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竟然连个炼魄期的小辈敢向他摆架势要打架,刘斗魁自从升阶到了炼魂期,已经两百年没遇到这种事情了。
他连法宝兵器都不屑用,直接灵力灌注双手,一掌朝着金甲将领拍过去,一股强大的劲力四下散开,那些正在周围手持长枪巨剑的军士们吃不住这股劲道,被逼得连连后退。
金甲将领一步未退,反上前一步,长刀从上到下斜一挥,划出一道扇形的金色光芒,迎着刘斗魁所发出的劲风而去。
两下撞击到一起,刘斗魁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咦”的一声,为此人能挡住他显得非常吃惊。虽然并未使出全力,本来以为此人会飞出至少一丈远,死是不会死,肯定得受重伤。
不料对方竟然纹丝未动,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马上要飞出去的样子。
便是挡住了,金甲将领的虎口已经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一滴一滴落到地上。他轻轻咳嗽了半声,和着腹腔中涌上来的血,极力吞下。
这种与炼魂期修者相斗的机会难得,错过可惜。平时与同门对招,虽然下手不留情面,可哪里及得上这种真刀真枪的对决。
这个姓华阳派的长老虽然气势汹汹,可显然不是什么奸细,不然也不会说了多次让他“闪开”,早就杀人离去,哪里敢如此嚣张地站在这里。
既然如此,刘斗魁也不可能真的将他杀了,那么何妨当他是个练手的靶子。
刘斗魁见伤不了金甲将领,手中催动的灵力又多了许多。两人的速度极其之快,肉眼根本看不清楚,只见无数道光芒闪动,人的动作已经成了虚影,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招。
旁边那些军士心里着急,便是想掏出个法宝帮忙砸一砸,也无从帮起。万一砸到自己人。岂不帮倒忙。
地上的坑比原先又扩大了不少,好在此时钟珍刚晕过去没多久,早就被某个得了金甲将领吩咐的军士拖走,扛到附近一个军棚里。不然凭着两人打斗溅射出的劲风,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虽然不知为何华阳派的长老为何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也要灭杀这个小姑娘,但是刘斗魁的嚣张跋扈让人极其反感。抱着同仇敌忾的想法,这军士虽然不明就里。自掏腰包,喂了一粒疗伤的丹药送进她的嘴里,免得救了人反而因为伤势太重死了。
炼魂修者将兵器自爆,威力何其之大,钟珍虽然只是被波及到,并且感觉不对,掏出一堆法宝首饰防御,连大砍刀都给扔出去挡在身前。
所有的法宝全部击碎,也只能减少半数威力。
不死已经是老天眷顾了,一粒普通的疗伤丹效果不大。依然沉沉昏迷不醒。
虽然金甲将领修为实在不凡,炼魄十层已经略具炼魂初期的修为,可到底比不上人家这种两百来岁的老妖怪。刘斗魁成名已久,虽然还未踏入炼魂后期,但是也差不了太远矣。
即使对方连法宝都没拿出来,凭着一双肉掌散发出来的灵力,威力也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撑了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再也不能战下去,金甲满是星星点点的鲜血,全部都是他强忍不住。从口中滴落下来的。
跌倒了多次,还是站得直直地,只是握刀的双手抖得十分厉害,肩膀已经无力抬起。只能将刀插在地上,支撑着全身不至于倒地。
众军士心情激荡,全体哗然大吼,“你这老匹夫再不住手,当论军法处置。”
其中不少修为略微高一点的,已经不顾生死。冲了上来拦在金甲将领的前方。
“真是晦气,碰到这么个愣头青!”刘斗魁现在连怒火都没了,只觉得倒霉之极。
他四处搜寻钟珍的身影,却怎么也看不到。心想这臭丫头莫非又挖了地洞逃走了,并不知晓长剑自爆已经将她伤得动弹不得。
金甲将领已经无力再战,连话都说不了,怕一张口,鲜血便会涌出。执刀的手也不敢动,不然整个人肯定倒在地上,那姿态可就难看了,便是要撑得精疲力尽,也要等到援军。
求援信号都发了那么久,那四个家伙为何到现在还未出现,还有师父也应该不会太远才是。
先前打得兴起,到没觉得,这会儿倒是有点后怕。
刘斗魁那个莽夫敢在军营里打算当众杀了姓钟的丫头,打伤无数军士,未必不会恼羞成怒,将他也顺手杀了。
看刘斗魁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那丫头。这事情显然有些蹊跷,还得等救援前来,再行询问。
正在此时,一名穿着蓝色贴身长袍的炼魂修者,手里提着一个脸色乌黑显然中毒不清的人,从天而降。刚刚落地,见到站都站不稳的金甲将领,面色一变,“子陵,何人敢伤你?”
蓝袍炼魂前辈两鬓略有些斑白,面带些风霜,衣袍也穿得极其之旧,并非是一般修行者长穿的法衣,乃是一件普通之极的粗布衣衫。
袍子的下摆还被拉起,卷在腰带上,免得影响行动方便。因外袍的下摆被被揭起,露出里面灰色的长裤,还有一双穿得发白的布鞋。
此人怎么看,都好似个普通之极的老农。
刘斗魁突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到脚的感觉,他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军中虽然不乏好手,可也没有这种炼魄十层就能如此厉害的人物。
难怪如此,竟然是天剑门的弟子。
来的人是老熟人曾铁行,天剑门的炼魄后期长老,实力雄厚之极,连炼身期的老祖看到他都头疼不已。他顿时就想拔脚就走,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