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烛摇曳的大喜之夜,崔奕横很是尽心努力。
他努力撩拨调情,让女子褪去青涩。
他努力攻城略地,沃土撒播。
他又温柔小心,唯恐弄疼弄伤了她。
他那垂涎已久的花苞终于娇艳为他绽放,任他采撷。
只要想到这一条,他便安内心激荡,体内力道源源不绝输送而来。
食髓知味的他折腾了半夜,而她则只在一次的疼痛后便化作了一潭春水,任君品鉴。
一而再,她便只剩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独留那不知疲倦的野马继续肆意驰骋……
沈默云当然不知,男子为了洞房既能一振雄风,又能将她的痛苦降到最低,先找了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厚着脸皮求教了一番,又请了那帮纨绔的公子哥大醉了一场。
当理论知识学得透彻,实践起来也就水到渠成。
她昏昏沉沉,他却意犹未尽。
床前枕畔,烛火画影,女子娇睡慵懒,似醒非醒,娇靥粉桃,自有丝丝柔媚由内散发,令他怎么也看不够。
刚翻身而下的他这会儿将手掌合去了她的胸前柔软,仔细丈量着。
“最近一年长进不小,手感越发饱满了,看来我表姐那送去的补品还是有些成效的!值得嘉奖!”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阖着眼的沈默云忍不住想翻一下眼皮。
的确,最近一年她每日饭来张口,闲适过了头,长得丰腴了不少,上围了也跟着鼓起了许多。
不过,奖什么?
“嘉奖娘子明日起继续进补,再接再厉,更上一大寸!”
这……要不要这么现实?
的确,她与聂清之流还是有一段差距!身体么,总要慢慢长的!
“崔奕横,你不睡吗?”她忍不住嗔了一句。三更好像早过了。
“人说,如此良辰美景,洞房花烛,一刻值千金的春宵,岂能被睡眠虚度了?”
沈默云半眯了眼朝他看去,见他正撑了头看着自己,一脸认真严肃。
“古人也说了,食色,性也!这最重要的两条,里边可没有睡!”
他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身边女子粉面桃腮,亦娇亦嗔,媚意四散,恰到好处地撩拨着他的心房……
热浪再起,身体明显还是不甘罢休,再次有了变化,他决定再尽一次心,再尽一次力……
沈默云不知自己何时睡着,却在迷迷糊糊中被站在几层窗幔之外的姚黄叫醒了。
原来已经天亮,卯时了(6点)。
她昨日提醒过丫头们,卯时定要来叫她起床。
“该起了!”她推了身边男子一下。“还要去敬茶!”
“姚黄,三刻钟后再来服侍夫人起身!”崔奕横将她人紧紧揽入怀中。“准备水吧,夫人要沐浴!”
“是!”姚黄红着脸退下,叫来了人准备热水。
这两人则在帐中说起了话。
“她只是个继室,敬茶不敬茶就是个形式。”
“过门第一日,我可不想叫人以此来议论!”
“可娘子也是郡主,得稍微端个架子!气气她也好,不急!乖!”
“嗯!”
沈默云试着舒展了一下四肢,这才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如同刚拉了五头牛过河。
她起身倒水,又发现两条腿都在打着晃,腿一软,一下又坐回了床沿。
崔奕横则在一边笑,跟她咬耳到:“夫君早知如此,所以先给夫人争取了调整时间。”
正好姚黄已经备好了水,他又吩咐下去,说夫人要吃点有营养的早膳,多去准备些可以补充体力的。
沈默云顿时一口水呛着了,真真叫她没法见人了。自己丫鬟也就罢了,这下只怕连小厨房都要传遍!她郡主的威严,今日之后,在这玉笙楼只怕要荡然无存!
姚黄赶紧红着火烧火燎的脸退下,很识趣地关上了门。
“你这丫头不错!很懂规矩!”
“嗯!若是喜欢,就收房吧!”她忍不住呛他一句。
“真的?”
“真的!”
“那好!”
崔奕横笑得欢乐,“娘子吃醋了!新婚大喜就吃飞醋,娘子着实可爱,让夫君欢喜得紧!不过暂时吧,夫君还想再宠娘子个七八十年,到时候那丫头若是没嫁再说吧!”
他上来紧紧揽了她。
沈默云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起。
她来不及羞涩,便直接赤条条被抱入了净房。
在整个人被泡入温暖的香汤,她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闭眼享受着热水的包围下,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跟着舒展开的那种畅快,筋骨的酸涩慢慢褪去,她也跟着大大呼了一口气。
其实,昨晚她是很紧张的!
有日她午睡,姚氏和珊瑚在外间对嫁妆单子。
她醒来时,那两人正在说私房话。
她偷听了几句。
姚氏说她第一次很疼,差点晕过去了。那不适好几日才缓过来。
珊瑚笑着,说她那次也是咬牙才挺过去。不过之后……
那两人竟是低低笑了起来,说是那各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靠嘴皮子可是说不出来的……
后面的她没在意,不过前面的她却听在了心里。
昨日的她一直心突突乱跳,紧张兴奋害怕,不知所措。
不过,一切比她预料的好了许多。虽然累,但还不算太糟!
他……挺好的!
“娘子脸红什么?”
耳畔一句懒懒之音传来,叫她猛然睁眼惊醒。
“你怎么在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