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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老皇帝的话,钟珍只觉得脑袋如同被雷击了似的,眼前冒出无数金星,脚都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杏花老祖的尸骨竟然是老皇帝给埋的。
她花了那么多的气力弄出来的人偶,竟然一点用都没有。还自以招摇撞骗,完事之后,又大摇大摆地去了上京。
真是找死还不自知。
被你骗走的灵果,命你即刻全部交上来。”
这些灵果不好卖,价格昂贵,只能在一些拍卖会或者是大的店铺才能偶尔卖出去几个,钟珍手里还有不少,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去宁国,慢慢销赃。
她默默地取出一个珍宝袋递给已经走过来的韦尚。
心疼这些灵果还是小事,老皇帝早已知晓杏花老祖已死的事,那才是大事。唯一的依仗没了,那么自己的小命也差不多完蛋了。看情形,似乎连师父也被连累。
钟珍只想煽自己几巴掌。
其他人还没听懂国主的话,但是凌霄老祖却是瞬间就明白了,他满面黯然,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露出惨然之色。
原来李怀虚真的是死了。
“凌霄,你是否还指望他给你撑腰?”
凌霄老祖赶忙惶恐地答道:“在下受陛下与师父看重,大恩大德每日不敢忘,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劳,绝无半点异心。”
“是吗?你记得就好。卢家的事办得尚可!”马车里的人打了凌霄一棒子,顺手又给了一粒甜枣。
凌霄老祖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少许。
幸好与程邓两家联手,将卢家的两个老祖给弄死了,剩下的那个也只剩下半条命。这些老祖们轻易不肯出门,而且也寻不到什么由头,想要除掉几个实在是千难万难。
岳美善此刻也明白过来了。她站起身来,走到钟珍的面前,蹲下身子轻轻地问道:“他。。。他真死了?”
钟珍满脑子惶恐,真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傻蛋。
杏花老祖死没死。别人说不定不清楚,这位老皇帝肯定是知晓的。
李怀虚据说亦正亦邪,杀人不眨眼,当天下人的珍宝袋都是自己的,不过他却见不得那些卑鄙龌龊事。如果此人尚在人世。老皇帝又哪里敢那么明目张胆,用一个灵晶矿弄死整个大陆三成的修行者。
她茫然地点点头,却不忘记极力安慰岳美善,“师父您别难过,说不定他到了炼灵期,不需要身体也能活着。”
“不是说等我到了炼身期会来找我么?”岳美善喃喃说道,仿佛整个人半丝力气都没有了。
她从来都是极力地不愿意去想这些事,只当那是少女时期的一场梦罢了。所有人都说杏花老祖已经死了,可她却总是不信。没有见到尸体,谁能说他死了。
那个无赖不可能就这么静悄悄地消失的。即使是死,也会死得轰轰烈烈。
可是。。。珍儿手里有他的骸骨,岳美善仿佛觉得整个人都空了。
那副画应当是以骨骼为本画莲目老祖所见的李怀虚,必定是一具雕刻好的法宝。
三百多年的思念,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岳美善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是喜欢上那人了,羞于启齿,连想不敢去想。
这些日子以为杏花老祖尚在人间,而且她已经快要冲击炼身期了,但凡见到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晃。都会疑神疑鬼。
每每怔怔地瞧着纱窗外轻晃的树枝影子,仿佛又回到小竹轩的紫泪竹林,那个无赖正笑嘻嘻地坐在一根竹枝上瞧着她。
“那我还要不要修炼到炼身期呢?就算到了炼身期,他也不会来找我了!”岳美善恍恍惚惚。魂魄之息动荡不休,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传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她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注:借用诗经)
“师父。。。”钟珍惊得要哭了,再这么下去,师父定然走火入魔。会散了魂魄。
她顾不得暴露偷取养魂木新枝的事,急忙说道:“师父,快些将养魂木的新枝拿出来。”
岳美善恍若未闻,眼前只有一片竹影,树枝在轻轻晃动,那个人说:小姑娘半夜不睡觉,肯定是在想男人。
“我没有,我一心修行,我一心修行。。。我要到炼身期,你会来找我对不对?”
钟珍将岳美善的珍宝袋取下,使用神力将所附的魂魄之息给吸收了,急急忙忙地打开。
珍宝袋中并无太多物件,她一眼就看见赠送给师父的小寒玉盒。
养魂木怎么用钟珍也不晓得,直接塞到师父的手中。此时却见岳美善已经合上双眼,面上露出微笑,笑中却带着眼泪,口中不知在念着什么。
满头的青丝忽然渐渐变灰,灰到极处后,竟然变得如冬天的雪一般白,让人触目惊心。
钟珍心中害怕到极点,眼泪涌出却不自知。师父的手一片冰凉,她要走了吗?就好象阿婆一样,永远离开了吗?
师父,她为什么会这样?杏花老祖那个老qín_shòu,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让她惦记到如今。
她抬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人,猛然看到凌霄老祖那让人惊艳到之极的红颜白发。凌霄老祖的头发也是白的!钟珍心中有些不解也同时十分震惊,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对着他猛磕头,“老祖,求您救救我师父,救救她。”
凌霄老祖摇摇头,“如果你师父能撑过来便能活下来,撑不过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