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本秘戏图落入兰心之手,沈默云霞飞满颊,姚氏则暗暗咬牙!
兰心那死丫头,手脚也太快了。
小人打架?亏她想得出来!
此刻被她后知后觉地这么一咋呼,姚氏的脸面也跟着火烧火燎起来。
而几个丫头一听是小人书,竟也一齐凑了脑袋上前看去。
姚氏改主意了。
这屋子她没法待下去了。跟一个人,还是一大群人解释这种事,这分明是两码事!这事她干不了!就算她不地道吧!
姚氏一把拉过了珊瑚,“这事你与她们说吧!我说不合适!”她压低了声音,“我是主母,万一叫丫头们将我与老爷对号入座,想入非非,那就不好了!咱们聊天,你不都听在耳里了吗?你和她们聊得来,你来!”
说完,姚氏也不顾珊瑚反对,几乎是落荒而逃……
珊瑚拉也没拉住,只能咬了咬牙,坐定了下来,静静看向了那几人。
前几日,姚氏,姜氏和顾嬷嬷在商量洞房之事时,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一茬,珊瑚是沈默云身边唯一近身伺候还嫁了人的,便被她们一起拉着商议这大事去了!
原本这事该姜氏和姚氏明早待沈默云看完那秘戏书来做的,可珊瑚怎么也没料到,最后竟然阴差阳错,提前落在了她的头上。
此刻这屋子里都是十四五岁的丫头,最大的姚黄也就十七,对男女之事也就略知些皮毛罢了,也难怪她们看了那么久,还未明了。不行,她得记着,一会儿让顾嬷嬷将这些丫头带去好好“教育”一番。
只怪适才兰心手翻的那前几页恰好含蓄,男女都着了衣裳。这会儿再往后一翻,仔细一瞧,几人几乎同时看出了不妥。
一时间,“哎呀”,“哎哟”之音这才一声高过一声。
几个丫头面红耳赤,垂首顿足。兰心急急忙忙甩掉那烫手山芋,也没能逃过众矢之的的下场,被另几个好一番捶打捏掐。
几人极有默契,几乎只一个眨眼便消失在了里屋。
沈默云与珊瑚都被逗乐了,在一旁抱着肚子笑。
这会儿见珊瑚没有离开的意思,沈默云几乎知道她要来“指点迷津”了。
果然,珊瑚搬了张小杌子坐到了沈默云跟前。
“那个……主要是……她们的意思是……郡主与世子聪慧,什么都一点就透!可唯独这一桩,咱们还要要防患于未然的!”
“防什么患?”沈默云本以为珊瑚要说的是那秘戏之事。
“就是……”
珊瑚一脸难色,愈发古怪。
“干脆点!”
“行!但奴婢说话万一得罪了世子,您可别动怒!”珊瑚正了正色,下了个决心。
“嗯,你直说吧!”
“姑娘,前几个月,舅夫人找笑言闲聊了几句。就是问问北地军中的闲事。”
“他在北地有相好?”沈默云心下一冷,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是!不是!姑娘想到哪儿去了!恰恰相反,咱们的意思是,世子爷是不是太干净了些?”
“啊?”干净不好吗?
“姑娘你不懂,男的吧,和咱们女的不一样,要不怎么有那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贪恋美色,那是天性!”
沈默云斜着珊瑚:“廖春林对不起你了?”
“没有!相公对我很好!姑娘知道奴婢的意思!好色,那是男子天性!要不然,姑娘以为这么多秦楼楚馆都是光棍去吗?再加上yù_wàng和应酬的缘故,那些个有身份的男子,哪有几个是干净的?
我家那位也跟我坦诚过,成亲以前,每个月都会去一次青楼,不是喜欢,就是想去了!当然,现在不去了!用不着不是?姑娘,懂奴婢意思吗?”
珊瑚脸红了。“咱们不说他,就说世子!北地寂寞是不是?可听说,他身边近身服侍的都是小厮!军中不是有那个吗?别人都趋之若鹜,可他从来不碰!还有,军中俘虏到的美色,都会先尽着将军,可他也不要!这……是不是古怪?”
“他是……”洁癖两字还未出口,沈默云便被珊瑚拿话堵了。
“姑娘先别说话!除此,世子他……已经二十又一了吧?这不正常!听说在侯府他不但没有房中人,连个丫鬟都没有!这从何说起啊?姑娘,世子什么都好,就这一点,我几个都有些担心!咱们一来怕他有……问题,二来,怕他……好男风!”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儿。
呃……
原来如此!
沈默云好笑又好气。
崔奕横没有问题,她很清楚!他也没有好男风,她感受过了!
可是,果然这事很难启齿。
“就这些?”
“当然不是!”珊瑚索性捂着脸,巴拉巴拉将想说的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世子平日循规蹈矩,也没人调教,又不去青楼,咱们怕世子经验不够,不懂如何……行事!万一……是吧?又怕世子粗人,到时候不懂怜香惜玉!弄伤了小姐……”
沈默云张了张口,无言以对。看来她还真是叫她们操碎了心。
“所以,咱们的意思是,还是姑娘先多学一点!万一有什么,不至于……哎!奴婢嘴笨,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姑娘学吧!世子身边没人引导,万事就靠姑娘了!姑娘明日最好把这书也带上,喝完合卺酒就把这书给世子!”
珊瑚边说,边红着脸站起身告退。她那样子,与姚氏的落荒而逃分明是异曲同工。
“明晚您二人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