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香通话后,伍丽莎从床上起来,去喝海参汤。自从遇到姬龙,她就告别了休闲会所的是与非,和他同居在幸福新村的公寓里。
她觉得舒服,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是因为当下还没找到更好的生活方式让她更舒服。
姬龙的出现给了她一些新鲜。他把她养在新村的公寓里,一日三餐,像伺候老爷一样伺候她。他这样投入,她确实很享受。今天,他一如往常的一早起来,买海参和在在的狗粮。他用电热紫砂锅煲到香味四溢,伍丽莎和云香讲完电话,就喝到了妙不可言的海参汤。
喝完汤,她又给她的狗喂食。然而,在在对狗粮的兴趣却在渐渐丧失,姬龙带回来的狗粮很丰富,有牛肉狗餐、鸡肉狗餐、羊肉狗餐、鸭肉和马铃薯狗餐,但它日益没有了胃口。
自从搬进公寓后,从这个新男人的手上,它就没有吃到过骨头,它开始怀念那些时光,把爪子放在脑袋上叫,就能吃到六根骨头。如今它把爪子伸到脑袋上,得到的依然是狗粮,狗粮,狗日的粮食。
中午,它对着一堆狗粮叫,一个女人敲门进来了。这是在在未曾见过的陌生人,生疏得伍丽莎也记不清她是谁。
“又是你!”那女人进来后,“哼”了一声,道,“你真是阴魂不散。”伍丽莎才记起,她是归业观见过的赵白萍,那一晚,赵白萍和她拼酒喝高了,她就在赵白萍身边和赵白萍的男友一夜fēng_liú。
那事虽然让赵白萍愤怒,她也容忍了,到底姬龙是一个花心之人,而且偷腥已不是一回两回。按照惯例,他的身体出轨了,他的心会回来。
果然,从归业观回来后,一段时间里,姬龙很温柔,他在床上卖力表现,赵白萍把这归于出走的孩子总会惦记家的温暖,不俗的床上功夫一直是她骄傲的资本,对诸多旧爱有着巨大的诱惑,对他也不例外。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自从他再一次离开后,他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到她身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每次电话里,他都说自己忙得很,实在没空。
他这样忙,起初她不以为意,然而他总是对他的女人说忙,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为别的女人忙。
她四处打听,听说他去了一家休闲会所偷腥,和一个小姐好上了。她聘请私家侦探弄清实情,不久就有了新情报。一个月前,姬龙去那店消费了“同床共振”服务,当即把那小姐带走,带到幸福新村住进去,住了一个月。
她按捺住怒火跟踪过去,她的突然而至让姬龙吃了一惊。赵白萍一进门,一眼就认出那女人竟是伍丽莎。当事情蒙着遮羞布,还会遮遮掩掩,一旦扯下来,就变得简单了,赵白萍问:“为什么呢?”
姬龙说:“她确实技高一筹。”
他说的很干脆,让赵白萍很沮丧,在一个认赌服输的社会里,技不如人确实没有什么好泼赖的。
他的身心都被这女人俘获了,在山上她已输过一仗,阴影挥之不去,此刻倘若一味强硬,输得恐怕更惨。那面孔由酱紫马上变成了粉红,赵白萍语气缓和地提议,初一十五轮流转,或可找更大的、能容下三人的床。
姬龙认为难题非如此解决不可,否则不可调和。“你们要有一颗开放的心,”他说,“有了开放的心,就会开心。”
然而,伍丽莎被激怒了,她断然拒绝共享,“你想得美!”她说,“你是我的。”
姬龙很困惑,她可以大大咧咧和他睡觉,她可以做一名小姐,现在却跟他提交往的原则。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是不美,”赵白萍说,“你是一个破鞋。”伍丽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朝在在一挥,在在一跃而起,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