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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琴便是灰姑娘,洗尽铅华之后,她便是最与韶浔相配的人。是的,爱是相配。自古如此。

试琴买了一匹马,从西瞿到元邱,也行了相当的一段路程。才回了墨重宫,连七宫还没进,就先去了听雨轩。果不其然被人告知,公子不在宫中。

怎么可能不在。试琴轻轻冷笑,银铁才失窃,这个时机也不适合转移,公子定会坐镇宫中才是。但既然拓跋旭不想见她,她便识趣。礼仪做到了位,任他也挑不出错来。她这才让人牵去了马,自己一个人悠悠地走回七宫去。

方唯和青梅都守在门前,见她行来,面上都见出一点复杂之意。试琴冲方唯笑了笑,方唯轻轻点了点头,试琴知道他的意思是潋滟安然无恙。于是,她转身,对着青梅说:“怎么,宫中人是说了些什么吗?你这样百感交集的。”

青梅低头,不敢言语。

看来她余威还在,试琴忍不住叹了口气:“行了,站在门口做什么。我倦了,给我烧点水洗澡。”

青梅这才用轻如蚊蝇的声音说:“主人,宫主在正堂等你。”

试琴向前的脚步顿了顿,唇角掠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轻声自语道:“来的倒是及时。”她又往前走,边走边说:“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招待客人。”

瞳欢坐在正堂的主座上,手上捧着一杯茶,正低头抿了一口。她的指甲修剪地齐整,扣着茶杯的手带的戒指手镯修饰地太多,反遮掩了她如玉的肤色。显得沉重又可笑。只是瞳欢的气质依旧富丽如初,若不看局部,满身的金饰配上她艳如玫瑰的红唇,依旧不沾土气,十分妖娆。

试琴上前一步行了礼,轻笑道:“正待梳洗完毕再去拜见宫主,不想,宫主竟亲自过来了。”

瞳欢虚情假意地起身扶了一把,也笑道:“我可不敢受姑娘的礼,姑娘是公子的未婚妻,等以后成了亲,也算是墨重宫的主人,我们可都得唤夫人的。”

“原是公子的玩笑话,不想宫主也当了真。”试琴假装不知她的冷嘲热讽,也与她虚以委蛇:“就是试琴再修几辈子的福分,也修不来与公子的姻缘的。”

瞳欢掩唇一笑:“你第一次出任务就与公子一处,而且还旗开得胜,我计划着给你办一个庆功宴,你觉得如何?”

试琴摇头:“我才来入主七宫,自然要做些任务以服众。做好了是应该的,也不是什么功劳,自然开什么庆功宴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瞳欢笑道:“你也是个懂事的,难怪公子喜欢你。只是,为何你与公子一起出去,却没一起回来呢?”

终于问到正题了,试琴不慌不忙地说:“我也是遇上了一些意外,还好大难不死,也是托了公子的福了。我想也许是什么人走漏了风声。对了,宫主掌管墨重宫这么多年,定是积攒了不少的情报和人脉,不知宫主是不是可以帮我查出是什么人与我过不去呢?”

沈流续若真的看到了她与拓跋旭在一起的画面而怀疑她不是凤舞是正常的。但眉眼相似也是常态,奇怪就奇怪在沈流续太过肯定了,还赌下誓言。这份自信从何而来?试琴相信,是有人出卖了她。

不可能是拓跋旭,他指望她拿到银铁。不可能是贺子舟,因为显然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自然更不可能是韶浔。那知情人就剩下了拓跋旭身边的那些暗卫。暗卫不会背叛拓跋旭,但那些暗卫出自金羽宫,也是瞳欢的人。

见她敷衍过去,又把话题抛给了自己,瞳欢有些不悦。但她眉目不动,那惊讶的表情形如虚假:“你的意思是怀疑宫中有人给你使跘子么?这般胡闹,把墨重宫的规矩当成什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着力调查,给你一个交代。”

给她一个交代?无非是要找个替罪羊出来。试琴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淡淡一笑:“那就麻烦宫主了。”

待瞳欢走后,方唯突然道:“果然有人要杀她。”

“她?”试琴还有几分心不在焉,又淡淡回过神来:“对,潋滟,肯定的。我这次出外了一趟,倒也猜出了几分她知道的秘密了。方唯,你倒是说说,他们给她准备了多少种死法?”

方唯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试琴没心思玩小孩子的猜谜游戏,随口道:“那必定无所不用其极,你能护住,也算是不容易的。”

“我没起太大作用。”方唯道:“她能保护好自己。”

“是。”试琴点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潋滟扎根墨重宫这么多年,什么风浪,倒也都见过。”试琴突然拧了眉,有些迟疑:“但公子的手段,定也是让人预料之外的......”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行。”试琴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我得亲自去潋滟那儿看看。”

刚进了潋滟的院子,试琴就捕捉到一种微弱的味道,但味道似幻似虚,实在太过飘渺。她猛然嗅,反而什么也没有闻到。她隐约感到有几分不妥,压下心中的不安,她低低问方唯:“你天天守在这么?”

“恩。”方唯点头:“今日才离开。”

“那你身体可有不适?”试琴却未等他回答,先伸出手去摸他的脉搏。良久,她猛地松开手,退后了一步:“你......”

方唯道:“这院子有毒么?可我身体体质与旁人不同。”

何止是不同!试琴有几分颤抖:“你疯了!这么糟蹋自己!”

方唯突然笑了——试琴第一次看到他笑,一如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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