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一颗心如此不留退路地交到哪个人面前,这般炽热完整。
“夫人可知我平生都未曾如此大度过。”和珅的声音越来越低,“唯独待你,一再退让,别无他法……”
最后忽然发出一声似喟叹、又似自嘲般的笑声,道:“算计了这些年,却是百密一疏……不管你承情与否,我此生,怕是都要毁于你手中了。”
原本的步步为营,如今全乱了。
“你若是我,你当如何?”冯霁雯有几分茫然地问他。
他似未听到,手上抱着她的力道亦松缓了许多,半醉半昏间,许是睡了过去。
窗外夜色浓重,夜风不曾停休,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着。
未有得到回答的冯霁雯却是彻夜未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