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平日鲜有人来,赵姬是整日和嫪毐寻欢作乐。
两人正在床笫之上厮混,门外宫女传报:“启禀太后,左丞大人求见。”
嫪毐和赵姬正在关键时刻,岂容他人打扰,赵姬一口地不耐烦:“让他等会。”
甘罗听到了赵姬的这句话,这番语气,里面在干什么他当然是知道的。
不由地扑哧一笑,内心想到:“这大白天的收敛点嘛,晚上再做也不迟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宫女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对甘罗说到:“左丞大人,要不奴婢再去禀告一声?”
甘罗笑了笑,摇摇头:“不用”
平日要甘罗等这么久,他当然是极不乐意的。
可甘罗心中倒也明白:“现在人家正在鱼水之欢,若是强行打扰,实非君子所为,那就再等等咯。”
只不过他现在觉得里面的嫪毐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也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大秦第一猛男了,就盼着两人赶紧完事。
又过了一会,估计里面算完事了,赵姬对门外宫女吩咐到:“让他进来吧。”
宫女缓缓推开殿门,对甘罗细声说到:“大人请进。”
甘罗便走了进去。
眼前赵姬脸上红光仍未消退,一脸的春风荡漾。
一旁的嫪毐则是勾背低头,一身的太监模样。
甘罗行礼:“拜见太后。”
赵姬懒懒说到:“左丞大人找我何事?”
甘罗侧眼看向嫪毐那边,示意太后让一旁的嫪毐退下。
嫪毐退下之后,甘罗便开了口:“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太后莫非还不知道?”
赵姬自然是有眼线的,只是方才赵姬与嫪毐寻欢作乐,线人未及禀报,甘罗便来了。
赵姬一脸平静,漠不关己地答到:“朝廷之事,与后宫无关。”
甘罗笑了笑:“太后之所以为太后,全凭大王。若是大王...”
听到这句话,赵姬心中一紧,怒道:“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甘罗回到:“事关紧要,臣怕顾不得这些了。”
赵姬一脸怒容,盯着甘罗,等他把话说下去。
“大王今日遭相国大人相逼,具体情形,太后自有线人回报。今日前来,只是想跟太后商量个事情。”
提到嬴政,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赵姬暂压怒火:“什么事情,非得跟我商量?”
甘罗说到:“在下想请太后帮忙,暗中扶持一个人。”
赵姬冷笑两声:“我虽为后宫之主,这种事情,只怕还是心有余力不足吧。”
“朝廷之上,自有我和大王谋定,太后只管让此人壮大财力即可,这应该不难吧。”甘罗说到。
“此人是谁?”赵姬问。
甘罗近前几步,细声答到:“嫪毐。”
赵姬听后大惊,此人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而已,这甘罗怎么知道,而且竟然要让她一起暗中扶持他。
细想片刻,便想起甘罗以前是跟吕不韦的,心中生疑:“难道他知道嫪毐的事情,来威胁我?不过听他前面的口气,也不像要帮吕不韦的意思。”
捉摸不透,赵姬便问:“大王知道么?”
甘罗答:“早朝过后已和大王商量好,只是在下让您扶持嫪毐这件事情,太后最好别跟大王说了。”
“嫪毐”两字,甘罗刻意加重了音调。
眼神暧昧,嘴角微扬,对赵姬的暗示,不言而喻。
赵姬自然是懂的,而且这也是为了帮助嬴政,却也不能跟眼前的甘罗发火,只是愤愤答到:“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么!”
“谢太后。”话毕,甘罗转身而去。
虽然秋风微凉,可这天气是极好的。
甘罗一路微笑,大步迈向宫外。
赵姬也是懂得怎么做,没过几天,便向儿子嬴政谎称,自己占了一卦,不宜在宫中继续待下去,宜徙宫而居,才能避免灾祸。
嬴政当然同意自己母亲的请求,便让她移至雍县居住,随赵姬而去的,自然得有嫪毐了。
自那日刺杀失败过后,吕不韦也不敢再贸然行动,虽说嬴政暂时不敢把他怎么样,不过这种事情一旦暴露,惹得群情激奋,也是不好收拾。
得空一阵日子,甘罗倒也自在,也不去想嫪毐的事情,毕竟时机不到,事倍功半。
大半年后,嫪毐得到太后众多赏赐,在雍县已算是只手遮天,雍县大小官员对他唯命是从。府内僮仆百余人,投奔嫪毐求官求仕的宾客舍人也是不计其数。
雍县虽小,好歹嫪毐也算小有气候,不过此时还不具备跟吕不韦抗衡的实力。
接下来的,自然要靠甘罗和嬴政暗中扶持嫪毐在朝中的势力了。
这段时间,甘罗已将吕不韦在朝廷之中身居高位的心腹查得七七八八,接着便是选谁下手了。
这是咸阳城一家挺大的酒馆,客人挺多,小二不时吆喝:“上好的两斤牛肉嘞。”“一斤高粱酒来咯。”...
抑扬顿挫,语气冗长,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客人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而七八桌客人之中,最显眼的,就得是那名粗声大气的年轻人了。
“喝,喝!”话毕便抬起酒樽,一饮而尽。
身边一人说到;“君上,前些天那个赵跖不知道在哪搞了把宝剑,说是价值连城呢,整天配在身边,看着还挺神气的。”
身边几人纷纷点头,齐声应道:“对对对,那把剑确实是宝剑,绝对价值连城。”
这年轻人名叫成蛟,秦王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