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大的修仙者为芝麻大的事会大打出手,然而得知那处有魔,修士们不管是有门派的,还是散修,能除则除。倘若在除魔的时候,一个队伍里的人,还因为私人恩怨打闹,通常会人耻笑诟病。
除魔卫道,就连邪修都十分积极。谁知道哪天出现一个大魔将大伙儿都给弄死了。
魂幡这种邪派兵器,为正道人士所诟病也是有道理的。虽说都是养的都是阴魂,万一谁脑子不清楚,蠢得没办法,投喂大活人给阴魂,吞食大量的活人,便能形成小魔。
不过总有那么一些胆大包天的邪修,喂养小魔,以此对敌,结果尾大不掉,嗜主后的小魔倘若运道好,即使不在阴地,寻了大量的凡人抽取魂魄,便有可能成魔。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不过只要有刚形成的魔出现,就会有大批的修士蜂拥而至,众多的元婴金丹修士齐齐出动,甚至化神大能也有可能现身。
实在是,每隔几万年或者十来万年,总会突然出现一个极其难对付的大魔,让修仙者闻之变色,根本不敢出门派。
五万前曾经有过一个大魔,当时大批修士被杀,几乎所有化神大能都出动了,才将那个大魔给除去。
因此,凡是修仙者,入门没几天,就会有师兄或者师叔们教导,只要有小魔就赶紧杀了。
慧言很贴心地将小魔的由来讲述给钟珍得知。他如今是越来越多话,有的时候是钟珍主动问起,有些时候压根还没开始问,他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始解释。
细节详尽,条理清晰,从古到今能解说的都全部都说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钟珍很想找杯水递过去,她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慧言说这么多话肯定会很口渴。
名字中带个“言”,就会这么罗嗦吗?
对此,她虽然偶尔觉得十分难以忍耐。可是想想又感觉很亲切。慧言自小便入佛门,并非是个唠叨的人,那么很可能是他体内的丁建成那个爱说话的家伙影响了其性格。
虽然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而钟珍却不敢事事对人言。
她竟然发现,阴地竟然含有灵力。
脚上穿的靴子是独孤破城曾经穿过的大臭靴子,据说还是当初老皇帝送的,由陈铁锤重新炼制过,改小了让她穿着。即使不打坐冥思,也能自动吸收少许灵力。
微薄的灵力从靴子底进入身体,让钟珍极其惊讶。
更要命的是,小魔被古燃灯灭掉的时候,散去的那些残体烟雾,竟然有不少进入她的体内。
并非她要刻意去吸收,仿佛她的身体有一股吸力,将最后即将消亡的魄息给吞噬了。
光是这么一点魄息,就能抵挡她在乾坤镜里修炼至少几年的功夫。
幸好慧言并未发觉,钟珍暗自庆幸。不然岂不要当她是个类似小魔的东西。将她给超渡了。
让人闻之变色的小魔,恐怕大家都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即便对方有丁师兄的一些细微的性情,然而主导的元神还是慧言自己,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佛修者。
一路朝着鬼见渊而去,途中再未遇见阴地与小魔,也没有如冰清仙子那种脸大得不得了的高阶女修。
凡人安居乐业,各自生老病死。
筑基修士带着门中的炼气弟子们,在各大山头杀妖兽采集灵草。
修仙界常态,便是如此。
钟珍好生羡慕。倘若她出生在外界就好了,没有灵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有金丹修士在空中打架,生活肯定舒畅。
这里不会有仙凡混居。不象乾坤镜里,修行者时常干涉凡人生活。
如果有灵根,当然是拜入一个和睦的小门派,快快活活地修仙。
为何是小门派而不是大门派,主要是这些日子所见的小门派的队伍,门中弟子们无不喜笑颜开。彼此笑笑闹闹,便是带队的筑基师叔也非常的和蔼,不厌其烦地教导弟子们一些常识。
慧言虽然是个金丹佛修,架子并不大,如果恰逢休息,遇到这样的队伍,也会上前与人交谈说话。
当然他也同钟珍解释过,这是所谓的“入世”,以此领略风土人情。
虽然一开始那些炼气弟子们会显得拘谨,可没过一会儿见和尚很是健谈,也会传授一些修炼法门,与师门所授相似,见识却更高明一些,顿时打消了戒心。
大门派的历练队伍却是全然不同,明显可见其等级森严,就算同是炼气期的,后期对初期的十分不客气,筑基队长更是高高在上。
就算慧言有心亲近,人家也恭恭敬敬,半丝不敢怠慢。
比起来,小门派虽然显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却是淳朴得多,围在一旁,问东问西,甚至有个小姑娘竟然问及佛修可有还俗入道门的人。
看她面色微红的模样,竟然是有一丝芳心暗许,爱慕之心昭然若揭,
一旁的钟珍简直笑不可抑。
少女们的心思真是简单,见人就长得好看本事大,人又和蔼,不管人家是个光头大和尚,竟然能起这种奇异的想法。她暗道,小姑娘你千万别惦记这和尚三百年,他一丝还俗的想法都没有。
离鬼见渊几千里地之处,已经彻底人迹罕至,没有任何一个修仙门派,更加没有凡人。除了一些鬼鬼祟祟地邪修,便是偶尔有几个修为强大的金丹修士从空中呼啸而过。
荒凉坚硬的石头缝中,只有一些顽强的杂草生长,连树木都不见。天上偶尔飞过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妖兽鸟,叫声比黄毛还难听,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