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十三月,小玉姑姑的肚子大的像个球,孩子随时都有可能降生,庄管家哪儿也不去,天天跟在小玉姑姑身边。
对于孙思媛来说,起床变成了特别艰难的一件事,她每天早上有三个闹钟:赵有钱起床的时候叫她一次、布莱克会过来闹她一次、蒋大嫂抱着蒋大娃绕进房间叫她一次。
一般来说,第三次比较有效,蒋大嫂会指着床上的人形物体:大娃快看,这是谁在睡懒觉呢?
大娃还不会说干娘,就指着被子“呀呀呀”的叫唤,然后,孙思媛就默默的从被窝里爬出来。
孙思媛很有自觉性:不能带坏小孩子!
赵有钱真的把按摩馆开了起来,店面就在西街上,挺大的地方,雇了很多按摩师傅,有的是老师傅,做过按摩的活儿,有的是赵有钱现教的弟子,学的是赵有钱提供的按摩手艺。
按摩馆按小时收费,营业头三天,半价揽客,孙思媛还特意去享受了一回。本来,女客都是女师傅服务的,结果赵有钱知道了,自己出手给媳妇服务。
孙思媛觉得就俩字:舒服!
“有钱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趴在按摩床上,孙思媛特别享受。“说,偷偷给多少女的捏过?”
赵有钱气的不想理她:“我哪来那个功夫?我现在就是把这手艺传给大家,可没时间给谁个客人展示这手艺!”
“嘿嘿。”孙思媛自顾自的笑:“你给我一个人展示就行了,就这水准,我要天天享受!”
“德行!”赵有钱帮孙思媛按摩了一会儿,就把孙思媛拎起来,自己往床上一躺:“你也帮我按按!”
凭什么呀!孙思媛不开心了,只有赵有钱为她服务的份,凭什么她要为赵有钱服务啊!“背过去,我帮你按!”孙思媛指挥赵有钱。
赵有钱转了个身,趴在床上。
“彭”、“咚”……孙思媛站在赵有钱背上,蹦蹦跳跳。用脚掌给赵有钱做“按摩”。赵有钱疼也不说,任由自己媳妇瞎闹腾。
十三月,京城的人特别多,各地的大小官员进京述职。各地的客商也往京城涌,预备在年前挣一笔。
赵有钱知道他舅舅来京,特意把他舅舅请到赵府居住,赵子宣推辞不过,就住进了赵府。可巧呢。孙文也来京城了,赵有钱二话没说,把人接到了赵府。
家里住了亲戚朋友,孙思媛没什么意见,可是,有了这些亲戚朋友在家,她都不好意思睡懒觉了。这一点,让她特别苦恼。
孙文,在他爹严格实施她制定的减肥计划的情况下,瘦了半个人下去。还长高了十来厘米,看上去俊朗了很多,偏偏这小子不拿孙思媛当恩人,每次孙思媛早上睡懒觉赖床,他都要不阴不阳的“好意嘱咐”:别贪睡啊,懒在床上容易长肉啊!哎呀,起那么晚啊?怎么那么懒啊?
弄的孙思媛总想把他连床带被褥打包丢出府——嘴怎么这么碎呢?少说两句会怎样啊?你在我的地盘诶!
孙文来京城,是为了把自家的酒水事业拓展到这儿,不仅仅要在京城卖酒,他还要在京城建酒窖。直接造酒。赵有钱自然是乐意帮忙,俩人天天在外边研究厂址、技术等。
赵子宣虽然住在赵府,但一天三顿饭,有两顿不在府里吃。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很。他老早就知道了赵有钱的“王爷”名头,也不知该替他喜还是以他忧,索性极少与他接触。
他还想从赵有钱这儿打探自己妹妹的消息,赵有钱一问三不知,他只能作罢。
“老丫头。没良心啊!”私下里,赵子宣埋怨自己的妹妹,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银司府赵家看看他们!满世界的,也不知在哪儿逍遥呢?
孙思媛每天起的早,又没事做,就架马去愚山。愚山地皮上的青草都渐渐枯萎,已经进入了寒季萧索的状态。她可不管这个,依然满世界的撒草种,还打定主意,第二年要弄点鸡鸭过来,放在山上散养。
每天,她都要来愚山消磨一上午,撒下的草种子数量难以计算。
知暖畏寒的,绝不是只有人这一种,某天早上,孙思媛照例去马棚牵马,小白死活不愿意和她走,她就知道,最冷的寒季真的来了。
“瞧把你娇惯的!”孙思媛一边往马棚添草,一边骂小白。小白是毫无羞耻心的,即便有,它也只会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
座驾不听话,孙思媛彻底不想出门了,她把赵有钱研究机械表的工具往家里搬了一套:我也来点新鲜的,我要做音乐盒!
音乐盒,也就是八音盒,机械发音乐器,转动盒内的链环,可自动演奏音乐,十分的神奇。孙思媛小时候一直幻想有这样一件玩具,奈何价格太高,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后来条件好了,她又错过了玩小玩具的年龄。
可是,在新溪国,在没有八音盒的情况下,要是她把这东西造出来了,谁敢说只有小孩才能玩?恐怕大家只会羡慕她孙思媛有别人没有的东西!
嘿嘿,说不定,她能把八音盒打造出和机械表一样的高端物品呢!
一想到钱钱钱,孙思媛觉得全是都是干劲,恨不得立刻就把八音盒做出来。
想法很好,做起来很难,孙思媛发现,就她那点音乐素养,别说做八音盒了,做一音盒也不行啊。
哆啦咪啊,搜啦嘻啊,呵呵呵呀,乐曲为什么这么难啊……
孙思媛发现,还是机械表简单,只有能让指针滴答滴答就行了,哪用考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