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在营中休养了十日,伤势渐好,心想既然决定走,倒也不必非等一月。这面正在考虑如何与公孙瓒请辞,却听得门外有人禀报,说是真定有人捎来了书信。
赵云刚忙唤来人进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呼一声,“我的哥哥呀!”竟昏死了过去。原来家乡寄来书信,说赵云的大哥于日前病故。
过了一会儿醒转过来,决定马上去向公孙瓒辞行。自己是哥哥抚养成人,所谓长兄如父,自己必须要赶回去扶灵,再为兄长守孝一年,才是孝悌两全的正理。
想到这里,赵云也不顾伤势未曾痊愈,起身去易侯府向公孙瓒辞行。没想到去了却被守门的小校挡在了门外,说是有紧急军情,公孙瓒正在与诸将议事。请赵云明日再来。
赵云心想多等一日倒也不妨,边先回去收拾物品,准备第二日辞行。没想到第二日,公孙瓒依然有事,还是不见,赵云心中有些不快。我也算为了幽州呕心沥血,如今家中有事,两次辞行,都不见公孙瓒,不知是何道理。不过别人无情,我却不能做这有始信与印信全部交予亲兵,交代明日午后不见自己回来,送到公孙瓒府上。心想明日再见不到公孙瓒,只好自己离去罢了。
这公孙瓒为什么不见赵云呢,实际上这几日他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处罚赵云,而是这几天蓟县求援的信使已经来了三波。一次急似一次。自己这面思来想去没有一员既不怕死,又能征善战的将领当此重任。本想等过几日伤好之后,给赵云从新封个校尉,领先锋之职,好去救援蓟县。没想到赵云居然请辞要回真定。这是心怀怨望啊,早知道早两日任命好了。这几日不见赵云,公孙瓒是没有想好如何挽留赵云,毕竟长兄亡故,赵云回乡是符合礼法的,公孙瓒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时代孝和廉是举荐人才的标准,也是社会风气使然。这件事上,还真没有办法可想。
第三日一早,赵云清点随身物品只带了一个包袱,骑上白龙驹,带上涯角枪并亮银枪,一人一马到了易侯府外。赵云刚想开口,守门的小校到先说话了,侯爷昨日偶感风寒,正卧床休养,不能见客。赵云心想,也罢,公孙瓒不见我,我自去吧。牵了战马就欲出城。到了南门却发现城门紧闭,守门将官说公孙瓒有令,防范冀州军马,没有将令,南门不能擅开。赵云这心中十分不快,只好改道西门,没想到西门也是一样。又到了北门和东门,亦是如此。赵云心中恼怒,难道我赵云一人一马出不得这易京城吗?便对守门将官说道,“罢了,某家不予你多费唇舌,快快开门还则罢了,要不然莫怪我翻脸无情。我认得你,我掌中的银枪却不认得你。
赵云发怒,那守门将官也是害怕,“赵将军息怒,小的也是奉了都尉李移子大人命令在此守城。将军定要出城,容小的去禀报一声,如果李将军同意,也好放将军出去。”
赵云心想,这小校说的也是,何苦和他生气,“那你快去禀报,莫让我在此久等。”
那小校刚走,却又一人从后赶来,“哥哥慢走,如何不等小弟,竟要独自回乡?”
赵云回身一看,却是夏侯兰。赵云想起夏侯兰相约之事,心中有些惭愧,“贤弟莫怪,为兄兄长亡故,我一时乱了方寸。几次辞行公孙瓒不肯相见,倒把与贤弟相约同回真定之事忘了。”
夏侯兰道,“不妨事,小弟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交还了印信,这便与哥哥同去。”再看城门紧闭,也是奇怪,“前几日不见城门紧闭,怎么今日白日关城,难道冀州军近了不成?”
赵云小声说道,“只怕是公孙瓒不欲放为兄离去。”且等那小校回来再做定夺。
不多时,那小校回来,后面李移子却是亲自带了公孙瓒的将令来了。原来赵云去南门时,就有人报与公孙瓒知道,公孙瓒连忙召集众人商议,这才让李移子赶来。
李移子带了公孙瓒的将令,大意是说赵云在幽州屡有战功,虽有潞城之失,但是不掩前功,今封赵云为护乌桓校尉,领骑兵两千,步军三千,驻军安次,择日北上驰援蓟县。
赵云没想到公孙瓒给了这么大封赏,但是家兄亡故乃是大事,忠义两全,也要孝悌为先,对李移子一抱拳,“李将军,帮我多谢公孙大人,如若换做平日,赵云定然领此将领。只是家兄亡故,赵某乃是兄长一手抚养成人,如若不能扶灵柩,守庐墓,则妄为人弟,无颜立于天地之间。还请李将军禀明公孙大人,另选贤明吧。”
李移子没想到这样的封赏,赵云竟然不受。又是再三相劝,赵云只不答应。正无法可想,后面一人一马赶来,却是公孙续。
公孙续滚鞍下马,对赵云施了一个大礼,“赵将军可还是在怨我父无情。其实当日续儿就想到营中看望赵将军,又怕将军无故受刑之后不愿见我,所以一直不曾登门,不想今日赵将军不告而别。张将军与田靖是师徒,我与田靖也是结义的兄弟,所以将军也是我的师傅。而且将军统领后备白马义从,教导我等兵法武艺,又带领我等出生入死,这份情义续儿心中一刻不敢忘记。如今幽州危难,师傅难道要舍我们而去吗?而且田靖与师傅分手前,也曾言一定要让师傅在易京城中等他,师傅难道也舍得吗?”
赵云性格坚强,却受不起公孙续的软言相劝,就有了一丝犹豫。
公孙续有道,“师傅兄长亡故,我等也深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