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的紧张沈默云看在眼里,看来自己设计的这个由头倒是成功挑起了这祖母的恐惧。``
果然,就连那站在人群后边的夏红绸不知何时也向前靠近了几步。
这两人应该都很想知道自己这几日又得了什么叫人心惊肉跳的东西吧!
“哦!只是前两日有丫鬟找着了一包东西!也不知道里边那东西作不作数!今日拜祭之事为重,这事还是晚些再说吧!”
沈默云说得云淡风轻,一脸坦然对上卢氏,得到的果真是卢氏的一脸忐忑和不安!卢氏再次暗暗与夏红绸对视,沈默云看在眼里不由冷嗤,只怕自己越是轻描淡写,她们便越是坐立难安吧!
卢氏欲言又止,眼里的精光却开始闪个不停……
接下来,便是沈默弘,沈默晴和沈默欢几人的跪拜了!
轮到沈默晴时,沈默云特意送去了极为挑衅的目光给她。
沈默晴一口银牙都欲要咬碎,却不得不在众人的注目下完成一大串的跪礼。
三位庶出子女也已经礼成,众人准备在一边开始等着众位祖宗用“年夜饭”。沈默云从侧面看了眼供桌,算了算了时间,看到那蠢蠢欲动的桌面之物,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父亲,既然夏姨娘也在,不如趁着此刻,将夏姨娘即将扶正之事说与母亲知道?按着规矩,夏姨娘也该是时候给母亲上香磕头了!”
是啊!夏氏若要正式扶正,这道礼还真是少不了。
老太太和沈沐同时点头,暗示夏红绸上前跪拜。
夏红绸今日打扮得异常端庄得体,一身琥珀色交领褙子既不抢眼又显得庄重,知道要进祠堂。她甚至放弃了满头华贵的珠翠金银,转而佩戴了较为低调却不失庄重的碧玺白玉饰品。
夏红绸压下心里刚刚被沈默云一席话挑起的紧张和不安,莲步款款,姿容优雅地从人群后边慢慢款步而上,尽情享受起了众人对她的认可和暗赞。
几位叔伯看见她上前,也不由暗暗点头,就从此时的装扮仪态上来看。这个夏红绸的确是有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的!
今日。她是早有准备的,为了给几位族叔伯留下好印象,她甚至放弃了娇艳的妆容。连精致的蔻丹都已经洗掉了!其实,这些庶出的族人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她既然想要快速搞定自己在沈家的地位,若有这几位叔伯在外边亲口造势。这对她的名声大有裨益,也方便她之后能更好进入京城的贵族女眷圈子。
她的指若削葱。仪态优美地接过平安香,准备给府中这位过世的家主夫人上香。
沈默云却是在一边用冷冷的语调道:“母亲,你在那边可寂寞?你可还记得面前这位夏姨娘?您去世之后,父亲便不曾再娶枕边人。母亲一定也很是挂怀自责吧?不过不要紧。父亲很快就要将姨娘夏氏扶为正室了!今日,夏姨娘特意来给您上香磕头了,母亲。您好好看看夏姨娘,她身份尊贵。娴雅淑德,您一定也很是喜欢吧?此刻,夏姨娘要给您上香了,您便好好享用她的香火吧!”
这话听上去说得都对,可莫名叫人觉出几分诡异之感。夏红绸开始觉得后脊梁发寒,有些毛孔张大,不寒而栗的感觉。
事实上,并不止是夏红绸,这祠堂正屋里所有人都突然开始觉得阴气沉沉,四处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什么寒凉之气正侵入毛孔。
眼看着,怪事竟又再次发生了!
点了好几次才点燃的那长香竟然再一次突然散落,碎裂在地。
这凶兆再次发生,一下子又叫众人难免紧张了起来。
夏红绸努力了两次竟然都还是未能将平安香插入香炉,不禁有些手抖。
“母亲,夏姨娘的香火,您不愿接受吗?”沈默云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夏红绸面色铁青,正欲辩驳,卢氏倒是抢先帮她解围:“云儿,休要胡言!今日这香你姑母请得不好罢了!夏姨娘与你母亲多年姐妹,相互敬重,你母亲怎么可能不愿接受她呢?”
夏姨娘当然懂得如何接话:“姐姐,红绸来给您敬香了!以后,红绸一定会接过姐姐的责任,好好孝顺老太太,将老太太伺候得妥妥帖帖;好好服侍老爷,叫老爷可以专心政务……”夏红绸边说,边狠狠瞪了眼沈默云。
呵!真是会说话,这是指桑骂槐呢!这是在暗示秦岚在世没有好好对长辈尽孝,也没有尽到为人正妻之责,自然也没有立场来反对她的上位!
“姐姐的心思妹妹都懂!姐姐最放心不下的莫过于云儿这个大小姐了!姐姐可以心安,妹妹答应您,以后一定不叫姐姐为这事烦扰,云儿她,妹妹一定会为她找个如意金龟婿,叫她这辈子吃喝不愁!”
沈默云暗笑,是啊,等到这个女人上位,她这敌人便一下子会强大了数十倍,首先能拿捏自己的,就是她这婚事!
这个女人这番话是在警告自己识相地闭嘴呢!
好吧!她就暂时再看会儿戏。
夏红绸看见沈默云低下了头便认为她已经妥协,于是将自己优美的脖子又昂得高了些。
这一次,夏红绸手中的平安香终于听话了,一点即燃。
她将这香递给了丫鬟,后者便上去香台准备将香插入香炉。
此刻,夏红绸最不愿忍受的时候到了,因为她此时必须开始跪拜秦岚。
要知道,她虽为妾,可却是风风光光以平妻之礼被抬进的沈府。进门之后,借着有孕在身,她不但没有跪拜过秦岚这个主母,甚至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