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杨氏和许氏可谓是忙的脚不着地,作为准新娘的赵彩凤也没闲着,杨氏只塞了一件裁剪好了的男式喜服送给了赵彩凤做。让赵彩凤初六之前一定得做好,否则宋明轩可就要光着身子成亲了。
可赵彩凤的手艺也确实让人不太敢恭维,做平常穿的衣服也就算了,可这喜服是要大婚当日在亲戚朋友面前穿出去的,赵彩凤没办法了,也只好稍微加强了一下自己的手工,把平常宽得可以钻进苍蝇的缝隙,稍稍改小了一些,姑且只能钻几只蚂蚁进来。
可是这样一来,这成衣的进度就慢了很多,眼看着自己的媳妇就要变成斗鸡眼了,宋明轩也不忍心坐视不理了,只好放下了手边的书,帮赵彩凤做起了针线来。
说起来,这世上还有比宋明轩更苦逼的新郎吗?居然连自己的新郎礼服,都要自己缝eads;[综影]斯塔克悖论。
宋明轩手指细长,指腹柔软,骨节均匀,这样的一双手,放在现代都可以直接去当手模了。赵彩凤看着宋明轩细心的缝着礼服,只悄悄的去灶房倒了一杯茶进来,摆在桌上,搬了小凳子坐在一旁看宋明轩做针线。
“宋大哥,你怎么会做针线的呢?这不是女孩子才干的活吗?”赵彩凤只不理解的问道,她虽然在这里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里的男人都大男子主义的很,能会做针线的,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这也没什么的,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新衣服,我又是在镇上上的私塾,长被人欺负,衣服总是东边坏一块西边扯一条的,只好自己学着缝缝补补了,没想到这事情也不难,几回就会了。”宋明轩只低着头慢慢说到,声音中透着一股子的淡然,仿佛那个被欺负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家的孩子而已。
赵彩凤又问道:“家里穷就会被人欺负吗?那你岂不是很难过,会不会跟别人打架呢?”虽说现代的贫富差距也很大,但是因为国家推广九年制义务教育,上不起学的孩子也已经很少了,但穷人家的孩子,肯定也会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自卑些。一想起宋明轩那让人同情的童年求学生涯,赵彩凤就觉得心疼了起来。
“怎么不会打架,三天两头的打,不过先生很严格,谁要是打架是要被打手心的,后来大家怕了,也就不怎么打了。”说到这里,宋明轩还不忘记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原先戒尺打过的伤痕。
赵彩凤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只低下头往他掌心吹了一口气,小声道:“不疼了不疼了,我们家明轩不疼了,娘子给你揉揉。”
宋明轩被赵彩凤这肉麻兮兮的话说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正这时候,就听见外头李全大声叫唤道:“举人老爷在家不?”
宋明轩只忙放下了针线迎出去,见李全带着村里几个身强力壮的酗子都站在院门口呢!
这些酗子小时候也曾和宋明轩一起玩耍过,有的还一起念过几年学,不过乡下人家很少有像宋明轩这样能专心念下去的人,私塾先生也会做选择,若是觉得没有资质的,也不会收了继续教下去,不过就是认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
王鹰也在这一群人中间,见了宋明轩只开口道:“我前几天去城里送菜的时候,还听见刘家人说你中了呢,原本想着去把你带回来,没想到你小子倒是跑的快,我去了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李全见王鹰这么说,只用胳膊肘杵了杵他道:“什么你小子我小子的,现在要叫举人老爷了!明白不?咱这河桥镇几辈子没出过举人老爷了,这一回可得要好好热闹热闹!”
宋明轩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只请他们进院子里坐,赵彩凤便泡了一壶茶出来,拿着瓜子花生出来招待人。李全见赵彩凤脸上红光满面的,这身条子看着也比以前丰满了不少,只玩笑道:“这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瞧着彩凤越发就漂亮了,如今见了彩凤,城里的那些姑娘都入不了眼了。”
这一群酗子中不乏有几个曾经是赵彩凤的爱慕者,却再她守了望门寡之后都把她忘到了脑后,如今见了赵彩凤这样好看,一个个也只能咽了咽后悔的口水。心道也只像宋明轩这样的举人老爷,才有这样的艳福了。
李全见众人还真坐下来吃起了瓜子,只笑着道:“哎,我说你们还真坐下了?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赶紧干活咯!”
李全一发话,众人这才想了起来,他们今儿过来,是要给宋赵两家修栅栏的。李全院子外头停着的牛车上,正捆着一早上新砍下来的树干呢!
“这时候给你家修一间新房子也不可能了,好歹咱把这外头的栅栏给修整齐一点,不然初六县太爷过来一瞧,这解元老爷怎么就住这种破房子呢,咱们村也没有面子eads;大冒险家!”
宋明轩见众人都拿着榔头锥子,只忙起身谢过了,谦逊道:“那还真是要多谢各位了,这些活我是当真不会干的。”
李全只笑着道:“你只管好你手中的笔杆子,再接再厉,争取再中一个状元回来,其他的就交给咱村里人好了。”
宋明轩只一个劲点头,见他们忙了起来,便只回房,正想拿起方才放下的针线打算再接着做,被赵彩凤从身后给拉住了,只自己上前,拿了那喜服坐下做了起来。
“行了,一边儿玩去吧,这么多人在外头呢,让你一个解元老爷做针线,我可不是要被戳脊梁骨了?”
宋明轩见赵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