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所以,甚好。

试琴靠在床沿上,叹了口气。

她受的每一处伤,都希望有所值得吧。

贺子舟自来到浔王府后,已事无巨细地说了许多,韶浔一直没什么反应。贺子舟想了想,笑道:“试琴那丫头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孩子,平时看她那般骄傲的,居然被师妹打了一巴掌,却一声不吭。”

韶浔终于从书案间抬起了头:“起因?”

“什么起因?”贺子舟装傻。

韶浔眉宇有些不耐:“试琴不是喜欢和人正面冲突的性子,所以必是白潇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吧。”

贺子舟挑了挑眉,笑道:“你何必在意?”

韶浔起身,缓缓走到了贺子舟身边,淡淡道:“你知我是怎么知道拓拔旭来到京都的事么?”

贺子舟一惊:“与试琴有关?”

“拓拔旭正是以为试琴与我有什么关联,所以才对她颇为关注,”韶浔道:“既然如此,不妨将计就计,若能通过试琴反将拓拔旭,不是很好?”

贺子舟呵呵一笑:“我原还以为……”

“你知道我要娶的是钟毓衡,”韶浔看向他,凤目流转,竟闪耀夺目:“莫说试琴还是个孩子,就她这样的心计聪明,怕是不会有人喜欢的吧。”

贺子舟轻轻笑道:“你说的不错,若是我,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但我知道有个人必定会喜欢。”

韶浔蹙了眉,没有接话。贺子舟自顾自地说:“如果拓拔旭真的喜欢上了这孩子,你当如何?”

韶浔负手。

“那便有趣了。”良久,韶浔说,笑意略显。

此时已月上黄昏,试琴朦胧地睁开了眼。动了动已有些僵硬的脖颈。起身打了盆热水,慢慢敷在了脸上。

丝丝的疼痛扯着神经,让她莫名露出了笑容。她想,如果现在跑到韶浔那哭诉了一番,韶浔会不会心疼呢?

真想试一试,但可惜,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看着晚霞正好,她突然想,已许久不回钟府,不如趁这个时机回去一趟,和琪衡再定一下计划。这些日子一直寻不着理由,今天正与白潇潇冲突,不如就说去散心。

她换了衣服。脸上涂了药膏,看肿已消去一些,这才从侧门出了府。一路上遇上的人都对她侧目,倒是没有敢上前打招呼的。

试琴也不以为意。她知道,白潇潇大小姐惯了,没有人忤逆过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这一巴掌怕是不够她消气的。

在路上未行多久,就到了一个巷口。突然不知从哪漫出一团烟雾,试琴还未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试琴在晕过去之前,最后想。

待她醒来之时,已是正午。看了看周围环境,就知是一家普通的客栈,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场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身上未有绳索束缚,除却药性未过,头有些疼痛外,其他也无大碍。她推了推门窗,果然落了锁。

“救命!”试琴略一思索,就打定主意,大声地喊。

如果不是白潇潇报复她,那或许就是和韶浔的敌对势力。她最近与韶浔走的颇近,有心人自然会注意到。

但不管是谁,首先得面对面,才有谈判的可能。如果没有猜错,这家客栈一定地处偏僻,而且整个都被包了下来。而且那mí_yào效力那般好,怕是也不便宜。绑她来的人花这么大手笔,肯定不是就关着她这么简单。

她一叫救命,果然听见脚步声。那人步伐虽轻,但这里太过寂静,试琴仔细分辨一番,就辨别出,那人上了七阶楼梯,大概等间距算来四间房间,终于到了她的门口。

门阀被打开,试琴坐在床上眯眼看了过去。

那人身形魁梧,面容粗犷却甚有威严,一双眼睛如猎鹰炯炯,整个人看上去挺拔坚毅,十分摄人。

试琴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之感,但是毕竟这样刀刻一般的容貌应该让人不容易忘记才是。而且她记忆极好。

“试琴姑娘,昨日得罪了。”

他一说话,试琴便认出来了。原来是那天假扮人贩子的北国将军西烈。那看来,对自己有兴趣的是拓拔旭?

试琴顿时觉得有些憋屈——上次戏弄她的仇还没报,如今又被他摆了一道。而且神神秘秘本人也不露面,倒是让她成了他看的笑话了。

“西烈将军。”试琴的语气显然不太好:“你何止昨日得罪了我?”

西烈显然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之辈,何尝做过这样的事,一听试琴的话,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

试琴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他:“说吧,什么事?”

西烈道:“那个,试琴姑娘,我等会就送你回去。”

试琴瞪大了眼,有点火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西烈被她一问,顿时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会,他闭了眼,颇有点壮士断腕的模样,一口气说:“我家主人说,许久未见,甚是思念,所以想看看你。”

拓拔旭思念她?骗鬼呢。试琴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你们不是恰巧就在那条路上,看到我了,顺便把我迷晕了带回来吧。”她脸色有些发青:“你们不会是在监视我吧。”

西烈虽是一国大将,但北国人生性豪爽,且他的确理亏,所以也并不计较试琴的言语不善,摇头道:“不过是我家主人说,你最近两天会去钟府,让人守在那边等待。”

“你家主人神仙啊!”试琴明显不信,嘲讽道:“就算是猜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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