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禁典封印>第一百四十七章 塑形(上)

所谓相由心生,夏枯草长着张诚恳朴实的脸,性子上自也有几分相应的坦率直接,但坦率直接不代表憨厚可欺,他也许的确比不了白石英的以小见大见微知著,却也确实的已在许多事上表现出了仿若天生的敏锐知觉,便能注意到许多寻常人极易忽略的东西。

——譬如古山龙刻意挑选此时说出这话的原因,以及隐藏于其下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别的味道。

夏枯草缓缓眯眼——这是他的习惯,常言道每逢大事需静气,只不过静气之法各有不同,比如他就习惯眯起双眼看向某处,似乎深信视野的渐窄与目标的渐晰能帮助他理清思绪,从而做出更为明智的判断,他甚至已成功的将这一习惯传给了许多人,譬如他视之为兄的海金沙,又譬如他视之为友的白石英。

于是静气之下的他脑中渐渐明晰了许多事——初识也好故交也罢,傲冬凌与古山龙在封印之道的表现的确别无二致——便总有些特殊往来,而他们二人手中的封印之书在他看来匪夷所思,但世上能有如此法门总是有其渊源,他碍于经验不足阅历不够从未想过,但千百年来总会有些别的封印师如此去想如此去做,而他却从未在书馆学院中耳闻目睹,便证明这一法门有其缺陷又或过于离经叛道以致销声匿迹声名不显。

但他们始终存在,便是自有传承。

于是就传承到了我的头上?

一念至此,夏枯草心生一叹,心想你们其中之一已对我有授课之实,其中之二更是借机引诱,端的是一份煞费苦心,其中细节虽是稍有瑕疵,但时机节奏掌握之紧凑,临场大势控制之良好,真是由不得自己不从。

夏枯草知道自己的决定很有问题——他是天下近一的学院学生,那么当他向那行去,即使那条阳光大道在某人的嘴里已是渐无去路毫无前途,却也有明晰的九境划分,走到深处,总能有一个过去的世界以及一月之前的自己怎样也无法想象的明媚将来——便总好过去走那不知深浅的羊肠小径,

然而……那样的自己得不到傲冬凌的援手,也许对方仍会在意自己的恶魔知识而留的自己一命,却显然会坐视苏合香的渐入绝境。

不——也许苏合香不会有事——因为古山龙对她似是有着不下于自己的关心,但白石英与海金沙……夏枯草嘴角一扯,露出一丝苦笑,心想自己的那两位友人大概就没那么好的人缘。

“说吧,该怎么做。”

兴许是注意到这一次的夏枯草没有称呼自己为龙叔,古山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先招出封印之书。”

夏枯草依言为之。

“心念有其力量,只是大多数封印师只把这股力量用在自身的小世界而非封印之书本身,所以——”

“所以要把这股力量用在封印之书本身?”夏枯草面无表情地接口——他对古山龙仍有敬意,一是一二是二,对方帮过他,那么即使他现在的作为多少算得上趁人之危,夏枯草仍能维系一分最后的敬意,却已没有了先前的感激。

于是一来一去,便是两不相欠之局。

“对。”古山龙面色不变,心下却有几分黯然——黯的不是失去夏枯草的友谊——其实如此作为在他看来并不如何,起码比起他过往筹算过的毒辣之策不知温和绵顺了多少,所以他黯然的是与对方的感同身受——他本已退出纷争不问世事,只想开个小酒馆过活却不想被那绝世疯人寻上门来,同样也是被逼无奈,至于其中的苦楚滋味,又岂是夏枯草能够一一理解?

只是他身为曾经的**大佬,自不能学那婆娘之态大倒苦水,便是不屑,也是无法述说罢了。

“具体该怎么做?”

古山龙这一次的沉默有些久——虽然他仍下意识地挥着刀,于是夏枯草稍等一阵后却是不见下文,不由催促了一句。

经此一催,古山龙精神一震,定了定神,回首说了一段话。

“封印之书是法则的具现,这一法则具现在外,便是书本的模样。”

“但就像魔纹卡牌具现化的法则能在心念的控制下在无形与有形间来回转化,更能分散凝聚加以控制,那么代表封印之书的法则,便也是同一道理”

“但这很难。”古山龙顿了一顿,看了夏枯草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封印之书的法则权限无比之高——这从它能长时间的停留于大世界便能得见一二,所以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用足够的力量,去影响这一至高法则,而也只有你对其成功施加了影响,使其做出回应,你才能感应到这一不在任何人掌控之中的法则,并加以控制。”

“你还是没说具体的说法。”夏枯草皱眉——封印之书肉眼可见却是无法感应——就像山水石泥,这些寻常的东西在感知域中并不存在,但它们仍代表着法则,只是这一法则太过内敛,便不如封印师具现化的——譬如炽焰龙鸣,那般的活泼躁动,而古山龙的意思,就是用某些东西来影响封印之书的存在,让它躁动并活跃起来,那么控制不控制仍是后话,但起码自己便能对其感应,捕捉到对方在感知域中的迹象。

“具体的方法?”古山龙微嘲一笑,晃了晃手中钢刀,“自然是用同等级的法则彼此攻击。”

夏枯草悚然一惊!这才明白怪不得对方迟迟不说实质性的东西而总说些玄而又玄的理论给自己打底,要不然古山龙忽然对他当头一刀,你又叫他躲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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