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你写什么呢?”这天窝在屋里吃饭,丁辰发现张振拿着个本子和笔,在写些什么,他凑过去,把张振手里的书拿过来翻了翻,这是个空白本子,头一页没有字,第二页上面写着“密侍的苦难岁月”。
翻开一看,竟酸楚难忍。
“某年某月某日,成为韩王爷密侍。某年某月某日,第一次执行任务,陪王爷通宵斗地主……某年某月某日,通宵斗地主持续四晚后终于结束,因为周末王爷回王府了。但是,王妃不在家……陪王爷画了一宿画,哥几个当模特……最后天亮了,王爷终于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韩王爷,心太狠!几位密侍心中皆有如此念头。那什么“模特”,实在是太难,要一动不动地呆上几个小时!偏偏呢,他们还按照王爷的要求,尽摆些奇怪的动作,什么单脚站立啦,什么一手举着书本一手敬礼啦……
最可气的是,最后画出来的图像,还不许他们瞧!
自从韩培培来到韩王府,孙思媛就每天带着她一块儿玩,诺坎普的球赛已经结束了,但是有个颁奖典礼和闭幕仪式,韩培培正好赶上了,孙思媛就带她去参加。
她自己的北街一队,居然夺得了第三名,虽说比赛大家只认冠军,但是能打到第三名,已经是实力的体现了,孙思媛遵守诺言,真的把这些人从牢里除名了。
“呐,你们就算不是犯人了,依然还是北街一队的队员,以后让你们参赛,可别跑路不干啊!”把牢里发放的文书交给球员们,孙思媛半开玩笑地说了这么句话。
球队的副队长。也就是赛场上真正的队长站出来:“王妃,队长,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以后球队不解散,我们会继续在赛场上奋斗。说实话,我们已经爱上了这样的运动,爱上了这样的比赛!”
“好,好!”孙思媛给他们鼓掌。足戏运动想要发展,不仅要靠金钱的驱动、政策的驱动,最重要的,是有一群人,真心爱这项运动。愿意为它流血流汗,在跌跌撞撞中,奋勇拼搏。
“姐姐,你怎么就变成王妃了呀!”在回程的路上,韩培培好奇的发问。小玉姑姑他们大多数时间还是称孙思媛为夫人,以至于韩培培此前并不知道孙思媛“王妃”的身份。孙思媛含笑:“傻培培,咱家门口挂的可是韩王府的牌匾,你姐夫是王爷,我自然就是王妃啦!”
“啊?韩王府?我还没有注意呢!”韩培培晃晃脑袋,姐姐家那大门上好像确实是“韩王府”这几个字。但是她先前脑袋没转过弯来,忽略了这个重要的事呢!
我的姐姐是王妃?韩培培突然觉得自家姐姐厉害的不得了:“姐姐,姐夫是怎么成为王爷的呀?我记得上次来。你家明明是叫赵府的,是不是他立了大功,皇上封赏的啊。姐姐姐姐,当王妃好玩吗……”
“你别急,慢慢问,我一个一个同你说。”孙思媛从赵有钱的身世开始,向韩培培讲述他们的故事。
关于穿越而来的事实,孙思媛还是向韩培培隐瞒了,她再一次拉出月神当挡箭牌。只说自己有幸得到了月神点化,拥有了许多神奇的书籍。所以才能在新溪国创立赵府小学、开设华语班,以及。推行华夏的医术。
“那东方之国的医术,比我们家的还要厉害吗?”韩培培疑惑,在她的印象中,自家已经是华工国最好的医道世家了。可孙思媛却说,那东方之国的医术,更加全面细致,桩桩病症,都有对应的治疗方法,汤药口诀也比这里的严格统一许多。“那,什么病都能治疗,岂不是人人长生不老了?”
孙思媛笑了:“我胡说呢,哪能什么病都治得,那东方之国,照样有许多难以治愈的绝症,但是,总归比这里全面,毕竟,譬如韩家,掌握的医术都是不与外人知的,在东方之国,有许多医学院,他们会公开传授医术,有交流,有发展,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了积累。”
“而且,即使一生无病无痛,年岁到了,谁又能不死呢?”孙思媛说出这么一句话。修道人说寿元,寻常人说命数,可不就是,总归难免一死么。
韩培培冒出一句:“神仙!神仙是不死的!”
这话逗乐了孙思媛,她摸摸妹妹的脑袋:“是啊,神仙,是不死的。”
可惜,你我皆凡人。
韩培培毕竟是韩家人,知道孙思媛这儿有医书,她自然要拿来读,孙思媛只能拿出华语书,她就带着孙思媛去太医院,太医院从皇家学堂搬了许多医书过来,少数是华语版的,大多数都是用新溪国的文字重新排版印刷的。
华工国和新溪国的文字是一样的,韩培培自然能看懂这些书,每每看一本新书,她都废寝忘食,加班加点地研究。“家里书太多,我只看过一部分,但是我知道,这里的书,比我家的书写的要好!”韩培培每看完一本书,也不还,直接找的管事儿要,管事儿自然不会舍不得书,华大夫交代了,王妃和她妹妹,看中什么随便挑,提出什么要求也要满足,把王妃哄开心满意了,太医院就能有更多的书!
在看过的书里头,韩培培最满意的,就是一本带图画的《本草纲目》,虽然那些草药的名字她不熟悉,但是那些图画上的草药她大多见过,每一样草药都附有效用说明、相应药方,甚至还有生长环境和采摘使用的注意点。
“这书,真是太有用了,我要带回去,给爹爹他们看!”韩培培把厚厚的《本草纲目》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