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黑夜女神尼克斯是为宙斯所鲜少敬重的神祗之一,宙斯同意了他们父子的请求,就这样在父亲的担保之下年轻的樊塔萨斯得以为神王发布梦幻神谕,于是,雷电之火出现在塞默勒公主的梦境中并且焚烧了她的身体,稍有经验的释梦者都晓得这将是宙斯大神下界的征兆,可是大预言家提瑞西阿斯故意隐去了宙斯下界的用意,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想促成这桩美事。
刚才赫尔墨斯奉迎的话语使得修普诺斯深思良久,和大预言家提瑞西阿斯出于同样的考虑,修普诺斯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把塞默勒升为神祗将会撼动天后赫拉的地位,说不好神界就要面临更换天后的局面,可是天后赫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同谋者会被她碾成粉末撒进地狱阴河给河神当献祭。
修普诺斯这样对赫尔墨斯说:“精明的神使,你是来为我们父子开辟另一条出路的,这我非常感谢,但是作为神王忠实的臣属我还是不能把神王吩咐的事情向你和盘托出,既然赫拉女神知道我们父子从不居功自傲也不刻意奉迎主子,那么在这件事情上赫拉女神必将了解我们父子的苦衷,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阿佛洛狄忒的儿子丘比特,是他从古老年迈的卡俄斯手中取出十二支爱神之箭,开启了神王那荒唐的旅程。”
聪颖绝伦的赫尔墨斯怎么会听不出修普诺斯的话外音,依靠托梦发布神谕传达爱意的事情跟自己的猜测毫无二致,暗自诡笑的赫尔墨斯对他说:“我的朋友,你我同为神王忠实的臣属,就像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的两个人,我们没有理由在大树下面升起一个火堆在炎炎烈日下使唯一的绿荫变成火海,就连狡猾的兔子也不会把窝穴周围茂密的草丛吃光,相信为这等事情保密是我们不谋而合的心愿,但愿我亲爱的父神能把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好让夹在他们夫妇中间的人们幸免于难。”
等爱说风凉话的赫尔墨斯走后,修普诺斯因为担心小儿子的安危,不远千里地跑到黑夜女神尼克斯身边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叙述给她听,请求黑夜女神尼克斯用她那宽大的鸦羽似的衣襟藏起可怜的樊塔萨斯,不叫他日后被愤怒的赫拉碾碎。
此时此刻用公牛鲜血浸染了整个身体的塞默勒公主在众多侍女的陪伴之下拖着鲜红的长裙款款地走进清澈见底的阿索波斯河里。塞默勒公主的绸缎般的头发尖和鲜笋般的脚趾尖先沾了水,河水流速不急不缓刚好把尚未干透的公牛血洗涤净尽,然后她在侍女的帮助下脱掉了鲜血淋漓的长裙,露出雪花石膏一样的肌肤,随着她的脚步渐渐地走向河中心缓缓流过的清泉水温柔地抚摩着她的圆润的大腿根和坚/挺的臀部,河水也变成了淡红色。她金色的长发飘在水面往水流的方向随性舒展,连水底的河神都忍不住想要偷窥几眼她那曼妙的身姿,然而这时神王宙斯正在以洞悉世界万物的眼睛从天上注视着这个美人,细心看护着他心爱的猎物,他无可替代的药药,决不允许什么人投以觊觎的目光。
梦魇的恐惧随着公牛的鲜血被洗涤一光,塞默勒公主心里感到无比轻快欢畅,她散开金黄般弯曲的长发在河里尽情地游泳,美丽的裸/体在碧波中优雅地伸展,玫瑰色的嫩足不停地踩着幽暗的深水,使她花瓣的脸庞和柔软的长发时尔露出水面时尔没入水中,她像美人鱼一样悠闲地畅游在大河里。太阳的光辉洒满她的头上,使她的长发耀眼如清晨的明霞,月亮的柔波照耀在她的身体上,使她的肌肤洁白如同甘美的牛乳。水下的宁芙们惊叹着悄悄聚拢而来,美丽绝伦的塞默勒公主让她们想起了从海中诞生的阿佛罗狄忒,然而她泞澈的目光却证明她是贞洁的处子。
她略显羞涩的神情使天上的宙斯心窝顿时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难以压制的激情支配着他在神殿里来回走动,拒他不想以粗鲁的方式占有她,但这一刻他再也无法遏制内心的冲动,他决定下界去到近处一睹她那婀娜的体态eads;古董圈女神!
塞默勒游到岸边坐在一块青色的石头上休息,*的长发贴着她光洁的后背和香软的胸口,她轻轻合拢双腿把少女羞涩的部位隐藏起来,从头顶流淌到脚趾尖的水珠零星地滴在河面发出叮咚脆响。被牛血染红的长裙已经在河水里洗涤成原本的乳白色,被侍女们搭在斜横的大树枝上晾晒,清风微微拂过裙摆上的流苏像纱帘一样遮住塞默勒若隐若现的玉体。
这时,一只巨大的枭鹰扑打着宽阔有力的翅膀朝这边飞来,在她的头上盘旋周匝,明亮犀利的鹰眼中充满了烈火般的情/欲。塞默勒和侍女们没并没在意这只巨鹰,她们在河边有说有笑地等待着衣服慢慢晒干,等待着晌午温暖的阳光把身上的水珠蒸发,然后欢声笑语地穿好衣物,离开碧蓝的阿索波斯河,回到近处的忒拜宫殿里。
宙斯叹息着回到了奥林卑斯圣山的神殿,他那绛色的绣满金边的华丽袍摆沉沉地拖在青铜地面上走来走去,郁郁寡欢的情绪写满他俊美无俦的双眸。
迎面走来奢华高贵的天后赫拉,她一眼就看出了丈夫那从不刻意掩饰的情绪,报复式地冷嘲热讽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瞧瞧我魂不守舍的神王丈夫啊!你那失魂落魄的神色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谷穗一样没精打采,是谁偷走了你那不甘寂寞的小心肝儿?又是哪个肮脏的荡/妇使你这般念念不忘?”
宙斯冷硬地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