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赵有钱把身上的破衣服扯下来,看前胸一点儿问题没有,可后背,真叫血迹斑斑、血肉模糊,那几个碎片插在肉里,看的孙思媛一阵眼晕。
这得多疼啊!
让赵有钱趴在床上,她先用出门打了干净的井水,用水冲了一下赵有钱的后背,然后动手去拔那几个碎片。有些轻易就拔了出来,有些真像夯进肉里一般,要费许多力气,即便是赵有钱,嘴里也冒出几声痛呼。
孙思媛一手拔碎片,一手在那抹眼泪,不然这眼睛啥都看不清……
把能看到的碎片都拔了,孙思媛还在赵有钱的背上一寸寸地看,把那些细小的屑子尽数除去。再三确认赵有钱的背上已经清干净了之后,孙思媛取出灵泉水,给赵有钱的背上一遍遍地抹,重复这个动作许多次之后,肉眼能看得出赵有钱的背部开始结疤,孙思媛把赵有钱扶起来,让他喝灵泉水。
外敷加内用,疗效更好!
赵有钱喝了几口水,看向自己媳妇,想说两句话,哪知刚瞧见媳妇的模样,就乐了:媳妇脸上黑的白的抹的一道道,真像个邋遢的小花猫。
“笑什么呀?”孙思媛白他一眼:“咋地,你还得意呢?亏得那爆炸不是太厉害,不然冲击力大点儿,把什么东西打进你心里,你当时就没了!”
赵有钱也没说“我笑你呢”,而是嘴花花了一句:“我心里除了你,谁也进不来。”
瞧这话说的,多好听,立马把孙思媛给哄开心了,孙思媛噘嘴,给赵有钱送奖励,赵有钱也不挑,就媳妇这形象,照样亲的下去。
这么一耽搁,两口子也不想做晚饭了,进空间随便摸了点儿水果,两人吃了当饭。
“这新东西,还真是不敢轻易研究,自行车爆胎倒还好说,顶多耽误些功夫,可这锅炉爆炸,实在是凶险,我万万不敢碰了。”赵有钱翻着一本书,里头记着许多关于锅炉爆炸的案例,先前他们专心研究技术,倒完全忽略了,制造新东西也是顶着许多风险的。
孙思媛歪着脑袋,自己思量:“这么想是对的,这些东西太危险了,不对不对,要是不敢尝试的话,哪来的进步呢,人不能因噎废食啊,怕苦怕累怕牺牲,什么时候才能创造出航天飞机、宇宙飞船啊!”
前人无可依照,尚且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她好歹有书籍作为参考,为何要半途而废呢?
下定决心,孙思媛对赵有钱说:“有钱,这些研究不必叫停,只是,要多多关注些安全问题,凡事安全至上。能把蒸汽机车造出来,已经是一大进步了,正应该再接再厉,继续奋斗,争取把这蒸汽机改进工艺,扩大更多用途。”
赵有钱把书放下,“也好,便继续奋斗,不过,在没有验证过安全之前,造出车也再不敢让你去坐了。”
“嗯,我也不敢坐……”孙思媛笑笑,调侃了一句。
接下来,两口子就安安静静地看书。许久之后,孙思媛把手里的小黄书合上:“有钱,天晚了,咱们出去睡觉吧。”
这空间真好用,常亮,晚上进来看书省灯油,可是,不适合睡觉,还是睡在屋里舒服。
“困了?”赵有钱看看孙思媛,“怎么就困的这么早?来,做些来精神的事……”
嗯,索性第二天不用上课,孙思媛也就从了……
第二天,孙思媛躺在床上叫唤:“哎呦,哎呦,疼唉……”鬼知道为什么,她正和赵有钱嗯嗯啊啊,恩恩爱爱呢,怎么突然腿就抽抽了,腿上的筋紧绷着,酸的不得了,赵有钱给她揉了半宿,没一点儿好转,天亮了之后,好容易酸软退去了,就改疼了,疼的直叫唤。
“这什么毛病啊!”孙思媛眼泪汪汪的,“咱也没用啥高难度姿势啊,怎么我就这么受罪呢?”
灵泉水喝了好几回,一点儿用处没有,赵有钱没办法:“我去给你请大夫!”
等大夫请到家,替孙思媛把脉,那表情先是一喜,继而一顿,再三把脉,最后那表情纠结的,就跟毛线球似的。
“不是,我到底咋地啦?你倒是说话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孙思媛直接发问。
大夫拱手:“王妃,小老儿学艺不精,不敢妄下评论,王妃另请高明吧!”也不待两口子反应,他麻溜地跑路了。
哎呀?这啥意思呀?孙思媛揉揉腿:“有钱,我是不是得绝症,要死了,他不敢说呀?”
“不会的,我们去太医院,找太医。”赵有钱把孙思媛抱上,骑马直接往太医院赶。
当赵有钱到太医院的时候,刚巧遇到了华大夫,他看看被赵有钱抱在怀里的孙思媛:“孙老师怎么了?”
赵有钱开口:“华大夫,你来帮思媛看看,她昨儿夜里腿抽筋,揉了半宿也不见好,现在可疼呢。”
华大夫忙把两口子请到一间房里,抬手替孙思媛诊脉,之后,他的表情与先前请的大夫如出一辙,先是一喜,继而一顿,最后整张脸纠结到一块儿,弄的赵有钱都不忍心发问。
“王爷先等等,我再去找几位同仁过来。”华大夫腿脚利索,麻溜地跑了。
“有钱,我指定是得了绝症了!”看着华大夫的背影,孙思媛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你看,这一个个的,都不敢告诉我真相,肯定是他们发现我要死了,不敢说!你看着吧,过一会儿,他们肯定单独找你,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瞎想什么呢?”赵有钱拍了孙思媛的脑袋一下:“你不是老吹牛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