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这才来到撷芳殿帮把手。

嫤瑜回到撷芳殿,得知儿子生病,当然心急如焚,可胤礽的斥责和命令她不能违抗。梳洗换过一身常服后,嫤瑜坐到儿子床沿,把脸贴在儿子的小手上,心里是说不出的愧歉。

胤礽回到屋里时,看着倚靠床边的身形,忽觉嫤瑜最近又苗条了许多,纤细的腰身堪可盈盈一握。

“太医说,弘昰已经没事了。膳房已备好晚膳,弘昰睡着了,让奶娘陪着就可,咱用膳去?”胤礽坐在床尾,试探地问去,突然缺了底气,竟有些露怯不好靠近。

“妾身不饿,想陪着弘昰,殿下去吃吧。”嫤瑜把儿子的小手放回被子里,站起退后几步,拉开了与胤礽的距离。

嫤瑜低着头,胤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一听那声“殿下”,就知道与他生分了。当然,嫤瑜即便受了委屈,也不可能与胤礽争执,身份使然。但是,不温不火的疏离,比争吵更让胤礽受不了。即便身处五月,四周的温度还是无端端急速下降,禁不住就是一个寒颤。

胤礽起身迈出一步,笨拙地出言破冰,“今儿送来毓庆宫的沙琪玛,差不多都被富尔祜伦吃了,你哥哥庆徽也在,他也吃了。”

不明白胤礽想说明什么,嫤瑜后退两步,“殿下,这几日妾身要张罗老庶妃的后事,会比较忙,怕是没时间进膳房做点心。纯亲王与哥哥要是想吃,待忙过这阵,我再做。”

胤礽本想表达歉意,可他太子爷从小到大就只是对父皇说过“儿臣知错”之类的话,那是天子威慑下的无所遁形,他俯下身段理所当然。嫤瑜虽是自己亲近的人,但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向父皇以外的人低头认错。

胤礽着急地往前冲出几步,嫤瑜也迅速地接连后退。最终嫤瑜退无可退,背靠墙面,胤礽压迫跟前,出手撑在嫤瑜两侧,把嫤瑜圈进自己的臂弯。

时光倒流,好似回到了曾经发生在宁寿花园怀荣斋的那一幕。胤礽想起,眸中荡起涟漪,探向嫤瑜耳旁,轻声语道:“我若像当年那样对你,你还会往我脸上拍一巴掌吗?”

那种不知者无畏的壮举倒真是不能够了,嫤瑜只得伸手推向胤礽胸前,“妾身要陪儿子,您去吧。”

瞥见晕红浮现的双颊上方,一双水眸泪光莹然,胤礽抱高嫤瑜,迫使她俯视自己,“我都问明白了,这回算是弘昰咎由自取,也该他长个教训。”

嫤瑜愣住,眼眸一眨,一滴泪滑落到胤礽的唇上,咸咸涩涩的滋味,更坚定了胤礽要黑一把儿子以博取媳妇的原谅。

“他和兔子抢菜叶吃,这才闹的肚子。”

弘昰抓了一把兔子的菜叶是真,想模仿兔子吃食欲把菜叶塞进嘴里也是真,可奶娘还有看顾的嬷嬷目不转睛盯着,菜叶子是万万入不到他的口中,早早就被夺了下来。

“真的?”嫤瑜半信半疑抹去眼角的泪水,也拭去胤礽唇上的泪痕,认真地想了想,“他那天倒是也想把兔子的胡萝卜塞嘴里来着。”

胤礽敞开笑容,眉眼含春。嫤瑜恍然,一对粉拳砸向胤礽的肩头,“二爷,您就信口雌黄吧,分明是欺负儿子无法为自己辩驳。放我下来,我不要理你。”

一听这称呼,胤礽知道暖春来临,冰雪即将消融。放下嫤瑜的那一刻,胤礽一手把嫤瑜牢牢拢在怀里,一手固住她的脸侧。

“不止欺负儿子,我还要欺负你。”

胤礽低头覆向嫤瑜的唇,说不出口的道歉化作温柔细腻的厮磨吮吸。呼吸短促,嫤瑜翕动双唇,胤礽的舌尖趁势侵入,在她的口里撩拨游弋,气息逐渐热烈,火舌乱窜,像是霸道地占有,又像是缱绻地眷恋。

******

皇帝负手站立于黄河边上,久久没有挪动步伐。

河套地区的黄河水流平稳沉郁,水中卷起的一个个漩涡旋流而去,鸦雀无声。皇帝逆流极目远眺,到达水天连成一片的边际,一种“黄河之水天上来”的磅礴气势压境而来。

胤禔手持大将军费扬古派人送来的八百里急件直奔黄河堤岸,皇帝接过,镇定启开。一行行看过,皇帝的双目越睁越大,难以置信的震惊,转为激动的喜极而泣。

据费扬古上报,噶尔丹至阿察阿穆塔台地方,走投无路之下饮药自尽,其手下已将他就地焚化,并将携带他的骨骸并余下的三百户人马前来归降。费扬古等人正火速赶往接应。

皇上捏紧手中的急件,不住抖颤。总算盼到了这一天,让自己痛失舅舅、折损无数兵马的罪魁祸首,终于一命呜呼,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跪向上天恩赐的母亲之河,皇帝郑重其事一而再再而三叩首,感谢天地神明,护佑大清,体恤苍生。

旋即,从堤岸上下来,皇帝一声令下,全军收整,尽快班师回朝。

此次索额图也奉命随皇帝出征,收到准备回京的命令后,他也忙不迭地招呼侍从打理行装。皇帝传他去御帐,令他留下与几位都统一起看管米粮马匹,发放给即将途经此地回京的清军以及前来降清的厄鲁特、青海台吉等。驻此理事,也是紧要的任务,只不过,归家心切的索额图还是觉得被泼了一盆冷水。

明珠、佟国维也随来,为何就不留下他们呢?

索额图嘴里恭顺地诺声,心里则早已嘀咕上了。

“索额图,太子与议政王大臣会议都主张杀了赫钦,你怎么看?”皇帝抬起茶盏,揭开觑了一眼碧绿的汤色,这是当地献上的枸杞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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