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的情景,独孤破城现在还觉得十分惊险。
不过普通灵力阵有什么用,他嗤之以鼻说道,“怎么可能是军中的灵力阵这种低等法诀,我使用的是天剑门的不传秘法。灵力阵需要所有人的都得同时使用法诀,并且彼此的修为相差不能太大,你又没练过灵力阵的法诀,如何能用?天剑门的法诀品阶高得多,只要我将灵力传到身体某处,方便你吸收。你穿了我的靴子,都不用你刻意吸收,站在肩膀就成了。”
他得意洋洋继续说道:“你我修为相差不以里计,如果彼此使用低级的灵力阵,你非爆体而亡不可。便是用天剑门的阵诀,你还是太烂了,事后五脏六腑肯定受伤不轻.”
独孤破城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小心透露得多了些,赶紧住嘴停下来,见钟珍已经怒气冲冲到极点,眼睛里简直快喷出火来。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只好说道:“这不是情势危急不得已,也幸好我机智,不然我们两人都得完蛋.”
他话音未落,钟珍已经飞起一脚朝他面门踢来,只是与先前的结果一样,一只大手掌瞬间握住脚板,然后钟珍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扭成个麻花,被丢到地上。
她气愤不已,修为不如人怎么打也打不过,干脆坐到地上大哭。
想想当时咳得快断气了,鲜血一口一口的喷,都是这个王八蛋给害的。虽然中了埋伏情势危急,可事先也不说一声。
至少也让她有个准备,以免就那么傻乎乎地坐在军护大营里吐血,不晓得原因,还以为随便吸吸灵气,修养一阵就好了。
独孤破城也是习惯成自然,有人打过来,随手便招架了,哪里想那么多。见她哭得凄惨,心中歉意顿起。
“算是我对不住了,可当时情况危急,你瞧我不也受重伤。几天都没醒。”
钟珍伸手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便是如此,你事后也不同人交代一声,让我也有两个美貌的大姑娘贴身照看,将汤吹冷了喂到嘴边。要不是我恰好认得一个熟人。在军护大营里碰到,混了几粒上好的疗伤丹,现在还躺在那里不死不活吐血,说不定就这么死了都没有人发现。”
那日战况十分激烈,受伤的人极其之多,低级小将领如钟珍这等,都是送到军护大营。
再则她虽然大展神威,可人家军护却不晓得。见她胳膊大腿并没有被切掉半边,肚子也没被捅个窟窿,因此塞了粒普通疗伤丹就没管了。
说起这个。独孤破城倒是想起一事来,“我这人记性不好,往后注意点。对了,你那天哭哭啼啼便是为了这个,因为伤重无人看管?我记得你似乎说了些奇怪的话,什么死了让我给你收尸。你走了之后,我还特地要岑姑娘去寻你,去了两次才找到。”
钟珍猛然想起,她随口给独孤破城下了个套子,原本就是要他好奇。然后想法子此人拉到自己的这边当个靠山,以后便跟在他屁股后面。
华阳派的长老突然追杀,也好有独孤破城这个凶残的打手当护卫。
结果被一罐子土龟汤给搅和得全然忘记了。
难得伤春悲秋一回,钟珍趁着现在还剩下些悲伤凄凉的情绪。赶紧将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言语之中,还特地夸大了许多,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尤其是将那些凡人血种,还有一群一等弟子们的惨状。描述得活灵活现。
“.你是没看见,二十多个曾经美貌如花的大姑娘,个个骨瘦如柴,仿若活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被五花大绑,关在只有巴掌大的一个笼子里,身子都展不开,卷缩得跟一条青菜虫似的。便是这样,还的被压榨培植七情果,魄息给榨干了,修为倒退好几层。有个姑娘的灵果没成熟就给人抢了,抢灵果的那人怕事情败露,将这姑娘给杀了说是她畏罪自杀.”
反正独孤破城与朱老爷是一伙儿的,已经已经站了队伍,说与他听也无妨,还能博取点同情心。
至于刘斗魁等人的恶行恶状,也是极力描绘。
独孤破城听得满脸愤怒,眉毛胡子都翘得老高,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然后我就给朱老爷带到军营里避难了。想必这些日子大叔你也看出来了,我与你一样,是个热血之人,遇到不平的事,总不能袖手旁观,但是得罪的人来头也实一整个门派里的长老差不多都想将我杀之后快,还有刘斗魁他们一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门了.”
“原先还以为是你哪个修行世家的子弟,来军中混资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原委.”
独孤破城原本怒气冲天,听到后来却越来越心惊,反而慢慢平静下来,心中开始默默思索着此事的前因后果。
他早年一直在天剑门,而后又到军中,日子过得一向简单。虽接触过一些修行世家与权贵,晓得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却不欲参与太多。结交朱子陵这位好友,也是因为家中叮嘱外加是同门师兄弟,才变得慢慢熟悉起来。
日子过得简单,不等于人真的简单。
独孤破城听完钟珍所言,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响。
的事绝对不同寻常。
邪派比比皆是,各种修行的法门都有,却都是藏头露尾,躲在偏僻的地方闷声不吭。哪里有如此明目张胆,弄下这么大个门派,到处招收弟子。
也算是个叫得上字号的大门派,虽然比不上天剑门华阳派驯兽宗等老门派,但是在最近千来年中所成立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