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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自称老祖的,只有化神期修为的大能。
陈道乾不解,此人明明只有元婴期的元神,怎么敢妄自称呼自己为老祖。他忆起李怀虚曾经说过来自无边海那边一个仙岛,心想那种小地方来的人,不知礼节,估摸着区区元婴期就能称王称霸。
还以为是个懂礼的,显然也是与其他修士们一样,嚣张之极。
陈道乾四处巡视,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被李怀虚跋扈的言词所击退。
“此地的地魔是否为你二人所杀?”
对修魔者怀着无比的厌恶,李怀虚仍旧冷着脸,“问这种蠢问题,你这人也是好笑之极,既然我要住在这里,当然得清理下地盘。”
陈道乾气得不清,损失了这么多地魔,他麻烦大了,往后的份例都未必取得到手。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受死吧!”他猛地指挥着白鸟飞上天空,与此同时,两只同样的白色鸟被他从灵兽环中招呼出来。
白鸟竟然也是这些修魔者养的怪物!钟珍见了这白鸟立刻火气上涌,血气上头,她不由分说掏出长剑就要冲上去杀鸟。
不料耳边传来李怀虚的一声大喝,“蠢货,擒人先擒王!”
她心中一震,定睛看过去,只见李怀虚原本显得稍微有些书生斯文的模样,此刻气势汹汹,怒目圆睁长发四散飘飞,身上的衣衫仿佛被无形的狂风鼓动,猎猎作响。
他正在以自身的气势威压制敌。
反观被压制的陈道乾,却是一脸冷汗动作迟缓,手脚仿若被绑。他拖泥带水地极力取出一盏黄澄澈的油灯。缓缓朝着李怀虚的方向推过去。
这盏法宝油灯竟然与慧言的古燃灯有几分相似,只是此灯形体要大很多,上方的火苗却要小不少。
不同于慧言的古燃灯,由自身的法力催发。陈道乾的油灯由灵石催发,底座里面放着两块比她曾经见过两枚晶莹透亮的灵石,比她曾经见过的灵石不但要大一倍,而且要亮得多。
油灯至少是以中品灵石,甚至有可能是上品灵石来催动。
此时的陈道乾真是一肚子苦水惊异莫名。理当不惧怕任何修士威压的魔身,竟然被李怀虚的压制得几乎没办法动弹。原本以为杀死个违规的死元婴轻而易举,可没料到连取出专门杀阴魂元神的灭灵灯都这么艰难。
钟珍此刻哪里还有半分迟疑,凝神静气,身形挺拔,如一枝冰雪寒冬中的傲梅,足尖一点便跃起,直接落到陈道乾所骑的白鸟头上。
手里的剑如雷霆一般,直刺陈道乾的丹田。
一股强大的魔气从陈道乾的身上散发出来,比起普通的魔要强大得多。极力地要将钟珍给拍开。
钟珍以元神催动气势,口中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破!”
这是勇者必胜的气势!
她身子略略侧开少许,避开魔气的锋芒,手里的剑却纹丝不动,依然挺进。剑尖的魔气成一束,竟然破开了陈道乾的魔气防御,虽然速度有所减缓,却仍旧刺入此人的丹田。
陈道乾一声惨叫,面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为什么剑能刺中他的丹田。有魔体防身,最多伤到新得来的凡人身体。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柄剑不是普通修士们的剑,而是一把能够杀魔的剑。竟然能割开魔身,穿透魔体。姓钟的女魔修真是狠辣,以杀敌一万,自伤八千的方式也要费了他千辛万苦才复活的魔身。
陈道乾自知落败,丹田捅破魔身已废,从此无法蓄积魔气。这种痛苦让他简直痛不欲生。为了活下去,再次踏上仙途,抛开一直引以为傲的正道精英大修士的身份,做出比邪修更加邪恶的事。
即使做了这么残忍的事,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李怀虚一把将已经施展不出任何魔气的陈道乾抓在手里,竟然不惧怕那盏灭阴魂的法宝油灯,五指张开,嗖地一下,将油灯吸到手上。
他转头对钟珍说道:“先留他一条命,我得问问话,你将那几只鸟给宰了。”
陈道乾心知自己彻底完蛋了,魔身的生机已失,他根本无法在阴地逗留。眼前渐渐开始模糊,四周的土地湖水再也瞧不见,身体漂浮在一片虚无的浓雾之中。手里没有灭灵灯,阴气毫无顾忌地袭向他的元神。。。
无主的白鸟显得有些茫然失措,没有人指挥,它们并无太多神智,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钟珍恶狠狠地已经朝着其中最小的那只而去。这是她的老习惯,如果以寡敌众,先弄死几个弱的,免得到时候被夹攻。
她早领教过此鸟的奇异之处,白鸟利爪能抓破人身,也能伤到魔体,最厉害的却不是这两样,而是能够将自己的元神侵入敌人的体内,以夺舍的方式吞噬。
最可怕的是,白鸟倘若在吞噬的过程中,敌不过对方,竟然会舍弃自身,强行将元神并入对方的元神之中。
钟珍已经深受其害,哪里不懂的其可怕之处。气势威压一碾压的方式直接投射到最小的白鸟身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跃到鸟头上,以倒挂金钩的姿势,脚朝天头朝下,长剑直刺其脑部。
白鸟翅膀瞧不见敌人,却知道敌人在它的头顶,拍动翅膀往外,打算升到上空再以爪子伤人,或者直接了当地以元神入侵敌人的身体。
钟珍始终如影随形,以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