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瞳欢笑着说:“今年,墨重宫又添新人。都自我介绍下,认识下彼此好了。首先呢,我叫瞳欢,你们已经见过了,我是金羽宫宫主。自然,也是墨重宫的宫主。”她向着左侧唤:“婉思,寂麛。”

“我叫婉思,”靠内侧的姑娘轻轻开口,她五官不俗,只是脸上有股灰败之气,才坐了一会,眉眼里已尽是倦怠:“灸舞门门主之一,主管任务,往后你们所接任务都会由我先……”话未说尽,便开始咳了起来,那剧烈的咳嗽声回荡,让人莫名揪心。

“婉思,”待她停了会,公子淡淡道:“你身体不好,早些回去休息吧。”

婉思低首俯身:“那婉思先告退了,抱歉公子,扫了大家的兴致。”

公子摇头:“无碍。”

婉思慢慢走了出去,她的影子跟着她,亦步亦趋。惊鸿一瞥中,试琴在影子那寂灭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浓的如夜色、粘稠地化不开的情绪。她一时心惊,不明白意味着什么。

彼时,已听见寂麝的声音:“……灸舞门现任门主,主管情报。”寂麝的模样在一色美人中倒不是最耀眼的,但形象却是最干练的。在一堆千娇百媚中也甚是突出。

一宫宫主接到瞳欢的示意,刚要开口。公子却已咽下一口汤羹,慢条斯理地笑了:“试琴,这玫瑰蔬果汤挺是别致,你尝尝。”语中关切灼灼,看似极为贴心。

试琴座下的手捏紧了拳头,面上倒是一派安然:“多谢公子,我已经尝了,味道的确很好。”

公子恍若无知气氛的鬼凝,继续道:“听雨轩的厨子一向不错,你若喜欢,时常可来。”

试琴见他变本加厉,笑容不由得僵了僵:“公子厚爱,试琴不敢当。”话音未落,公子的眼已然凝霜,带着不被领情的不悦。

气氛突然的剑拔弩张,瞳欢笑着打圆场:“这是公子的恩德,你这小丫头还有拒绝的道理?”

“瞳欢,”公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她,眼中夹杂着三分讥诮,七分严厉:“什么时候我说话时,容许别人插言了?”

瞳欢神色顿时有些慌张,连忙离席叩首道:“公子恕罪,是瞳欢唐突了。”

瞳欢这么一跪,灸舞门与十宫也不敢再坐,一时间,跪了一地。跪在最后面的试琴心里暗叹,这笔账,怕是要算在她的头上了。

公子瞥了一眼案下的瞳欢,沉默了片刻,轻轻笑了笑:“墨重宫交与你,倒是不错。你瞧瞧这些姑娘,多知礼啊。”他缓缓起身,绕过台案,走到了试琴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试琴,你记得韶浔,却忘了我,这是什么缘故?”他低头,面具冷冷地投射在她的脸上,她一时无言。心想:原本以为青梅是瞳欢的人,倒没想到原来是公子的。

“瞧,”公子叹息道:“你还是这样,重点一直是偏的。我让你回想以前的事,你却在想我是不是找了人监视你。”

对他轻易看出她心中所想的事试琴没时间惊讶,她谨慎地向后面退了退,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她斟酌道:“以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那为什么记得韶浔!”公子倏然发怒,“你是我的未婚妻,眼中只能有我,知道吗?”他的声音慢慢轻缓了下来,依旧一派斯文,仿佛刚刚情绪激动的人并不是他,他将试琴拥进了怀中,力道仿佛要将她揉碎。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说:“试琴,别逼我对你残忍。”

试琴像个脱线的人偶,几乎被脑袋嗡嗡的共鸣声给扰乱思考。

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未婚妻?谁会把未婚妻扔进暗杀组那个鬼地方?而且,难道她以前就是认识韶浔的?还和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试琴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公子勒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用尽力气推他,却纹丝不动。

“别推,会伤到你。”公子说:“我松手。”说着,他果真松了手。

试琴被气的无话可说,他若真那么体贴,还会将她扔在这里?她早就遍体鳞伤,现在才来假惺惺,是不是有点晚了?

公子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你那么贪玩,我仇家遍地,自然不放心。送你来锻炼锻炼,也是好事。”

试琴竟无言以对。

公子继续说:“等你打败瞳欢,成为金羽宫的主人,我们就成亲。”

试琴已选择性忽视了在座所有人的震惊和错愕,她麻木地看着他,甚至笑了笑:“那怕试琴今生都没有这个福分了。”这位自称是她未婚夫的公子,到底是有多恨她?这么孜孜不倦地把她往火坑里推,还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试琴倒是又淡定了下来。公子面具的后面,仿佛已露出一些戏谑的冷酷。这样的人,也许喜欢看猎物徒劳地挣扎,不过,他选错了对象。

试琴重新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他含笑的眼,一字一顿地说:“试琴或者不思进取,但只想明哲保身,不希图高位。”

“有我在,总归不会让你死的。”公子说的温柔,试琴却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是的,只要她不死,都不算触及公子底线。

试琴几乎将银牙咬碎,她冷笑道:“那多谢公子荫蔽了。”

“瞧,这饭菜都凉了,”公子转而道:“瞳欢,你去刑房领罚,其余人,都散了吧。”

试琴转身想走,公子说:“你留下。”她只好停住了脚步,这公子喜怒无常,她倒是不能开罪的。

瞳欢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她经过身侧的时候,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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