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出黄金五十两。”
“王公子出黄金一百万两加白玉如意一只,金钗一只,鸳鸯耳环一对。”
“……”
台下不断有公子出价,为了买她墨竹的一夜,或者,买她墨竹这个人,这个在大举中赢得画艺第一的墨竹的名。
墨竹一身红衣妖娆却又清丽,头上珠佩叮当,红沙遮面唇艳似血,眼中,嘲讽一片。
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薛烛的那句话,“不过是个笑话。”
是啊,这各个公子竞价的样子,渴望的狰狞的好色的,在她眼中,可不就是一个笑话?
她墨竹是薛烛的女人,天下皆知。而这在外面抬价的,无非不是些对薛烛如此成就心有怨念却不敢表达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发泄一般的可怜人。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墨竹盈盈地注视着二楼中间的阁间,心中安安期许又有几分被强压下去的忐忑,最后一个转念变成了埋怨——
瑞华大举在迎墨阁举行,在她的出阁之前举行,这是薛烛的诚意。薛烛虽然fēng_liú多情,行事却是极可靠。他对流言没有阻止,以他的能力放任,便是纵容。她应该对自己,对薛烛有信心才是。
台下墨竹等待,**笑得睁不开眼,而倍受瞩目的阁间内,薛烛剥葡萄皮剥的正开心,丝毫不理会台下的热闹,丝毫不在意人们对他热切的期盼。
“你不去表示一下?”秦穆雨看薛烛一边看台下,一边不停地和自己说小家伙可是千金不换,无价之宝巴拉巴拉,端木黎冰冷的视线丝毫不能阻止薛烛的涛涛不休。
“表示什么?反正这些钱后面都要到了本公子的口袋。”
真真奸商,还有,事情的重点是钱么是钱么?分明是美娇娘!不过他还输给自己三百万两黄金,秦穆雨突然想到,这家伙不会赖账吧?至于薛烛说的一半家产,秦穆雨完全没有放到心上。虽然薛烛作为商人的口碑甚好,然而不幸的是秦穆雨完全没有见过薛烛“好”的一面。
“你还欠我钱,要记得。”
薛烛把剥好的葡萄送至秦穆雨嘴边,晶莹剔透的葡萄配着白皙的手掌,煞是好看,而薛烛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小家伙,你赢了三场,输了两场,应是一百万两。一百万也好五百万也罢,我的半数家产定会奉上,小家伙不要急。是你的,我要给你的,就都是你的。”
“小家伙,琴棋书画我可能赢不了我,但是论道钱财,天下人少有胜我。我让你赢,这殊荣,我都给你。”
这身价算什么,这人,这心,都是你的。
最后一句薛烛没有说,他不急,他等的起。他要小家伙的人,也要小家伙的心,他要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丝毫不差。
“那么多钱又何用?”端木黎突然插话,拉着秦穆雨的手一紧,
“小宇,是我的妻。”
一瞬间,两人剑拔弩张,危险的氛围一触即发。秦穆雨无奈地看着这个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出现的情景,懒得言语。她不明白那两个人对她执着于什么,却也知道都是两个听不得劝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和他们争论除了无奈,就是无奈,索性随他们去了。
“魏云魏公子,黄金九百九十万两!”突然一声惊雷,**主持地吼得撕心裂肺!二百九十万两啊!这魏家的公子这么有钱?!还是……
“又是他?”薛烛一听,一挑眉,对其性质奄奄的样。
恩?秦穆雨看他一眼,薛烛才懒洋洋地解释,
“前几日在耀云断了他几千万的生意,他折腾了几日以后就没音了,我还说是识胆色怕了,没想到跑到这里来了。看他一掷千金,怕是钱还是剩的不少,又没伤筋动骨,斗不过我就识趣点别来找麻烦就得了。不过,他过来自讨没趣,我还是欢迎的紧。”
“你要和他斗富?”秦穆雨撇嘴,这薛烛还真是奇怪。
“斗?小家伙,我用得着和他比么?恩?”
“自恋。”
“小宇,他是不要脸。”端木黎冷冷道,一只手从始至终牵着秦穆雨的小手,紧紧不放开,手上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三分带着秦穆雨体温的暖。
九百九十两是个槛,人人皆知薛烛为墨竹一曲黄金千万,无人可比。这次,是有人来挑衅了?
那薛烛,会如何呢?
众人屏息以待,二楼的阁间却是安静如常。
“薛烛,你欺人太甚!莫不是瞧不起我!”魏云在台下咬牙切齿,英俊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他忍辱来到瑞华,等到墨竹出阁,就是为了和薛烛比个高低!薛烛别以为他断了自己的生意,打了自己的人,自己便是怕了他!薛烛不过是瑞华的皇商,他可是耀云皇帝的亲外甥!
**连念了两次,魏公子,黄金九百九十两。再念一次,这墨竹便就是他的了!魏云的目的可是薛烛,结果他来了薛烛却不迎战,让他一个人成了个笑话。
魏云一把挥开**,冲着二楼大喊,
“怎么?薛烛,你怕了?要做缩头乌龟?!你的女人马上就是我的了,你还能继续龟缩,果然不是男人!”
“我的人,你动不了。”
依旧是懒懒的话,秦穆雨却被突然一把抱住,薛烛一脚踢开帘子,另一只手架过端木黎劈开的一掌,
“在座诸位是不是都搞错了,这个,才是我的人。至于其他,本公子只能说——”
“切——”薛烛还没说完,魏云却直接打断,看向薛烛怀中暗自挣扎的秦穆雨,
“