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试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一女子,兄弟阋墙?她顿时脑补了一段狗血剧情。
潋滟一眼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嫌弃地看着她,像受到了什么冒犯似的:“拓拔继残暴不仁,公子救诗裙,出于仁义,毕竟诗裙以往也帮助过他。但绝不是有其他的感情,就因为诗裙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有如此结局。”
“仁义?”试琴嗤之以鼻:“诗裙是怎么死的?”
潋滟摇头道:“我不能说。”
“诗裙既然喜欢公子,公子又基于仁义对她不错。”试琴笑着继续问:“她修密道干嘛?”
潋滟哑口无言。
“我记得我才见到你的时候,你曾经说什么……”试琴回忆道:“说什么原本相安无事,若不是诗裙什么的,是不是?”
她突然笑的有些古怪:“还有,今年你为什么会被寂麝从灸舞门赶下来?应该也是有缘由的吧。”
潋滟噤若寒蝉。
试琴稍微动了动身体,活动一下筋骨,不由地痛的龇牙咧嘴。她兀自笑了,垂下眼睛:“你不说,我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帮我把绷带拆了,我要出宫。”
方唯出去守着,潋滟帮她拆了绷带,又抹了一层药。试琴皱眉道:“别抹多了,要是伤好了怎么办。”
潋滟不客气地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试琴顿时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以为你铜墙铁壁啊,”潋滟道:“这么快能好。”她小心翼翼地帮她套好衣服,凶巴巴地说:“你若是一件事都做不好,看你有什么脸回来见我!”
试琴笑道:“等我回来,说说以前宫中的事可好?”
潋滟迟疑了下,有些别扭地说:“行,等你回来。”
方唯已带上潋滟给他定制的人皮面具,换上了普通的衣服。
他准备好了马车,扶着试琴上了车。
试琴吩咐道:“等到了西瞿郊区,你就等在那,其余的事,交给我了。”
方唯沉默了会,驱动马向前行。他答:“是。”
去西瞿的路,走了几天。试琴一直持续在发烧,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却似毫不在意。
方唯行车慢了下来,尽量让她在马车里睡得更平稳。
等到了郊区,试琴倏然清醒了过来:“方唯,停车。”
“到城里的路很长,”方唯道,声音淡淡的:“你伤口会感染的。”
试琴揉了揉眼睛:“不碍事。”
方唯说:“你眼睛看不见,我陪你去。”
“不行,贺子舟他……”
方唯却突然地固执了起来:“我是你的影子,得跟着你。”
试琴默默了良久,点了点头:“好。”
很多时候她的确想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但若有个人陪着,即使会让事情变的麻烦,她也感觉更有希望。
马车行到城里,试琴就让方唯将马车寄留在一个叫莫城的客栈里。顺便在客栈要了些酒菜,边吃饭边打听消息。
试琴听小二说牛肉上来了,闻声就去夹牛肉,刚夹上了,一双筷子伸过来,轻轻在她的筷子上敲了敲,试琴手腕一震,牛肉就落了下来。
“你干嘛!”试琴皱眉。
方唯淡淡说:“这牛肉辛辣。”
试琴晕了晕,嘟囔了声:管的还真多。
来上菜的小二在一旁偷着笑。
试琴侧头,说:“你笑什么?”
小二这才发现她原是个盲人,不由说:“夫人真是幸运,公子是疼你。”
试琴笑道:“这是我弟弟。”
小二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半信半疑地点头:“是小的眼拙了。”
试琴说:“小二,向你打听个事。”说着,拿出了一锭银子。
小二连忙道:“您请说。”
试琴道:“你知道这城里最大的青楼在哪里么?”
“什么……”小二怀疑自己听错了。
试琴笑道:“这次来是为了我另外个弟弟,他最让人不省心了,我想此时肯定在哪个烟花之地了……”
小二了然:“哦,那必须要到护城河东面,那里都是公子哥们潇洒的地方。要说最大的,那必是如烟楼了。”
“多谢了。”她将银子递给小二。
小二点头哈腰地谢着,眉开眼笑地走了。
方唯不动声色地给试琴夹着菜,试琴边吃边想着一些事。她的确可以确定贺子舟还在原来的地方,但具体在哪她那时候也记不清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那时蒙了眼,如今瞎了眼。真能找回感觉也说不准。
她与方唯到了如烟楼一块,并未走正门,试了几处感觉都不对。索性就没有目标地任意逛去,突然她定下了脚步,低声说:“就是这里。”
她当时留心记下的步子,派上了用场。方唯带着她,留意隐下了身形,倒是无惊无险地到了当初的地方。
贺子舟却不在这里。
方唯道:“这并不像个男子的房间。”
“是,”试琴莞尔:“这该是个小姐的屋子。”
方唯问:“你知道贺子舟去哪了?”
“猜了个大概。”试琴想了想:“不忙,他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儿等。”
试琴身上疼的紧,她咬着牙忍着,也不坐下。
“值么?”方唯问。
试琴愣了下,才缓缓绽出了一个笑:“左右都是为了自己,有什么值与不值么?”
方唯似有些意外:“你是这样想的?”
试琴笑道:“不然呢?那些大人物所谓的宠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