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威远侯府的姑奶奶就带着自己的女儿上门,候夫人对这个姑奶奶不喜也不怎么想理她,也知道她今天上门是为了什么,只彼此见了礼连寒暄也省了就直接叫人带去老太君那里了,林氏对自己的嫂子也不喜,如果不是有事求到她,她也不想理她,于是也只是客气一下就走了。
老太君见到自己的女儿也很无奈,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也不吭声,林氏无奈只能自己先伏低,谁叫自己的女儿闯祸了呢,以后还要侯府关照着,更何况现在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先低下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是向自己的娘亲低头又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嫂子,于是林氏便先自己低头认错,再拉自己的女儿认错,然后打发自己的女儿出去就向老夫人哭诉起来。
“娘,您也知道悦姐儿只是年纪小,再加上羡慕自己姐姐有一门好亲事,想跟小姐妹分享才一时失了分寸而已,大嫂居然说下次百花节不带悦姐儿去了,她一个做长辈的怎么能和一个小辈计较呢?要知道悦姐儿已经十五了还没有亲事呢?”
老太君望着自己女儿憔悴的面容,过气的衣着首饰一时有些恍惚,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比大媳妇李氏还老,厚重的脂粉扑在面上也掩盖不了眼角的皱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年轻漂亮又娇憨的女儿已经变成这样了,一时间对林氏多有吝惜,更何况悦姐儿也是自己的外孙女,想着就让大媳妇百花节带悦姐儿一起去吧,但是又熟知自己女儿的品性不能太快答应,便沉声说道:“我早已不管家,府里大小事都是老大媳妇打理着,再说这次悦姐儿也的确闯了祸,也应该留在家里静静心,太沉不住气了。”
“娘,悦姐儿还小呢,这次她也知道做错了,这不一大早的就来道歉了吗?”林氏摇着老太君的胳膊撒着娇说。
老太君闭着眼,好一会才睁开眼说;“要不我叫几个媳妇帮悦姐儿再相看相看?”其实老夫人也知道几个媳妇已经在自己的授意下帮着相看好几个了,只是自己女儿总是眼高手低看不上,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无奈只能再次这样说了,怪只怪自己当年心软应了女儿嫁给现在的女婿,一个无用的书生,当时老候爷已经为女儿相好了佳婿,现在听说已经是京卫指挥佥事了,妥妥的实权,而不是现在文府这样的人家,公公只是礼部空闲的人员,女婿还在翰林院做个七品编修,连带自己的女儿出席好一点宴会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靠娘家人帮衬,却又放不下心中的傲气,时刻要与自己的嫂子争,要不是还有自己这把老骨头在,都不知道会怎样。
“娘,有好的她们早就留给自己的女儿了,还轮到我悦姐儿吗?再说,我们悦姐儿才不稀罕别人用剩下的。”林氏不屑地说。
“我看她们给悦姐儿相看的都挺好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老太君为几个儿媳辩解道。
“那也是她们挑剩下的,好的什么时候轮到我的悦姐儿了?真有好的她们才不会让给悦姐儿,要不怎么国公府的好亲事怎么就选了小十六,没有我们悦姐儿的份?”林氏不平地说。
老太君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但是她再疼女儿也不会在这方面糊涂,现在的侯府的确需要国公府这样一门亲来扶持,国公府既有实权又是勋贵之家,更是在皇家面前能够说得上话已经不是空有侯府之名的侯府可以比得上的,更难得的是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却家风清正,后院清净,是许多人家为女儿选亲的首选,京中好多人家都盯着这门亲事,即使是继室也有大把的人家愿意,如果当时不是碍着是晴姐儿的娘家和为两个孩子着想,国公府也不会那么快答应这门婚事,当时说好是半年后交换文书,为了孩子这事先不要声张,出孝后过门的,现在却被外孙女大大咧咧地扬了出去,也不知国公府那边会有什么意见,毕竟大家还只是口头之约,侯府的表小姐这样宣扬出去,让人觉得侯府信不过国公府有逼婚之嫌,又让人把侯府小看了,觉得侯府是越来越不堪了,而自己的外孙女品性自己清楚,国公府是不会看得上的,就算自己想帮女儿也帮不上,自己又何必在儿子媳妇面前做恶人呢。
“你要知道国公府这门亲事不是我们侯府说了算的,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老太君沉着脸说道。
“娘,看您说的,我只是替悦姐儿着急而已,悦姐儿都十五岁了,只是比如姐儿小几个月而已,如姐儿都已经有这么好的亲事了,我们悦姐儿却还没有影,你叫我怎么办才好啊?”林氏急急地说道,为自己辩解,生怕自己娘亲对自己有嫌疑,不再理自己了。
“唉,都是债啊,这次就让老大叫她媳妇到时带上悦姐儿吧,你可要叮嘱好悦姐儿了,要是再乱说话到时就是求到我这儿也没用。”老太君妥协地说道,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娘,我就知道您最疼女儿的了,悦姐儿是个懂规矩的,定不会再乱来的,她昨天也只是着急和小姐妹分享而已,回去后我会再教她,让她以后稳重点的。”达成了目的,林氏乐滋滋地道。
“嗯,悦姐儿的规矩是要抓紧了,你这个做娘的也不能太纵着她。”老太君严肃地说。
“娘,我知道了,而且悦姐儿是个和善的孩子,您看,那孩子听说馨姐儿的身体好转了,就巴巴地要抄经文感谢菩萨呢,还问大嫂什么时候去看两外甥,要亲自去看才放心。”林氏达成了一个目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