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来京的确是和皇帝韶远有关。韶远为复活他的结发妻子已经走火入魔,他听说我们北国有复活之法,情愿用西南十五郡来换。”

“什么?”试琴大震:“西南十五郡?没有丛山峻岭的屏障,国家的边防就岌岌可危了。”

西烈笑了笑:“主人说的没错,你的关注点会和别的姑娘不同。”

试琴掩下神色,颦眉道:“拓跋旭是因为这个来京的?他是有让死了十七年的人复活的法子?”

西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主人本打算办完事就立刻回去的,滞留这么久,还让浔王察觉了行踪,都是为了姑娘你。”

“为了我?”试琴觉得可笑:“你是觉得我笑话听的不够么?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就会相信你那漏洞百出荒唐的解释了?”

“不是。”代替了西烈那个粗犷的嗓音,这人的声音如同清泉凌冽,偏偏又带了几分喑哑的慵懒,轻轻浅浅,像羽毛划在心上。

西烈面对来人躬身退下,试琴的头又开始晕眩起来,甚至难以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只有那上半张脸的半块银色面具,反射着零落月光,几乎亮的刺疼了她的眼。

“又是面具。”试琴嘟囔着:“这可是万年不变的狗血镜头。”她仰头看他:“你是拓跋旭?”

那人不答。

试琴狠皱了眉:“你不是一直躲着么?现在出来做什么?”

拓跋旭走到她面前,低矮下身子,摩挲着她的脸庞,低声说:“记得上次你脸上的伤么?”

试琴试图躲开他,有点愤怒:“你做什么?”

“你只要知道,”拓跋旭甚不在意地收回了手,淡淡说:“所有加诸在你身上的伤害,我都会让他千倍万倍的奉还。”

试琴听的毛骨悚然:“……还是不必了,我和你不熟。”

拓跋旭轻轻笑开,扯着唇角,冰冷地笑:“不,试琴。”他环住试琴的肩膀,吻在了她的眉心:“我们是天生一对。”

拓跋旭环着她的力道不算重,但是她的肩膀被皇帝捏的又青又肿,被压到还是很疼。看她龇牙咧嘴的样子,拓跋旭微微叹气,喃喃道:“还真是要把韶远的手给砍掉。”试琴没反应过来,拓跋旭已抱起她走进了偏房,放在了椅子上。从靠窗的桌子上取过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铁盒子。闻着气味,像是药膏。

拓跋旭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试琴惊得躲开,结巴着说:“我……我自己就行了。”

拓跋旭果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试琴苦恼地皱眉道:“你……干什么。”

拓跋旭淡淡道:“你不是说自己脱衣服的么?”

“我说的是自己涂药!”试琴瞪他:“男女授受不亲,你能不能先出去。”

拓跋旭隔着面具的眼仿若隔了千山万水,重重叠叠,高深莫测。他轻轻冷笑:“你迟早会是我的妻。”

试琴被气的发晕,但激怒他无非是徒劳无功,毫无用处。她忍住怒气,软言道:“那也是以后的事不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很保守的。”

拓跋旭看了她一眼,许久,笑道:“你说的也不错。”

试琴暗暗松了口气,只听他又说:“你既已承认是我未婚妻,以后,就要离别的男人远远的。如若不然……”

试琴被他拖长的音调弄的发毛,大脑却不受控制,她偏头冷笑:“如若不然,怎么样?”

拓跋旭在药箱里找出要用的药膏,摆在她面前,垂目之间,竟是薄凉一片。薄唇轻启,他仿若很认真:“我不想威胁你,希望你自己会有分寸。”

试琴不知是怎么走出驿馆的,她只知道经过拓拔旭这么一惊吓,她的头疼竟好了大半,整个人也都清醒了。

这个恋童的疯子!试琴默默吐槽。可笑,她能听他的,除非冬雷阵阵夏雨雪。

她承认,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害怕。拓跋旭是书中第一反派,很多东西都因他而起。后来韶浔的落魄,虽然是为了毓衡的缘故,但却都是因为拓跋旭设的局。

他善打蛇七寸,抓人弱点。是个无心无情,游戏人间的疯子。

于他而言,自己也许就是一时新鲜的玩偶吧。缩了缩肩膀,摩挲衣角时她偶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个刻着旭的令牌,又回到了她的袖间。

试琴没有去白府,而是回了钟府。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倒了一杯茶,门就被推开了。

“试琴,我听人说你回来了……”

试琴看着来人,张了张口也没说出话。

毓衡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笑颜如花,一如当初天真烂漫。

“你怎么……”

毓衡眨了眨眼:“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浔王过来宣告婚约作废,我哥就把我接回来了。”

“那……”那可是太后的懿旨啊,说作废就能作废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毓衡大大咧咧地说:“你可以去问哥哥呀。”看试琴就想起身的样子,毓衡赶忙过去把她按在了座位上:“但,不是现在。”

她点了点试琴的额头,说:“你看你,都疲倦成什么样子了。别硬撑了,不管怎样,浔王不娶我了,你也该高兴高兴,睡个好觉。”

试琴叹气:“那么多疑问,我怎么睡的着?”

“什么疑问啊,”毓衡眼睛亮晶晶的:“你可以说给我听听。”

试琴想,你懂什么呀。不过转而又想: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说不定毓衡反倒能看清楚呢。她笑道:“那我说给你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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