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等了半天,没等到凌霄老祖索要秘籍,不由得纳闷,难不成他也修炼了一样的功法,这才知道她以魄息弄鬼装病。
“卿尘,养魂木我不能给你用,不过假若你命大能再熬上几年,或许能借一条细小的分枝与你,能不能将散开的魄息收拢,这却要看你的造化。”
“什么?”真是峰回路转,钟珍呆若木鸡。凌霄老祖并未察觉她修炼了杏花老祖的秘籍,真的以为她身体有怪病。
那么他为何说自己是李怀虚的后人?她假冒姓慕容,与姓李的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杏花老祖的娘是慕容家的?四千年不出世的隐世家族,听着就觉得厉害,真没看出瘸子有这个能耐。
就算如此,也是拐了不知道多少弯,比起李独秀那个远方亲戚都不如。她实在不明白,只能当凌霄老祖与杏花老祖当年有一腿,连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亲戚也要照拂。
差点没给吓得尿裤子,钟珍定了定神说道:“老祖您的意思是,我还有治?”
凌霄老祖再次看了看慕容卿尘的面孔,先前还觉得只有几分相似,现在越看就觉得像李怀虚,
“我却不敢保证你能否痊愈,却定然比你现在要强。不过既然你要等候养魂木,就得留在紫霞宫。只是你这张面孔,要是给其他老祖察觉,必定要生出事端,平日里还是少出门为佳。”
钟珍点了点头,看来紫霞宫的那些老祖们肯定都有喜好男色习俗。真是让人烦恼啊,当初董焕为什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要她装个绝色少年。
出了偏殿,凌霄老祖也没说要她住到哪里,她心想反正邓普斯要被关上两个月,还是回去他的客院,也不会有人打扰。
一路走来,虽然看到不少伺从和闲散弟子,却都是自顾自地忙活。没人上前搭理。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生怕又遇到什么好男色的,身边没有卢瑾瑜还真不安心。
急匆匆走到后山,刚才被打得乱七八糟的亭台楼阁。竟然已经被修整了不少,足足有上百人在干活。看来凌霄老祖的威严还是挺足,邓普斯与程琮壁两人肯定是立刻召集了人手,着手修复。
钟珍站在高处,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卢瑾瑜在哪里,遥遥望过去,却见不少人围在一堆,仔细看了看,似乎瞧见卢瑾瑜正在人堆之中。
难道又有人打架?卢大叔是个谨慎的,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与人吵嘴争斗。她纳闷之极,忙走了过去看个究竟。
挤进人群,钟珍便看见卢瑾瑜臭着一张脸,靠在假山石头上,一言不发。旁边不少人都围着他七嘴八舌的嘲笑。
“。。。卢八斤,你如今竟然沦落到给人当仆人,将我们卢家的脸都丢光了。”
“刚才瞅着就觉得眼熟,原来是你这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人。”
“哈哈,肯定是吃了玉颜果,看着还是土里土气,笑死人了。”
有的人还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忙问道:“这位不是先前跟着慕容公子的随从吗?怎么竟然是卢家人。”
一个面皮白得发青的炼魂初期的修行者斜着眼冷笑道:“他算什么卢家人,几辈子都出不了个修行者的远方穷亲戚。他爷爷见天的送些蔬菜瓜果来求,跪在地上将头都磕破了。才勉强将这人留在卢家跟一些隔房旁系的一起修行。”
“那他怎么又变成人家的随从仆人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突然有天这个卢八斤就不见了,谁知道他偷了什么东西,暗地里逃跑了。”
卢瑾瑜再也忍不住了。“你们说够了没有,我如今也是炼魂中期的修者,有本事大家打一架,你要是赢了,我就喊你爷爷,不然你喊我一声爷爷。”
青白脸的炼魂初期修者突然仰天长笑。“你敢跟我叫嚣,我卢珏轩是卢家嫡系长房的三代子孙,你要是碰掉了我身上一根毫毛,老祖不将你的皮给剥了。”
卢瑾瑜的拳头捏得发白,两眼通红,却仍旧是忍住了。
钟珍看着那个青白脸就想将他的鼻子给打扁了。可是修为不够,也是在惹不起。宁国以卢家为首,比程邓两家势力还大。
木离愁那种只有一千来人的家族,给人提鞋都不够资格。
卢珏轩见卢瑾瑜不敢动手,狂笑一声,噗的一口唾沫吐过去。卢瑾瑜袖子都没抬,指头灵力飞出,唾沫就落到旁边另外一人的脸上。
另外那人一声尖叫,“卢八斤你。。。你想死,竟然将唾沫挥到我脸上。”
他抽出一把刀朝着卢瑾瑜砍过去,不过即使刀砍到卢瑾瑜身上,连衣服都没破,被护体灵力给挡住了,刀却被磕得飞到半空中,落到几丈开外。
钟珍看了看,挥刀之人的修为只有炼魄七层。
这个世道太稀奇,炼魄七层的敢冲着炼魂中期的人动刀子。
既然如此,她这个炼魄五层的当然也可以大声说话,反正在东来峰,有凌霄老祖当靠山。
要闹就闹个大的,让所有人摸不清她的底细,也能免除以后有人来继续找麻烦。
她算是看出来了,宁国这个鬼地方,修为反而是其次,只要脸面够大,说话的声音肯定大。不然炼魄七层的哪里敢朝炼魂中期的动手,在蒙国简直是自寻死路,根本活不到成年,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钟珍拨开人群,挺身而出,站在卢瑾瑜的身前,沉着脸大声喝道:“慕容家四千年不出,你们这些人就当我家的人都死了不成。卢瑾瑜叔叔自打我出生就守在身边,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