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带着随身服侍的青衣童子,还有赵公明等人,驾着云团,浩浩荡荡地向彭蠡泽和长江的交汇处,彭蠡泽口飞来,这里烟波浩渺,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静影沉璧,浮光掠影。
长江和彭蠡泽的交汇之处,虽然江水和湖水相通,但在江水和湖水之间却有一道界限分明,让人叹为观止的水线。江水充满了活力,气势磅礴地汹涌着清澈的水流向东而去,而湖水却又是那样深邃而又泛着粼粼的碧波。真是一个美丽而又让人充满遐想的地方。
虽然如是美景令人心旷神怡,但是这并不能令通天教主的心境变得轻松和明快,姜子牙等人的逃脱,已经宣告了他在金陵整个搜捕行动的失败,而弟子们接二连三的失利和受伤,更牵动着他的测隐之情。他在治山山顶的芦蓬席殿里,参悟到陈继真和黄元济的踪迹时,心中就已经按捺不住怜悯之意,所以,他要亲自来救这两个被姜子牙打翻到水中的弟子。
长江的水势,汛水期一般是江水往湖水中压。而平常期则是湖水往江水中汇。因为彭蠡泽上承赣、抚、信、饶、修五河之水,所以水势更大。因为长江和彭蠡泽的交汇之处的湖口广阔。而就在这一压一汇之中,形成的涡流往往在水面之上反映不出来。所以看起来平静的水面之下,往往有着恢弘的暗流在翻滚,在涌动。
地魁星陈继真,地煞星黄元济被姜子牙打落水中后,就被这水面之下的暗流卷动到离湖口半里地的岸边,被岸边的树杈挂住。二人在水中相距有几十丈远。通天教主率领众神来到这里,在半空中的云团之上,通天教主袖袍一挥,使了一个摄法,把二人从水里摄出。放在岸边的草丛里。然后按住云团,和众人一起,也落到了岸上。
岸上芳草青青,松柏摇曳,微风拂面,沁人心脾。赵公明、吕岳等人急忙扶起了受伤的地魁星陈继真,地煞星黄元济二人。一个青衣童子急忙从随身带的葫芦里取出两丸丹药,分别塞进了二人嘴里。二人肚里已经喝足了水。赵公明使出法力,将二人嘴里的丹药送入二人腹中。二人腹中一阵“咕咕”做响,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看到通天教主等人,急忙挣开了众人搀扶他们的手,对通天教主施礼拜道:“谢师尊搭救!”
“你们也受苦了!”通天教主慨然说道。
“听说你们是跳到一个船上,然后这只船一下子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受伤落在了这里?”琼霄娘娘连珠串地问道。
“我们在半空中看到一男二女,从风情客栈出来,一个女的手里拿了个绣花枕头。他们上了一条船,这个女的把绣花枕头放在身边的座位上,我们就在半空中试着用法术挪动了一下绣花枕头,但是竟然没有挪动。我们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端倪,就从空中跳到船上,没想到我们刚落在船上,一道光芒一闪,陈继真就从船上被打落到水中,我还没反映过来,就也挨了一下,然后也不醒人事。”地煞星黄元济说道。
“你们在金陵跳上的船,就没在船上停住,就受了伤?”赵公明似有疑虑地问道。
“是这样的。”地魁星陈继真肯定地说道。
“可是,金陵到这里已经很远,是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法力,一瞬间,就把船驶到了这里呢?”吕岳也明白了赵公明问话的意思。
“不用说,一定又是那只蛤蟆!”云霄娘娘肯定地说道。
“可是,师父说过,玉帝的凡胎肉身,一般的仙神是无法用法术将他摄走的。姜子牙的法力,难到这其中另有蹊跷?”碧霄娘娘也揣度着说道。
“云霄和碧霄说的不错,这其中就是另有蹊跷!蹊跷就在这只蛤蟆身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通天教主终于也开了腔,“陈继真和黄元济看见上船的就是一男二女和一个绣花枕头。这一男就是姜子牙,陈继真和黄元济就是被姜子牙的打神鞭所伤,二女一个是玉女,一个是罗家的儿媳玉娘。绣花枕头就是被姜子牙借用杏黄旗所变的玉帝的凡胎肉身。没遇到这只蛤蟆之时,姜子牙一直没有办法逃离金陵,而他和这只蛤蟆一勾结,就有了办法。这只蛤蟆元身就是水下之物,又颇得你们两位师伯的真传。水下的勾当说不定也非同寻常。虽然他们无法用法术将玉帝的凡胎肉身摄走。但是他们把玉帝的凡胎肉身放在船上,再借仙力来行快船。从而就达到了逃跑的目的。”
“师父说得极是,当日在蓬莱山之时,这只蛤蟆被我打得无奈,就逃落海中,一定是有所仗恃。只是没想到他后来又出现在鸳鸯洞里。”赵公明不无遗憾地说道。
“难到说,他们现在已经逃掉了?”琼霄娘娘忍不住地叹道。
“我们应该是往最坏处着想,不过这只船现在在江州,虽然已经空空如也,我们也不妨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通天教主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能否会有什么线索,他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姜子牙这个编篱卖面的匹夫,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过通天教主的话,仍然让弟子们深感鼓舞,无论怎么说,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虽然通天教主明白,这次金陵的行动结局仍然是失败,但是,弟子们的热情还是要顾及的。无论怎么失败,弟子们高涨的士气也总是让他深受鼓舞。只要努力了,又何惧失败呢。
通天教主在众弟子们的簇拥之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