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放下主人的架子,萧不凡很淡然很亲和地讲道:“珍宝啊,我们总归是朋友,说得那么严重做什么。要不要再来点灵草,我这里还有不少,不用跟我客气,随便吃。”
竟然又来这一招,钟珍嗤之以鼻,她又不是头猪,见了吃的就要死要活地扑过去。
“敬谢了,倘若我要灵草自己会去找,你杀人太多浑身臭得很。洪天明比你香多了,我要与他做朋友。”
她说罢脚尖一点,便很不客气地从萧不凡的头顶呼地跳过去,直接落到洪天明的身边,“洪天明,你说要带我去听曲子,等下再给我点灵酒尝尝如何?”
似乎将朋友的灵兽给抢了似的,显得很不讲道义似的,洪天明尴尬地对着萧不凡笑了笑,“这个,不是做兄弟不仗义,珍宝如今主意似乎大得很,看样子我也拗不过她。你的包间雅座在哪,给我留了座位吧,有没有多的位置,除了珍宝我还带了个女修来。”
余韵阁的布置非常讲究,为求大家听曲子舒服,当然不会将一堆椅子一排一排的摆着。
错落有致的大小亭子一堆。
小亭子里坐的都是爱清净的好友两三人,大亭子里的座位也分了好多处,以名种盆景等略微隔开。既不会让大家好像一个人无聊的坐着,也不会让互相太过干扰。
萧不凡指了指靠近莲花池角落的一个清幽的小亭子,“就在那边,你自己去吧。”
他摸了摸鼻子,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往亭子而去。路过罗立怡的身边,忽然“咦”了一声。
“是你,许久不见了。”
罗立怡在旁边早惊得傻了,钟。。。钟道友竟然这种能耐,想不到随便摆个地摊就能认识一位曾经是化形期的妖修前辈。
她更吃惊的是在此竟然遇到赠她筑基丹的萧前辈。
她很恭敬地弯腰行了礼,“再次得遇萧前辈,实乃是晚辈之福。”
萧不凡深深地震撼了。即使被钟珍闹得很不愉快。他还是深深地抽了口冷气。
这位罗姑娘的礼,行得真让人担心她的细腰会折断。实在是上面太伟大,显得腰细得像假的。任凭是谁都会有这种担心。
要不是罗立怡长得如此特殊,他哪里会记得当初的那一段露水姻缘,都是快上百年前的事了。
当时似乎救了这位当时才是炼气期的罗姑娘,对方的衣裳都给杀阵给扯烂不少。那场面太壮观。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他一时间色迷心窍,便暗示对方倘若给些好处。就送她两粒筑基丹。
不料萧不凡进行到一半猛然才发觉对方竟然是头一遭,顿时脑袋有点懵。长得如此风骚,怎么会是头一次?
想到还有一位小师妹和一位青梅竹马,萧不凡顿时兴致全无。生怕被人缠上不好脱身。
草草了事之后,他递过去两枚筑基丹就赶忙跑了。
能记得她姓罗已经很厉害了,至于叫什么名字。他早不晓得忘到哪里了。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相逢。萧不凡想入非非了一下,看她比从前更加美艳,可惜看样子是随着洪天明前来的。
“罗姑娘这边请。”萧不凡平定下心神。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先将珍宝那个混蛋收拾了再说。
一干人见钟珍收起威压,再以探灵术细细查看,发现只是个三阶妖兽,顿时哑然。要不是她先前的气势太足,大家差点一片嘘声。
除了一些特别凶狠的或者是海中的大型物种,一般的三阶妖兽,上十个炼气期的修士以阵法围困,慢慢都可以磨死。
可是先前那股堪比元婴期的威压可太吓人了,大伙儿到现在背上的冷汗还没干透。想想先前这位妖修说的话,曾经是化形期的大能,显然是个大实话。
一些见识广的金丹期修士心中很不服气,不由得琢磨着,这位妖修肯定根本就没到化形期,渡雷劫失败搞得半死不活的,结果修为跌成渣了。
本来好几个金丹修士打着主意想将钟珍给收为灵兽,却见洪天明和萧不凡与她一道,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个个都是一个念头,以后倘若这妖修落单了,不妨试试用法宝阵法将她给收服了。
步青萝见大家都静下来,只有相熟的人在互相以神识传音,轻轻一笑便再次举起笛子开始吹奏。
因为暂时解决了萧不凡的纠缠,钟珍心中舒坦,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听着。她丝毫没发现这个动作很不雅,与杏花老祖一般无二。
步姑娘今日并未穿鹅黄的衫裙,乃是一身翠绿,并不像孟翠莲那般瞧着像根大葱,却如山林中的修竹,有些君子之意。
钟珍心道,同样的颜色给不同的人穿似乎果然不大相同,这位姑娘赚钱的手段虽然不怎么样,却是个不愿意依靠旁人的。
萧不凡压根没心思听曲子。
他用眼角扫了钟珍一眼,心里算计着该如何下手。就算曾经真的是个化形妖兽,可是性格粗鲁蠢笨,如今也只不过才三阶。这种修为,等于是虎落平原遭犬欺,到时候用些阵法将她困住就好。城里不能打架,等到了外面就方便了。
将对方当成虎,而他自己形容成犬,萧不凡倒是没意识到。
灵兽失而复得,他心中略感愉快,喝了一口案子上摆着的灵酒,便看着步青萝吹奏笛子。
这位步姑娘真是让人放不下手啊!
有的女子只能远观不能碰,如冰清仙子那一种,浑身都是刺。有的女子只能来一段露水姻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