秒钟就要开盅了,两个赌客不约而同地把一大摞面值五百的筹码押了下去,不过一个押的是大,另一个却押向了九点。
夏承浩却明明看透了,现在的结果是五五四,十四点大。在最后一秒,他把五块筹码放在了那个标着十四点的位置上,把其他放在大上。
“三,二,一”
代表着开大的灯亮了起来,那一刹那一个人个赌客浑浊的双眼里闪出异样光彩,开出来的是十四点大。
众人惊叹地看着夏承浩,女荷官不动声色地将输的筹码付出来,但到夏承浩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四处看了看,接着另一个荷官开始去翻找抽屉里的**。
“先生,你今天的手气很好,想不想试试其他的玩法?”一个同样黑西装白衬衫打扮的人向着夏承浩走过来。
夏承浩相信一定是有人吩咐他这么做的,所以些犹豫是不是应该答应看似合理的要求。
在这样的大赌场里,一个陌生人赢走几百万是很不寻常的事,但只要他们看不出来有什么出老千的行为。也并不会阻止赌客把钱带走,毕竟这儿的大赌场也是经营中的公司,只是并不希望这个大赢家把钱输到其他的赌场里而已。
“当然想。”夏承浩笑了笑,抖了抖手中的筹码。炫目的光彩把周围赌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很好,我是这儿的领班,请允许我来陪同。”那个年轻人半鞠了一下躬,夏承浩留意着他的手,很修长很干净。这双手一定有着非常的灵活性。
领班带着夏承浩慢慢地在赌场里穿行,走到一个玩二十一点的赌台前。二十一点主要是一种一赔一,有时存在着三赔二关系的赌戏,也是公认的赌客能够赢钱的唯一赌戏。
“您对二十一点有兴趣吗?”领班问道,他的耳里传来主监视室的声音,那里的人告诉他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出现在任何赌场过,可以让他试着玩,运气不会永远都关照他。
夏承浩轻轻地走到赌台边,选定一个面对发牌人的位子坐下来,把筹码放下。
“晚上好。”发牌人说道
“你好。“夏承浩淡淡地向他笑了一下。“最大可下多少?“
“一千葛朗。”
年轻人冷冷地看着荷官把牌熟练地洗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像拉手风琴一般,这也可以理解,赌客如果被这种手法吓坏,那赌场也赚不到钱。
荷官开始稳健熟练地发着牌,赌台周围没有人交谈,只偶尔有人招呼身穿白纱露肩海德斯诺长衣的女侍者要来一杯酒,或者买一包烟。
发牌人的动作很快,夏承浩不停地要牌,有时又不停地盖牌。他有输有赢,但赢多输少,四局下来面前的特大筹码并没有减少,反而多了一堆相对小些的筹码。身后的领班不动声色地看着夏承浩的动作,想找出一丝一毫的不寻常之处。
边上有个中年秃顶的锡安男人也正在要着牌,不过他一直是输,头上正在冒汗,几个年轻一些的锡安人走过来,轻声问道:“局长。明天还要坐低空穿梭机去亚尔曼,还是早点休息吧!”
“没事,你们先去那国接洽,我还要在这里多考察几天。”这个局长大方地挥挥手,刚好又爆了一把。
在这栋大楼的一个特大房间里,上百个小格式的显示屏实时传送着赌场各部位的情况。
“这家伙已经赢了四百多万,他出现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轮盘那儿两次压中了一个号变成了一百万,然后在大小点那儿又翻了一倍,真有人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吗?。”一个男人看着屏幕说道。
他方方的额角,卷发剪成的小平头以及突出的下巴,这是一个典型的西约塔人,从相貌上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目光犹如相机镜头便锐利地牢牢盯住屏幕,鲜红的嘴唇上叼一根粗大的雪茄烟,好像一支枪管对着夏承浩。
那副样子就像一只猛兽虎,凶狠而贪婪地监视着一只围栏里的猎物。
“理论上,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帮助赌客在一个合格的轮盘上少输钱,更不要说赢了,只是这个人居然连赢了两把,虽然那可以说是运气,但二十一点就不是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白肤男子,身材修长匀称,面容清瘦苍白,鼻头带钩,一头的金色长发束成小辫子,话带着重重的加特口音,灰色眼睛正盯着其中的一个最大的彩色监视器。
那上面,夏承浩面无表情的样子是当前的巨幅特写,他的动作很快,几秒钟就一把,一下子就赢了几万块钱。
“我讨厌他的表情,一下子赢了几百万好像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冷静,非常的冷静。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